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说,把自己神话成“天选之子”能使自己的形象神秘化。

    但作为人主,岂能靠迷信蛊惑部下?不如说成是自己洞察人心,拔高自己形象。

    说着袁耀看向吕岱::“定公你是广陵人,又做过郡吏,应该知道你们广陵前任太守赵昱是怎么死的吧?”

    吕岱点了点头,似乎知道袁耀要说什么:“笮融此人我早些年就知道其所作所为。此人曾被徐州牧陶谦看重,担任了下邳国相,并且负责为陶谦运送下邳、彭城、广陵三郡钱粮。”

    “但此人崇佛近乎痴狂,为修建庙宇、打造佛像而将三郡钱粮贡物据为己有,由此被陶谦所恶,后来曹操征伐徐州,笮融便引其信众及僧兵,南下广陵,受到太守赵昱热情款待。”

    “正如少主所言,此人贪婪残暴,更是狼心狗肺;见广陵民殷户实,便杀害了赵太守,并大肆劫掠郡县,之后就逃往了江东,和彭城相薛礼一起投奔了刘繇。”

    袁耀接着吕岱的话茬道:“笮融和薛礼投了刘繇,倒是老实了一阵,还为刘繇把守秣陵城,抵御孙策的进攻。”

    “不过薛礼和笮融虽然守住了秣陵城,但刘繇却把江东整个丢了。于是我便听说,笮融在撤军之时,又袭杀了薛礼,吞并了其部属之后才来到了这豫章。”

    “有一有二,那再三再四就容易多了。所以本将军才推测,此人亦有图朱皓之心也!”

    有人疑惑道:“可是此人接连背刺两人,难道朱皓不会防之?”

    袁耀摇了摇头:“所以说,这也都是朱皓自找的。他若不归附刘繇,刘繇又怎会派笮融助他?”

    “再者,朱皓善推诚以信人;他死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以为以仁厚待人,别人就会以诚待己。其身死,皆因其自以为是,想当然了。”

    话说到这里,众人也都明白了过来。

    吕岱:“薛礼竟然也被此人所害?若是加上这个朱皓,已经有三个两千石的太守和国相死在他的手上了!”

    郑宝:“此人专杀郡国之长,我愿称之为‘太守杀手’!”

    黄忠:“想不到这笮融竟是如此忘恩负义、反复无常之辈,简直可以称作是吕布第二!”

    谌礼:“将军果然洞悉人心,谌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将军这以退为进,又是何意呢?”

    袁耀:“若是余汗之战后,我穷追其军,逼之过急,那朱皓与笮融定会唇齿相依,抱团抵御。”

    “但若我罢兵回师,这两人松懈之余,自然会有别的心思。”

    “朱皓元气大伤,笮融自然不会甘居其下,那朱皓的死期就不远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以退为进之计,原来如此。

    如果说刚才谌礼只是嘴上说五体投地,这下却是真的如字面意思一样五体投地道:“将军这都不能称之为洞悉人心了,简直可以称作是把控人心了!”

    袁耀享受着众人赞誉,不免有些飘飘然。

    然而就在这时,黄忠却又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虽然朱皓这个大敌死了,可是笮融还在,豫章东部还没有拿下,不算‘进’吧?”

    “况且若是刘繇承认笮融为新任豫章太守,两人再合兵一处,又该如何呢?”

    黄忠的话虽然直白,但却直击问题的关键。

    就算让笮融把朱皓杀了,那你袁耀也没有全据豫章郡呐!

    袁耀:“啊这……”

    ……

    与此同时,彭泽县。

    刘繇走水路,终于率领着一部分残兵败将,到达了豫章郡。

    然而登岸后,下属带给他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朱皓身死的消息。

    一个草草堆起来的衣冠冢面前,头扎白带的刘繇伏地痛哭流涕道:“悔不听子将之言,错用了笮融那厮!”

    “是我害了朱太守呐!我实在罪该万死呐!”

    刘繇并不是假哭,而是真情实感,后悔莫及。

    被刘繇唤作“子将”的那名文士,此时也拖着病体走到了衣冠冢跟前。

    若是这名文士出现在中原不论哪一处,都绝对会引得世人趋之若鹜。也不论他要去投靠哪个诸侯,都会被奉为座上宾。

    他就是被称作平舆二龙,主持“月旦评”的汉末名士、评论家许劭。

    许劭善于识人、评人。当他投靠了刘繇之后,便时常叮嘱刘繇防备笮融。刘繇也依他所言,对笮融用之慎重。

    几个月前,得知刘繇派笮融协助朱皓,许劭又劝刘繇,让他派密使叮嘱朱皓,让朱皓对笮融防备着点。

    没想到一语成谶,笮融只是短时间脱离刘繇视线,就连续杀了薛礼和朱皓。

    时至十月,天气转冷,江边阵阵寒风吹来,刘繇和许劭都剧烈咳嗽起来。

    许劭面带愁容:“咳咳……如今之计,还是想想如何对付这笮融……咳咳咳……”

    刘繇:“先生可有良策?”

    许劭点了点头:“咳咳……吾有上下两策,权作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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