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了向袁耀借粮一事,才阴差阳错,使得自己和麾下部卒成了换粮的筹码。

    “将军何故如此?”

    “今日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想必天命是要我黄忠,今后为将军竭力效忠吧!”

    于是他连忙俯下身去扶袁耀,但袁耀却挣开黄忠双手,只是低头道:

    “哪里有什么天命,这一切……都是我的设计……”

    袁耀早就下定了决心,若是见到黄忠一定坦诚相待,用一片赤诚换得黄忠的忠心。

    瞒,是瞒不下去的。

    只有把郑宝和他手下参与劫粮的士卒都杀尽,今日之事才能保证日后不会被黄忠发现端倪。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到那时黄忠怎么想自己就难说了,索性早早坦白一切。

    有句话说得好,真诚才是必杀技!

    黄忠还是没太听懂袁耀在说什么,直到袁耀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块带有血迹的印信。

    黄忠一双虎目顿时瞪得老大,只因这铜印他认得,是负责运粮的吴姓军侯的军侯印。

    “这……这铜印你怎么得到的……”黄忠话没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

    “从长沙郡运来的那五千斛粮草,是被你派兵劫走了?”

    袁耀不敢抬头:“是我所为,这一切,都是为了求得将军入我麾下。”

    “刘磐自负骁勇,然而有目无珠,不知将军之勇。”

    “将军勇毅冠绝三军,只是没有临阵杀敌的机会。每逢战事,刘磐常先登陷阵于前,而只让将军在后方烧锅做饭,充作一老将做看守营房之事。”

    “或许将军安于天命,能定下心静待时来运转;但蹉跎的岁月,一去不能复回,难道一身勇武,非要等到白首时才能得以施展?”

    虽然袁耀的话句句戳中黄忠内心深处,但黄忠还是十分难以理解,刘磐手下那么多骄兵强将,袁耀怎么就非挑中了自己呢?他怎么又知道勇冠三军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侄子看不得自己在刘磐手下不受重用,而向袁耀鼎力推荐的缘故吗?

    黄忠苦笑道:“将军如此言论,实在抬举我了。”

    “虽然我年轻时曾以勇壮闻名于郡,但如今年近不惑,尤其这双臂膀,早已不像年轻时那般雄壮有力。”

    “从军以来,从郡兵到郡中小校,再到被刘荆州任为中郎将,这十余载我打过最大的胜仗,也不过是剿灭过一支规模数百人的流寇而已。”

    黄忠说着说着,声音也悲凉起来。

    “这么多年寸功难立,世人也皆不知我黄忠之名,刘磐亦当我是一老卒。就连我自己有时都怀疑,现在的我已经开始渐显老态,是否还能像年轻时那般纵马骑射、驰骋于疆场之上。”

    “黄将军这不是还没到不惑之年,仍值壮年嘛!”

    “黄将军现在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袁耀抬起了头,无比诚挚道:

    “况且就算黄将军到了不惑之年,乃至知命之年、耳顺之年,我也相信将军仍能老当益壮,有古之廉颇之勇!”

    黄忠对视着袁耀的双眼,从中看不出一丝安慰之意,反而尽是无比的信任之情。

    不知为何,黄忠内心那团从未熄灭的火,腾地大了许多。

    只见黄忠从怀中掏出半片残破的竹简,问了袁耀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且问袁将军,这篇《豫章赋》,真的是你所作?”

    自打看过了《豫章赋》,黄忠就四下打听过这是谁人所作。

    很快他就知道这篇文章不是别人,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袁耀所作。

    那一刻黄忠心里就对袁耀生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感。

    袁耀愣了愣,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不错,此文的确出自我口。”

    袁耀说这话也丝毫不害臊,毕竟他说的是大实话。

    这篇文章的确是出自我口,但我可没说就是我写的啊,都是你们自己以为的。

    “而且其中一段,正是那天见过黄将军于晨昏时射箭后,对黄将军一见如故,有感而发的。”

    袁耀找到了突破黄忠的口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疯狂给自己贴金起来。

    黄忠心中剧震,没想到心中的一丝期冀盼望,竟然就是事实。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我黄忠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像个老卒一样负责打更守夜的事情,这还不算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吗?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

    人都是容易老去的,但拜将封侯不知何日?长沙长沙,难道只有贾谊一个人被委屈埋藏在了长沙郡吗?

    “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

    这句话最是深得黄忠之心,不论什么时候,黄忠都不曾忘记年轻时的雄心壮志!

    “黄忠,拜见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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