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半梦圆。

    裤子云心猿意马,一时半会想不出救出豆娘等人的最佳办法。

    豆娘的话萦绕耳边:“小不快点不行了,一直高烧不止,好几次差点死了......”

    如果先救出小不点,那么,势必引起怀疑,会连累大家的。但不救的话,她也许真撑不过去。

    现在,更糟糕的是裤子云那张秋千索的脸已出现严重破损,满脸龟裂,像久旱的稻田。

    杜娥早把麒麟珠还给了他,但此宝物的黑化终究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现在怎么办贺离骚说过,下午要约他去人皮园林,坐而论道。

    目前的主要问题是快速解决换脸的问题。

    可是,宫商角已同秋千索回到峨嵋,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

    裤子云只得趁脸还未似是而非前,赶到钱无用别墅群,要面见军师。然而,他知道军师已撤离,只剩精心打扮的钱无用一人在等待贺离骚过去。

    他只得从怀中摸出玉笛,求它显灵。

    突然,奇迹出现。

    玉笛投影!

    裤子云将光打在墙上,看见:

    绝情谷大乱,舟弃横正带着玄幻宗门的弟子,进入绝情谷的夜叉洞,正欲搬走石钟乳。

    扛着笤帚的扫地阿姨正带着近来口人与他们缠斗。

    这哪里舟弃横的对手,夜叉洞已死伤无数。

    红毛水上漂被倒吊在门口,绳子似断非断,头颅下直指着尖尖的红缨枪。

    好在,镇守白谷园的半边脸师傅,正以雾的形势,不断地干扰着舟弃横的视线,时而化着雾龙、时而变作雾剑、时而呈现雾水,困扰着舟弃横及其弟子强搬石钟乳的鲁莽行为。

    裤子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长叹:苍天啊,为何要如此这般地折磨我

    焦头烂额之际,玉笛的笛孔涌出大颗大颗的水滴,流泪了。

    裤子云伤心欲绝,一滴坚涩之泪落于滴眼处,两泪瞬间混合,突然一道七彩光芒闪现,一只小黑兔饮光而来。

    裤子云明白,小黑兔是师傅上官雁幻化的,于是急忙抱起它。

    小黑兔开口说话:“小不点已奄奄一息,豆娘和六仙子大难将至,贺离骚生日过后,表演完‘八女推磨’的她们,将由方亦曲亲自带领官兵送往京城洛阳,先是献给佞臣来俊臣挑选,然后择其优者再送往皇宫。”

    天啦!

    裤子云气得喷出一口鲜血。

    ...

    翌日清晨。贺府。

    贺离骚对着铜镜,龇牙咧嘴,臭骂钱无用,甚至连杜娥也一起骂。

    这是他一生的奇耻大辱。

    “妈的,一个二个都挺会装清纯,钱无用这女子的悲哀在于不敢向我老贺真情表白,杜娥这小妞的不幸在于马后炮......”

    贺离骚还没骂完,起了呕吐,一条半厘米长的白蛆被喷了出来,那一定是粪池里的。

    他不再淡定。

    打算马上带些官兵去钱无用那边施压,当着她的面,以勾结外邦的名义将那些男男女女给办了。

    很少有人见到贺离骚亲征,官兵们产生了不少非议:为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值吗。

    当大太阳给天空立真相大白的规矩,官兵已悄悄包围别墅群。

    穿一身红袍的贺离骚,像一团燃烧的火球,上下稍尖、中间略鼓。火球冒失地烧到钱无用门前的大花园。

    但凡人间有势力的人,都爱主打情绪。这次,欲火攻心的贺离骚也不例外。

    昨晚复杂的视听令他难以想象,是谁故意在革命的路边挖那个坑

    贺离骚看了看花园里那些零乱的花,感觉它们不该开得虚虚实实、形形色色、悉悉索索、稀稀疏疏、鬼鬼祟祟。

    再看看那些笼子的鸟儿,没有成双的,这定是钱无用故意在烘托孤独。呸,再呸。壮起胆子的贺离骚接连抽开鸟笼的门,放飞了它们,若不逃离,便被视为活该的菜鸟。

    贺离骚不良的举止早被三楼的钱无用看得一清二楚,这团碍眼的火球,连鬼都知道其心里在想什么。

    钱无用早已把自己精装一番,头上绾了个状如“m”的发型,寓意为开着门的邻居,也在向贺离骚表明态度,各走各的道。

    她胸脯的美感在乳沟,索引冒险的目录。

    肚脐眼算得上画龙点睛。

    比较糟糕的是来不及换下碧绿的衣裙,若跟贺离骚这团火焰两相对照,即使不伤人,也会伤花。

    她想起军师刘苦影的话,极力打扮,尽量满足对方幻想。

    于是,佯装下楼相撞。

    “啊,贺大人什么时候来我这边的呀。”钱无用作惊讶。

    “我,我,路过,顺便来看看。”贺离骚本不打算激动的,但还是按捺不住整个身子均匀的颤抖。

    “请。”钱无用把身子一委,玉手扶胸,做了个醉人的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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