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皇后也有另一层担心,她冷眼看王氏女的作为,不是个好控制的,未必会和大郎一条心,如果王氏女有异心,皇后又怎会容她?”

    “那,娘娘何不使计,让皇后殿下笃定王瀛姝不能留?”

    “我原本也在往这条路琢磨呢,你且莫急,让我再想想,王瀛姝虽然不中计,可那裴王氏却真是个蠢人,她也把王瀛姝给恨毒了,我们其实可以利用她。”

    “就这么办吧。”郑莲子觉得此计可行。

    淑妃这天到底没能睡成午觉,她送走了郑莲子,又把她的心腹给召了来,是个已经安排到御园署的老宫人了,老宫人姓钱,现下的职衔是中执,负责管理御园署的人事,司空通还没称帝时,钱中执就是淑妃的婢女,主仆二人之间早就是“开诚布公”的关系了。

    “老奴知道娘娘还念着跟郑郎君往日的情份,才如此的照顾郑良人,可老奴还是要劝娘娘三思,毕竟,要是有个闪失,太子殿下可是会怪罪娘娘自作主张的。”

    “为了一个女子,大郎真至于么?”

    “娘娘,殿下他是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

    “我已经决定了。”淑妃耷拉下松弛的眼皮:“我不会看错的,王斓虽然忠于陛下,可他的这个孙女却不会跟皇后、大郎一条心,否则听我那番话后,她不至于如此干脆的拒绝,她根本就不会真为大郎献力,我猜她,就算没有承宠的想法,也定会使计说服谢夫人把司空南次记于名下,助司空南次夺储,她就大有希望母仪天下了。

    无论是为了皇后,还是为了大郎,我都不能放任王瀛姝得逞,更何况还关及了莲后的安危!无妨的,只要王瀛姝露了真意,大郎绝对不会再迷恋她的美色,置大势大局不顾。我与皇后殿下自来是一条心,也是大郎唯一承认的庶母,大郎奉我为亲长,我对大郎,又何尝不是视如己出?

    我现在需要的是你的协助,我知道你手里还有销魂散。”

    ——

    在乔嫔的愉音阁,良人张氏哪怕挨着冰鉴,也差点摇破了手里的团扇,至于让她烦心的事嘛,当然还是眼看就要到手的嫔位就快被人捷足先登了,听闻消息后,张氏立即就去找了乔嫔要“公道”,乔嫔因得了谢夫人的叮嘱,只管一味的推脱:“白川君的谏言,陛下是一贯很信任的,这件事莫说是我呢,连谢夫人也束手无策,可陛下并没有立即下旨,说明还没有拿定决意,你也莫急了,我看着瀛姝就冷静得很,她能沉得住气,你得多学着些她这份沉稳。”

    推脱还怕不够,乔嫔还外加几句敲打。

    “张良人,现下妒嫉徐才人的人可不在少数,但我敢笃定,这关节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也得往宽处想,你可是江东豪族出身,本家为八大权阀之一,要论起根基来,九嫔中其实谁都及不上你,你还这样的年轻,日子长着呢,没必要去争这一时的荣辱。”

    乔嫔的一番话下来,张氏心里更如火烧火燎,而她身边的宫人霓楼,也早就打好了另一番腹稿。

    霓楼原本是愉音阁里专职料理花草盆景的小婢,而乔嫔又由得张氏入住后,自主的选择近身侍婢,霓楼就存了心,上赶着取悦张氏,小婢本就生得雪肤花颜的,但气度上比起宫中的贵人来还始终差着一截,又不能任意的自择衣裙,便是貌美,却也不算招眼,还不足以引起张氏的妒嫉,且霓楼还有口齿伶俐的优点,张氏就觉身边有这样一个宫人,也算压了瀛姝一头——她觉得映丹长得老气,偏还沉默寡言,比起霓楼来差远了。

    “良人,奴婢有些想法,也不知对是不对。”霓楼跪着,半伸着手臂,为张氏扇凉,她并没有靠得太近,因为两人身边没有闲杂,不怕说的话被他人听见了。

    “说来听听。”张氏闷声道。

    “奴婢之前听乔娘娘的话,似乎是在搪塞良人,便猜度着,莫不是乔娘娘明面上待良人亲热,私心里到底还是偏向王良人,奴婢过去虽不得乔娘娘的信任,但在愉音阁当值也有段时间了,听其余宫人暗下的议论,都说乔娘娘和王良人的生母陆女君是闺交呢,否则五殿下哪有机缘拜琅沂公为师翁。

    这些话虽是底下人暗中的议论,可王良人助着五殿下查案的事是众所周知的,奴婢越寻思越觉得……乔娘娘多半是因为相助王良人,才不肯为良人您计量。”

    “那,我直接去寻谢夫人?”

    “不可,乔娘娘既然敢如此敷衍良人,应当早就在谢夫人面前铺垫好了,奴婢以为,良人若要占得先机,必须先王良人一步立即行动。”

    “要怎么行动?”

    “当然是得阻止徐才人晋升啊,谢夫人无嗣,怎会容忍徐才人坐实福泽君国的说法,万一徐才人日后诞下皇子,皇后、太子岂不又得一助力?因此王良人是势必不会袖手旁观的,良人应该抢先一步,先让徐才人……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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