在萧合的眼里她和章月舞已经能算作死敌,可惜她道行不够,每每遇到章月舞都只能吃闷亏,把自己气的半死,现在骂一骂心里就服多了。

    “你二哥那个混账这两天魔障了,在屋子里看起了书,说是要去考科举,前几年做什么去了?”

    小四娘笑了起来,将她之前对程有二说的话又说了一次,“表姐想踩着二哥往上爬,我们也可以将表姐当成二哥的垫脚石。”

    “娘,你必须要认清楚一件事,你把二哥打死都不能让他做到的事,表姐只需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办到,这是心上人的威力。”

    萧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而下,那叫一个满嘴苦涩。

    琢磨那王八儿子养来做什么?

    “你爹要怎么办?”

    萧合抚额,“别看你爹好说话,能被我搓圆揉扁,但你表姑母可是他的心头肉,说不得。”

    “这个我自有办法。”小四娘想起了院子里那几只从闫家带回来的肥猫,“得要顺毛捋。”

    萧合表示对小四娘刮目相看,“你的脑子和你舅舅的一样好使,外甥肖舅,这句话一点没差。”

    母女两人在屋子里说了好久的话,不仅增进了感情还成了同盟,出门又遇到程有三,没等他继续开口讥讽小四娘抢先一句,“你也就能当个打手。”

    程有三又被气到了,回到院子对着院中的老树下毒手,可怜的老树被他揍的叶子乱颤。

    这头等待小四娘的程大器总算是等到了人,见了人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你表姑母最近过的好不好?”

    那急切的样子让小四娘忽然都有要捶他的心思,难怪她娘总想揍他,太讨打了。

    “表姑母不大好。”

    坐下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吃果子,这可把程大器给急坏了,“你表姑母怎么了,是不是文昌侯对她不好?还是侯府夫人苛待她?”

    小四娘叹气,抬眼看了她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吃果子,程大器根本就坐不住了,起身在小四娘跟前来回踱步,“肯定是文昌侯府的人全都苛待了她,你表姑母那人最是良善,也不会那些坏心思,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不行,我要去看看。”

    “爹。”小四娘放下手里的果子,“你今儿要是去了,表姑母的日子会过的更难。”

    “如何说?”

    小四娘狠狠渲染了一番章月舞母女现在的艰难日子,什么院子里凄凉的很,章月舞以泪洗面云云,这么一说程大器更坐不住了,说要去找文昌侯问清楚。

    小四娘又叹了口气,“爹,其实这话都不应该我来说的,就是...哎....”

    程大器上前,“我的祖宗,你能不能把话说完,你说啊。”

    小四娘很是为难,将欲言又止百般为难体现的淋漓尽致,程大器急的火烧眉毛,眼看要被烧的失去理智小四娘才道:“爹,表姑母日子过的不容易还不是因为你。”

    “我?”

    程大器糊涂了,表妹有求他必应,没求都有应,他怎么会让表妹的日子过的艰难?

    “爹,表姑母是文昌侯府的妾室,她的吃穿用度合该由人家文昌侯来管,你处处帮衬表姑母让文昌侯觉得...觉得....”

    程大器追问:“觉得什么?”

    “觉得你和表姑母之间不清不楚。”

    小四娘的一句话让程大器呆愣在原地,‘不清不楚’这四个字家中的母老虎说的次数多了,他不以为意,他行得正坐得端,对表妹那是亏欠!

    小四娘一副我总算将这话说出来的模样,狠狠的叹了口气,“今日尤金玲讥讽我,说爹你行的不端,我就是那个专门把风的。”

    “爹你都不晓得,我听了这话有多气,恨不得将尤金玲的嘴撕烂,这话我是一点都不敢让娘知道。”

    “后来在马车上才琢磨出来,尤金玲敢这么说可见文昌侯府的人都是这么说的,爹,女子的名声多重要啊,表姑母这种还给人当妾室的更不容易,闲言碎语多了都能淹死他。”

    说完还假意低头抹了泪,这回她可舍不得掐自己,好在她爹现在不会仔细的关注她。

    程大器坐了回去,母老虎说他不在意,他心里没鬼,但要是文昌侯府也是这么个想法,表妹的日子该多难?

    见她胖爹不说话了,小四娘幽幽叹气,“爹,你以后尽量不要私下见表姑母,万一要是被侯府的人发现更说不清楚,表姑母的日子会更难。”

    “万一侯府有人要故意针对表姑母,派人跟踪,表姑母的冤屈怎么洗的干净?”

    程大器点了头,“你说的对。”

    男女有别,是他疏忽了,至于表妹约她明日见面的事他也不能去,万一被人跟踪?

    “你表姑母还约了我明日见面,这该怎么办?”

    小四娘挑眉,明日她们娘几个要进宫,章月舞可真是会挑选时间。

    不过肯定不能让她爹去,她两头骗容易穿帮。

    等等,其实应该不会穿帮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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