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夕三言两句就打发了孙氏,大受贺遨的赞赏,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从前脾气又冷又硬的孙女儿了,看来多读些诗书的确大有好处,哪怕小时候是任性些,长到一定年纪自己就变得通情达理了,大有她姑母的风范,早早就为家族的繁荣殚精竭虑。

    待听得贺朝夕说了那件了不得的秘密,贺遨更加兴奋了:“太子当真和殷氏有染?!”

    “这事是王少君从六殿下口中打听的,我还问清了细节,在我看来,并非六殿下杜撰。”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我明日就入宫面圣!”

    “祖父,这事不能由祖父出面,当然更不能让二殿下出面,王少君虽然言之凿凿,可六殿下未必在陛下的质问下不会翻供,刘庶人至少尚且被幽禁在桐华宫呢,她把此事当成保命符,又怎会轻易承认呢?”

    “那夕儿你看来,应当如何?”

    “我们家中,可是有长平郑处心积虑安插的耳目,只要故意透露风声,在长平公看来,无疑是一石二鸟的好机会。”

    王瀛姝是不可利用的利匕,但还有别的刀子可用,郑备就是一把好刀,在这个时候,郑备将太子、江东贺都视为眼中钉。

    “夕儿,我寻思着这件事,或许也可以利用四皇子。”贺遨搓着下巴,压低声道:“四皇子虽然不涉储争,可他一直是陛下顶顶看重的皇子,如今齐修又在中军历练,俨然是被齐央托付给了四皇子,如果四皇子知道太子居然犯下了这样的恶行,且齐央又分明在夺储之事上产生了动摇,他的立场恐怕也会改变,利用这回事案,我们也正好可以试探四皇子有无意愿弃暗投明。”

    “不可。”贺朝夕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为何?”贺遨却显然还想采纳某个僚客的提议。

    因为四殿下不管是针对太子还是针对别的手足,都会触发陛下的警觉。

    然而贺朝夕却不能直接言明这个原因,她再怎么本事,在此时还无法说服祖父放弃亲外孙去佐助心宿君,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贺朝夕思考了半天,才想到另一个借口用作搪塞:“心宿君因为不涉储争,故而从来没有在我们家中安插耳目,祖父要针对心宿君泄密,太过明显了,反而会让心宿君怀疑是有人要陷害太子,不管心宿君是提醒太子,还是直接上禀陛下,对我们的计划都颇为不利。”

    “殿下早就已经在心宿府安插进了个耳目,那抱琴,现在已为四皇子的侍妾,且抱琴还十分机灵,为了争取四皇子的信任,竟故意将殿下供了出来……”

    “祖父就真笃信,抱琴不回因为荣华富贵背叛殿下?”

    贺遨:……

    “此件事案,对殿下可谓生死攸关,而且现在廷尉卿、齐司马虽然看似决心辅佐殿下,祖父却心知肚明,不管是江东顾,还是永安齐,其实并未当真投效殿下,跟我们家也没有建交往来,廷尉卿之所以不愿将焦壮移交给太子审问,是因心存疑惑,祖父更明白,不管是殷才人,还是潘持,以及姚长守,都非是为我们灭口,廷尉卿擅长刑案,他是因为获知数起事案的疑点,推测另有隐情,才坚持要亲自审办此案。

    殿下的转机,关键在于证实太子才是真正与殷氏有染之人,是太子为了嫁祸给殿下,才相继把潘持、姚长守灭口!六皇子、刘庶人为活口,太子理当知情,如果先让太子得知六皇子竟然将他的罪行告诉王少君,必定会孤注一掷,再将六皇子、刘庶人一并灭口,姑母和殿下,可是先做下了力保潘持一件不智的事,如果我们没有人证,陛下仍会偏信太子。

    祖父,这件事案其实重要之处在于陛下信太子,还是信殿下,心宿君会助谁,变数太大了,万万不能冒险。”

    贺遨被贺朝夕说服了。

    内廷中,愉音阁,罪役所连发的两起事案,倒是让乔嫔如同吃了枚定心丸,她且以为贺夫人当时虽然说了狠话,到底不敢轻懈,最终还是用了杀人灭口这个干脆利落的法子,至于那个潜逃不成落网的焦壮,无论招供什么,自有贺夫人和二皇子反驳,于她而言已经不成燃眉之急了。

    乔嫔有了定心丸,这天,才把南次召来愉音阁。

    “你可听说近来发生的大事?”

    “母亲所言的难道是罪役所两件命案?”

    “是一件吧,潘持不是还活着么?”

    “连柳太医都诊确为回天乏术,用心方法都不能让潘持清醒,断饮断食的情况下,最多也就在这两、三日了。”

    “潘持这回的症状,竟然与殷才人别无二致。”乔嫔长叹一声。

    “殷才人?”南次挑眉。

    乔嫔用一根长钎,拨了拨炭炉,多雨之季,便是在暖阁里,也难免会积潮气,炭炉更旺,更能驱除湿寒,她一贯不喜雨季,下意识就总想去撩拨炭火。

    宫里用的都是银丝炭,燃得再旺,都无烟呛,只是愉音阁里的份例有限,若想得供用充足,乔嫔只能用财帛去贿买管派银丝炭的宦官,可恨的是她那好兄长接管了宗务后,竟再不会惦记她在宫里的用度花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刹时红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刹时红瘦并收藏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