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剩下的六位姑娘还在为花头和小不点的安危担心,她们的心无比空落。

    这次,由于来俊臣有令,要改善姑娘们的条件,所以她们没被上枷,也没被关进铁笼,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获得了相对的自由,只是不能离开天牢。

    衣裙换上了石榴裙,就为武皇后曾为高宗李治写的那句诗:开箱验取石榴裙。

    为防姑娘们跳楼,铁窗被加固。同时,朱雀和玄武随时随地在天牢外严密防守。

    豆娘想用忧伤功去搞定他们,可这二人像抽出情感的兵马佣,是石化了的人。

    花阳提醒姐姐用媚眼杀去电他们。

    然而,不起丝毫作用。人家压根就不动情,脑子根本不动一门歪心思,不起色心,自然媚眼杀就会失灵。

    “京城来的金吾卫,就是不一样,社会要是多一些这种尽于职守的人就好了。”花夕微微低首。

    “是人,就得具有生命、情感、想象,除非不正常;是人,就要永远看见自己,方能得到光芒;是人,就得让自己身体的灯亮着,渡人也能渡己。”豆娘若有所悟地说。

    姑娘们围了过来。

    一直不忘扭腰的花枝要给去京的花头差评,她说:“哼,这个假小子,把社会想象得太简单了,居然只身前往权力中心,素不知中心就意味着漩涡,会把自己卷进黑窟窿里,即便有幸逃脱,也会正如漩涡一样,从头空虚至脚跟。”

    花落马上反对:“妹妹这话欠妥,幺妹是为我们才出此下策、挺身而出,你还好意思给她差评,幸好你不是评委。”

    爱幻想的花下急忙替花枝说话:“花枝妹妹说得很有道理,我赞成她对社会的认识,社会的本质的确就是吃人,这次幺妹上京定是凶多吉少,活脱脱一个美人儿,难道会被来俊臣等位高权重的人放过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他们既吃素也吃荤,更吃同类。呵,花头幺妹高攀不今太子李弘,居然想退而求其次,去拿捏二弟李贤,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家七嘴八舌。

    “小心被外边巡逻的朱雀和玄武听见。”花枝使了个眼色。

    “听到才好呢,那两具石头人,没温度的冷血动物。”花下补刀。

    还别说,姑娘们的热议当真被天牢外的朱雀和玄武听到。

    “嗨,里面的当心点,可畅想明天,但别妄议朝廷。”这话是人高马大的朱雀在大声提醒。

    “有本事就在铁窗口露个人脸看看,一点怜香惜玉的恻隐之心都没有,多亏还是从京城来的。”花枝的声音不失挑衅,却也轻柔。

    “露脸就露脸,总比一千年后,人类爱露屁股好。”朱雀的声音钢声钢气,说罢把脸露在铁窗口。

    花枝淡淡的一句话真把这个面无表情的金吾卫给搬动了,这令大家始料不及。

    “呵,真是人张人脸。”花枝心头一震。

    “呸,我不是张人脸难道还是鬼脸。”朱雀脸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不屑。

    “大侠,不不不,将军,别生气,你的脸真耐人寻味,我给你打满分。”花枝挑逗。

    “啥,我的脸还要你打分不过你的脸挺像鲜花。”朱雀说完,把脸背了过去。姑娘们能看得出,他的脸在泛红。

    不知为何,花枝怦然心动。冥冥中,这个男人是块情感的可塑之材,甚至可以板上钉钉。想到此处,她的脸也起了一片火烧云。

    朱雀深感自己有点冒失,这次,他违背了则天皇后的教诲——不能用正眼看人,他煽了自己几记响亮的耳光,那“叭叭”声传入天牢,令姑娘们感到开心极了。

    朱雀暗想,妈呀,这个姑娘简直美翻天,那水蛇般的身材和会咬人的眼睛,一直令他挥之不去。

    这时,玄武走了过来,见他出神的样子,便示意其严肃。

    姑娘们又开始热议,话题转向命运。

    豆娘:“妹妹们,大家可得向花阳学习,她一直都很乐观。消极的人受环境影响,积极的人影响环境。”

    爱低头的花夕接话:“人生太短,历史太长,过好当下,无悔今生。”

    此话招来花落反驳:“姐姐的话我表示反对,看似乐观,实则无奈,请问我们如何过好当下,这天牢就是当下呀。”

    花下把眼睛一眯,张开双臂,呈飞翔状:“当下也好美,人生难得有此真切体验,当下我们可以写诗呀,可以做梦呀,可以打理自己的回忆与展望呀。当下真美。”

    花阳乐观地插话:“花下妹妹见解深刻,这不由得使用我想到一个故事:曾经有个将被砍头的人,死到临头,他却若无其事,非常开心。

    刽子手问他,怎么一点不悲伤他说没腰斩就算幸运了;刽子手又问,那要是腰斩呢他说没凌迟就算幸运了;那要是凌迟呢他说没下油锅就万幸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贵在心态,心态贵在对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都是乐观着你我的天然理由。”

    花枝来了兴致,故意把嗓门亮开,目的是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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