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砸到,似乎动了怒。

    沈香引立马打圆场,软声哄着:“这些东西,就当是我买的!大爷大娘,他的钱,本是我们的共同财产,现在他独占不止,还会给小三花,你们收着,别便宜了他!”

    转身,沈香引对男人没好气:“走了。”

    刚走没两步,大娘在身后喊:“女娃要是需要我们作证尽管开口!不能让坏人占了便宜!”

    沈香引回头颔首: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并肩走着,肩膀被男人手肘怼了一下。

    他低声懒懒道:“知道送东西,算懂点礼数,也不是完全没有王法。”

    “彼此彼此。”沈香引也暗暗铆足劲儿,用胳膊怼了一下男人。

    问:“说吧,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男人轻笑出声,不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偷听我墙角,现在又来销毁证据,不该有个解释?”

    男人耸耸肩:“谁说我是来毁灭证据?”

    “那你来干嘛?”

    说到这里,二人已经走到了碧落古镇热闹的十字大街上,面对面站立。

    真高,沈香引抬头看着男人感慨。

    “当然是查查,你是什么人?这么无法无天。”男人目光如炬的审视。

    “你查我?你这不是反客为主?”

    男人不以为然,眯起吊梢的凤眼。

    “月英的死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不要碰瓷。”

    男人俯低身子,凑近沈香引,接着又低声说:“我倒想问问,你口口声声说,你奶奶死了,为什么,我看到,她还能自己走路?”

    沈香引身子一怔。

    “还有昨晚你自己在家里自言自语,你是不是…”他指着她的脑袋,“这儿有问题?”

    他指的是她和阿傍说话。

    沈香引哼了一声,踮起脚,也凑近他耳边:“你这身手,可不像一般人,既然对我好奇,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她的咬字很有韵味,听着就让人心痒。

    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勾了勾:“今天没空。”

    转脸,对上沈香引近在咫尺探究的眼神,不觉后退一步。

    沈香引轻笑,也撤了一步:“一整天都没空?晚上呢?”

    她看到男人挑了一下眉,又伸手到她跟前:“手机给我。”

    沈香引拿出自己的电话递给他。

    大娘同款老人机,用得掉了漆。

    男人按动上面的数字,老人机的机械女声大喇叭似的念出他的号码。

    手机再还回来,他说:“晚上打给你。”

    说完转身就走。

    沈香引接过手机看,屏幕上三个像素大字:鹤冲天。

    真是个好名字,家家楼上簇神仙,争看鹤冲天。

    ……

    晚上,沈香引百无聊赖等客上门。

    沈记裁衣是老木屋的结构,二楼尤是逼仄。

    就是这样小小的几平米,放着一张靠窗小床,和沈月英一辈子生活过的痕迹。

    在外飘零躲藏多年,若不是连番梦到沈月英托梦,她可能不会再回到这里。

    也是自己够混蛋,放任沈月英孤独的自生自灭。

    沈香引推开木窗,用木棍支撑,歪着脑袋向外看。

    剪刀巷还没有开发起来,仍旧保留着当年风貌。

    最怕触景生情,回到这里,不可避免期期艾艾。

    直到老人机的大喇叭响起,把她从愁绪中拉回当下。

    沈香引勾起嘴角,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

    没有路灯的剪刀巷,鹤冲天在夜幕下身影颀长。

    他指尖捏着香烟,深吸了一口,火光映照锋利的脸部轮廓。

    与她对上视线后,利落将烟蒂扔到地上,抬起脚步朝大门来。

    沈香引下楼,打开吱呀的木门,身形高大的鹤冲天堵在门口,离得很近,像故意的。

    “这么晚,我都要睡了。”沈香引声音轻轻的,不嗲但娇媚。

    空气中有细微的血腥味和药水味。

    沈香引斟茶,关切:“手没伤着筋骨吧?”

    鹤冲天嗤笑,前一晚还招招要他命,现在这是演什么?

    茶香伴着腾腾水雾散开,水柱浇灌出清脆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绵长撩人。

    沈香引推推杯子,鹤冲天没喝。

    他在观察沈香引,不置可否这是一张绝顶的美人脸。

    未施粉黛,美得浑然天成,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明艳着勾人,但她的眸子空灵,静默得不声张。

    “沈记裁衣。”鹤冲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一楼的裁缝铺,堆满了各种布料,也挂着成衣,都是沈月英生前做的,生意不算好,积了很多没卖出去,落了灰。

    “这家裁缝铺只有一个独居老人沈月英,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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