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大堂上空,两顶“草帽”呈一正一反的时针旋转,那超高的转速跟空气摩擦,产生出耀眼的电火花,还发出嗡嗡的蜂鸣。所碰之物,转瞬成泥,就连一些立柱,眨眼间也被拦腰锯断。

    这两顶血滴子呈怪异的弧线,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时前时后,居然还可打破牛顿定律,视惯性为笑话地抑扬顿挫起来。

    那是受强大内力所致。

    好在血滴子必须依靠手腕的旋转去杀人,而不是凭直线取人首级,要不然,裤子云早就挂了。

    就在血滴子空中转圈圈的时间里,蹲在地板上的豆娘鼓起勇气,发疯似地跑到裤子云跟前,一下子用身体罩住他,护住他的头。

    糟了!

    正在往回旋转的阴阳血滴子,呼啦啦,朝裤子云头部飞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

    花阳直接闭上眼睛,不敢看。

    水池里的贺离骚正要拍巴巴掌。

    忽然!

    两只血滴子停在了半空中,像被施了定根法。

    好险。

    疯狂旋转的两顶血滴子离豆娘的头部仅仅差一尺的距离。

    “锯头、锯头、锯头……”贺离骚一边继续荡水一边大叫,“东风破,快下手。”

    花阳一听,兀地弹起,直奔水池,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扑水床,把贺离骚按进水里。

    裤子云已推开豆娘,直接用拳头向旋停的阴阳血滴子连开两“炮”,哐哐两声,血滴子被干翻,落在地板上。

    其还在一直旋转,让地板起火、冒烟,发出刺鼻的味道。

    戏台上的东风破,张开宽大的手掌,要用内力将血滴子收回手中,然而,徒劳。

    血滴子渐渐停止旋转。

    豆娘赶紧用手去捡它们,刚一碰,便发出一声尖叫:“哎哟,我的娘呃,好烧人哟。”

    裤子云立马去扶她,这时,只见东方破正要从戏台下跳下来。裤子云只好拼命跃上戏台,与他缠斗。

    花阳见豆娘的手在冒烟,也顾不了水中的贺离骚,只好放下那被按进水中的头颅,扯下乌纱帽来盛水。再一个翻身,外加数个箭步如飞,出现在豆娘面前。

    将乌纱帽里所剩不多的水淋在豆娘的手上。

    大堂其他的人还趴在地上,或半蹲着抱着脑袋瓜。

    险被花阳淹死的贺离骚又从水池中冒出头来,好不容易爬到地板上,一边吐水一边叫唤:“丧德哟,老子从来没被女人如此羞辱过,络腮男,你在哪里,快快去搬救兵……”

    络腮男早尿湿裤子,一听到命令,这才回过神来,慌张地说:“贺,贺,大人,好,遵命。”

    说罢,一溜烟奔向大门,向楼下跑去。

    花阳趁台上两个男人还在缠斗,赶紧又抓起乌纱帽,跑到水池为豆娘的手取水。

    尽管乌纱帽满是沙眼,但这本来就是水货的性质。

    要论东风破跟裤子云的打斗功夫,前者自然不是对手。

    裤子云已把只有招架之功的东风破从戏台上一脚踢飞,重重地撂倒在地。尔后一个白鹤晾翅,从高空跃下,直跺东风破肚子。

    正当裤子云要再次用脚尖直刺他的颈部时,突然停住。

    他想,此人刚才因不杀女人而用内功逼停血滴子,这才救了一命,不,两命。唉,他也许只是站错了队。

    如果裤子云那一脚尖刺去,那么世上将再无东风破,只有东风吹。

    喊杀声已从楼底传上来了。

    此处不宜久留。

    裤子云喊了声:“撤!”

    花阳把乌纱帽交给豆娘拿着,自己抱起那对已冷却的阴阳血滴子,跟在裤子云身后。

    跑。

    跑是跑不脱了。带着弓箭和大刀的官兵已冲上三楼。

    “豆娘,你的忧伤功呢快快发功呀,把蝙蝠引来呀。我裤子云还得照顾花阳啦。”

    “忧伤不起来,失灵了。”

    “唉,关键时候,总掉链子。你赶快想想你爹被秋千索折磨的事件吧。”

    “想过了,可总被你刚才的英雄气概给冲淡了。”

    唉,什么功夫都要心诚则灵。

    官兵已上了四楼。密密麻麻的刀剑,凶神恶煞的表情。

    闭月楼的造型不仅是圆形,还有环形的过道。

    他们堵在门口,环形过道已被挤得水泄不通。

    要是裤子云手中有剑就好了,唉。

    正在一筹莫展时,花阳大喊:“快去揪住贺离骚。”

    对头。擒贼先擒王,这是不二战术。

    然而,贺离骚一听,赶紧缩成一团。被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东风破冲上去,一脚踢向圆滚滚的他。

    贺离骚像皮球一样,直滚到大门口。被门口的官兵救起。

    “东风破,你,你,你真是狼心狗肺,我豆娘亲眼所见,刚才裤子云还救了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说各为其主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看夕阳落下枝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裤子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裤子云并收藏看夕阳落下枝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