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足眼球,大大地风光一回。

    整座云台县县城像沸腾的开水,炸开了锅。

    轿中的贺离骚按捺不住激动,撩开轿帘,探出肥硕头颅,稳了稳乌纱帽,频频点头,不但地向外挥手,还数次拽着坐在身边的杜娥,想一起同框露脸,但被拒绝。

    不识抬举,不识时务,不时烟火。贺离骚暗骂。

    紧跟在贺离骚后边的轿子,杜台山只露脸一次。

    因看到前边的贺离骚面对欢乐海洋时,那种惬意所带来的无限快意,杜台山只得把头缩头回轿内,毕竟这种高光时刻属于主角贺离骚,这是不能抢风头的,自己能沾光就很体面了。

    裤子云跑前跑后,用夸张的手势指挥着二十几人的队伍,撩拔着这支红衣绿裤、美女啦啦队的情绪,气氛组总在带节奏,一会儿锣鼓喧天,一会儿唢呐阵阵,好不热闹。

    高举横幅的钱无用与肥肥,被裤子云再次调拔到队伍最前面。为防钱无用的超肚脐眼抢眼球,他还将身上多余的一张狗皮膏按在了她的肚脐眼上。

    这举动令钱无用不爽,本想用肚脐眼来反赚一把男人们的魂不守舍,不料被这个爱管闲事的裤子云扼杀于萌芽状态,真是倒贴了一回。

    ...

    贺府大门口。左右两边。

    一群精心打扮的女人恭候着贺离骚的到来,她们个个粉面桃花、妖娆无比。那是贺离骚的妾。

    老婆人老珠黄,煞有介事地一直不忘调教妾们的微笑,颇有成就感。

    右排最小的那位女子面露不屑,有点讨厌那位老妇的指指点点。哦,她是十三姨,仗着年轻貌美,有随时可以拆台的底气。

    大门左右两边各跪着一排俊秀的男子,当然还有几个年龄小点的,自然跪在每排的后边。

    那是贺家的公子们。

    贺天问是领头羊,不时地用眼睛余光刮着十三姨。十三婕似乎心领神会,锦鲤附身的大红旗袍,故意露出深“v”开口处。

    当贺离骚的大轿来到大门前,猴急的小妾蜂拥而上。

    公子们还得跪着。

    贺离骚揽着杜娥的腰,从轿里下来,嘴角卷起一抹邪笑。

    啦啦队的资深美女们看得入神,羡慕嫉妒恨,心情复杂,暗忖同为女人,怎么反差这么大。

    十三姨瞄准时机,抢先补了一吻在贺离骚的额头,然而贺离骚却不领情,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有新欢就是不一样。”有位姨太太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被贺离骚听到,呵斥道:“你们这群娘们,全都给我掌嘴。”

    欢乐气氛骤然凝固。

    噼里啪啦的掌嘴声不绝于耳。

    其实,贺离骚是做给在场所有人看的,尤其是啦啦队和吃瓜群众。他享受这种被驯服的快感,有钱人的玩法就是任性,令人大跌眼镜。

    钱无用高举着标语竹竿,还在偷窥跪在地上的贺天问,只见他耷拉脑袋,极不自然。

    钱无用暗想:呵,有好果子吃,我得让你父子反目成仇。

    裤子云的心思稠密如秋雨,粘在杜娥腰际的咸猪手令他产遥远而又模糊的痛。暗想,唉,自己要是不曾弄丢金戒指该多好,就能把杜娥放进新的时空里,看来我必须要把戒指找回来,再去逼问母夜叉。

    杜娥感觉踩在众目睽睽之上,这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知是否正在刺痛假秋索——裤子云的心。

    现场安静异常,唯有掌嘴声此起彼伏。

    贺离骚正要去扶儿子们起身,突然,听到有人大吼:

    “不好了,不好了,街上有个人自称是秋千索的人大闹云台县,威胁谁不说出他的老婆宫商角,就要砍人。”

    裤子云一听,急出冷汗,想去堵那个人的嘴,但为时已晚。

    贺离骚继续揽着杜娥的腰,秋收般亢奋,若无其事地问:“秋千索呵呵,相貌相似罢了,不过那个家伙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活得太油腻了,真是茅坑打灯笼——找屎。请问他带武器”

    “用的是一把能发光的剑”

    “啥,剑能发光伤人没有”

    “不但能发光,还可长可短,那剑是从他面前所挂的人头骨里抽出来的。目前还没伤人,但那剑已削掉不少大树。”

    贺离骚若有所思,把目光落在裤子云身上。

    裤子云尽量平静如常。

    这时,杜娥对贺离骚妖嗔地说:“太扫兴了,我好想先看看你的庄园。”

    贺离骚眼睛一亮:“不行,老杜(杜台山),你马上派人去叫东风破,让他去收拾冒牌货。算了,我也要去看个究竟。”

    这时杜淡淡地生气:“哼,看来我并不重要。”

    贺离骚一听,赶紧生起微笑:“好好好,我陪你转转庄园。”

    钱无用来到裤子云身边,轻声说:“十万火急,快去我的别墅找宫商角,唯她能想办法阴止秋千索。”

    裤子云弱弱地回答:“怎么脱身我似乎被老奸巨猾的贺离骚怀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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