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在祭礼的钟声响彻山间时,赵一粟已经脚步轻快,来到了老地方。

    李撼天还穿着从头到脚那一套七彩辣眼的衣服,人没挂在树上,而是躺在秋千里。

    这秋千也不知道出自谁人之手,破破烂烂的几根老藤,编得要多丑就有多丑,偏偏老头儿睡在上面逍遥自在,一副醉态。

    在秋千下还倒着一排酒瓶,老远就能闻到酒香味。

    当赵一粟出现在附近时,酣睡中的老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什么味儿……

    滋溜——老头儿睡梦中忍不住吸了一下口水。

    赵一粟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简简单单几样家常小炒:山药虾仁、芝麻凉糕、麻辣鸡丁、香菇豆腐羹,外加冰镇米酒一壶。

    菜品和各种调味料都是她在芥子空间里种的,至于做菜的手艺她打小就会,关键是她是火系灵根的修士,中餐里最重要的火候一关已经被她轻松拿捏。

    她托着菜盘子在老头儿鼻尖晃了一下,醉梦种的老头眼睛都没睁开呢,人已经跟着菜香味站了起来,拱着鼻子朝前走。

    赵一粟夹起一块鸡丁,往老头微张的嘴里投喂。

    李撼天咀嚼了两下,猛然惊醒——不是在做梦?!

    他飞快咀嚼着美食,眨眼就吐出一根鸡骨头!

    眼睛紧盯着赵一粟手上的东西,顾不得废话,灵气直接击出,卷起托盘抢到自己面前来大快朵颐。

    “好吃!好吃!”

    “这个真好吃!”

    “香菇豆腐……我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两样食材了!好吃,太好吃了!”

    “这麻辣的味道,太怀念了!太怀念了……”

    李撼天一边吃一边发出兴奋的怪叫声,也不知他干瘦的身躯哪来这么大的胃口,眨眼就把几样菜品打扫得干干净净。

    最后以冰爽的米酒漱口,发出一阵响亮的叹息声:“哈——”

    赵一粟勾起笑容:“师父,徒儿这份拜师礼您还满意吗?”

    “谁、谁要当你师父。”

    李撼天说话有点不利索,也不知是犹豫,还是喝醉了。

    赵一粟长叹一声:“哎——既然您不愿收我,我就只能回去拜见掌门,划地为囚了。从此天高海阔都与我赵一粟无关,悲兮!惨兮!”

    李撼天眨了眨三角眼,无动于衷:“你走之前,把买菜的酒楼报上名来。老头儿我今天高兴,不介意给你点好东西。”

    赵一粟:“厨子好找,材料难寻。师父,这些材料可都是我自己种的,辛辛苦苦一整年,事必躬亲,绝不掺假。”

    “你竟能搞到这些种子?”

    李撼天眼珠子转了转:“那更好,你若不说出菜地的位置,我便上天入地翻个明明白白,这六界还没有能拦得住我李撼天的去处!”

    赵一粟:啧,瞧您这出息……人家修仙是为飞升,你修仙就为找块儿菜地?

    这话也只敢腹诽,面上她还是露出笑意:“师父,菜地是我在芥子空间里种的。”

    她小手一挥,一枚混沌的珠子就飘到李撼天手中。

    微凉的感觉从掌心传来,李撼天的神识探入其中,果然看见一片葱葱郁郁的菜地。里面的蔬菜种类虽然不多,但却是外面很难找到甚至已经绝迹的。

    李撼天把珠子没入掌心,扫她两眼:“区区三品,搞到了芥子空间,你运气挺好。”

    “您这话说的,要是运气不好,能让小徒我遇上师父您吗?”赵一粟咧起嘴:“说实话,徒儿拜您这个师父,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在伏羲山无处立足,小的也不愿意劳您大驾不是。”

    李撼天并不相信:“你才二十来岁,已经迈上三品,怎么会无处立足?”

    赵一粟没答话,只是拿出了一张三品符纸:“师父请看。”

    李撼天不愧是大修,打眼一瞧就看出了这符纸的门道:“效果极佳,灵气需求又很少……”

    赵一粟:“徒儿已将此符卖给了万松楼。”

    李撼天很快想明白了什么,目露微光,说:“你个黄毛丫头,年纪轻轻的露出这门手艺来,是嫌命太长?”

    赵一粟:“所以说徒儿愚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眼下我这手艺会让修仙界引起纷争,能给我选的路只有三条:一是永远留在伏羲山寻求庇佑,代价则会成为伏羲山的画符工具人,失去自由;二是出去被各大门派争抢,结论要么死,要么继续当工具人……”

    李撼天:“美食献之,才华诱之……你这盘棋下得认真,竟把老头儿我也当棋子,为了拜师,还自断后路。你表面自称愚笨,却把别人都当傻子。”

    赵一粟:“徒儿不敢。这块菜地连带整个芥子空间都送给您,徒儿只是希望师父能明白徒儿的诚心。”

    她话是这么说,一点认错害怕的表现都没有。

    她这是阳谋,不算卑鄙。

    她自认已经展现了才华,又有独家美食,对李撼天有用,对伏羲山更有用,应当能动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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