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女仪。”

    “竟然是董氏?”这话脱口而出后,刘氏意识到她再无狡辩的余地了。

    南次还并没有如释重负。

    如果不是司空月燕透露了密情,哪有可能如此轻易撬开刘氏的嘴,而现在,刘氏应证了司空月燕的说法,太子曾经逼辱殷才人的罪行再无疑问,且刘氏甚至还承认了殷才人的确怀有身孕,是她把销魂散当成打胎药,哄骗殷才人自己服下!

    真的应该放弃这个绝好的,能把司空北辰置之死地的机会么?

    往乾阳殿去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南次是真的愿意去冒这个风险,如果一切如瀛姝所料,他至多是让父皇失望,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可就能够迅速了断一切,司空北辰被废储,他甚至有机会导致司空北辰被处死!!!

    南次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司空通也并不比南次轻松多少。

    考题已出,太子给出了个让他大失所望的答案,他现还活着,殷才人事件暴发,太子便迫不及待要把手足置之死地,而且还意图将自己的罪错,加诸于亲兄弟!他现在不得不相信寺祈的供诉,太子不睦手足,登位之后残害兄弟,导致灭国大祸……唯一让他心存希望的是,寺祈和杜昌所诉不符,杜昌的说法是大豫未亡,只不过后来是由瀛姝这太后执政,而那时,四郎尊为辅政王。

    至少太子还没有对四郎痛下杀手,有四郎在,社稷国祚才有延继的希望。

    那么五郎呢?五郎之所以遇害,是否也是因为表露出了夺位的野心?如果是这样,就不能全怪太子狠毒无情,也是他的错,明知道乔氏野心勃勃,五郎又心软孝顺,是他留下了乔氏这么个隐患。

    五郎今日的答案,决定了乔氏的生死。

    虽然说乔氏在他心目中早就成了个死人,可处死乔氏,必然会在五郎心中留下怨隙,他有为人父的私心,总是想在儿子心目中留下慈父的印象,做为君父,他一度优柔寡断,他有他要直面的难题,他要解题,基础就是真正了解他的儿子们,如何排序和取舍权位、孝悌、天下、私情之间。

    瀛姝最近不常在御书房里候职,这是皇帝陛下的安排,司空通现在已经不仅只是刻意提防着南次在交出答卷前,暂时和瀛姝保持距离了,他其实也看出来了,南次已经主动避嫌,南次的顾虑无非是根本就不想把瀛姝牵扯进这场风波,这也无可厚非,他不见怪,甚至先觉安心。

    所有的重生人都告诉他,瀛姝原本不应应选,临沂公的两个孙女,命运互易。

    瀛姝应当选嫁给了裴瑜,太子和南次,并没有在建兴十二年就干预瀛姝的姻缘。

    可因为王四娘这个重生人率先开始了行动,应选入宫的人换成了瀛姝,南次和太子相继表明对瀛姝有情,他们都不愿眼看着瀛姝成为后宫妃嫔,令司空通更加困惑的是,南次这回为何如此主动?

    虽然他也先有了解,王岛夫妻二人不愿宝贝女儿再步谢夫人的后辄,当瀛姝只能应选时,选择了南次做为他们的女婿,可南次呢?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对瀛姝的情感不觉间已经从兄妹、知己之情,转为了更加亲密的情感么?

    如今看来,南次心目中,的确以瀛姝为重。

    曾经的他,对王岑的情感便即兄妹,可毕竟只是有如兄妹,当他成为君王,当他需要王岑这么一个豁达和聪慧的女子成为贤内助时,他明知道宫廷于王岑而言并非是个好归宿,更心知肚明,他永远无法回报给予王岑真挚的情感,可他还是试图利用王岑了,他想,王岑是心甘情愿的。

    后来,他被王岑拒绝时,其实是失望和沮丧的。

    “陛下不能这么自私!”

    ——这是临沂公对他说过的,最重的话。

    因此他明白,如果南次只将瀛姝当成知己,就不会在如此重要的事件上,毫不犹豫坚持要将瀛姝撇清,南次从未想过利用瀛姝,他们彼此了解,南次知道瀛姝不愿被“拘禁”在宫廷,如果裴瑜可靠,他才甘愿隐藏内心的情意,放手成全。

    今日,当他把六郎泄密一事告诉南次后,情知南次前往桐华宫不会无所获,于是让瀛姝去了神元殿——昨日得到驿报,北汉的使者团已经抵达江州,于江州登船,至多十余日后便将至建康,虽然奇袭汉中的计划此时还未算正式启动,不过准备工作做得越周密,就越有胜算,瀛姝现在是身负重任,不少事宜都务必与神元殿君进行更加详尽地沟通。

    此乃大事,司空通真的不愿再节外生枝。

    “什么时辰了?”他问。

    “快至未时了,是否可令传膳?”中常侍也感知到今日不同寻常的气氛,因为陛下已经问了多次时辰,却一直不让传膳。

    “不必传膳了。”司空通现在全然没有胃口。

    中常侍更加忐忑不安了,陛下如此的心神不宁,可得追溯到十几年前了,那时北赵等蛮部纠集了三十万大军,发兵淮南,那一战于东豫而言攸关生死,可能够抗击北赵的军力仅王、谢二族所率的三万大军,战力悬殊,陛下在宫中等着战报,才是这样的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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