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且先回去问过了她,若点头,本王再写下文书聘请你那族姐为郡主女学先生。”

    李惟俭大喜,连忙一揖到地:“学生谢过王爷成全。”

    那忠勇王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小事,复生当不得如此。”

    其后忠勇王设宴款待李惟俭,与宴者除去王府属官,还有几名内府郎中,席间其乐融融自是不提。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忠勇王不过多饮了几杯,三句话倒有两句称赞自家宝贝女儿,活脱脱一位女儿奴。

    这日过得辰时才回返自家小院儿,李惟俭落座了方才饮得一杯醒酒茶,便听得外间叫门声。

    红玉忙不迭去迎了,转头就道:“四爷,二奶奶与平儿姑娘来了。”

    李惟俭赶忙迎出去,便见神仙妃子噎死的王熙凤与平儿,领着一干丫鬟进了院儿里。

    他赶忙见礼:“二嫂子怎么来了?快里面儿请。”

    王熙凤扫量一眼,便笑着道:“哟,俭兄弟这是吃了酒?可是王府留饭了?”

    李惟俭笑着颔首:“承蒙王爷错爱,留我吃了酒席。”

    众人边说边往里面走,王熙凤就笑道:“要说俭兄弟真真儿是个有出息的,这才几日光景?早前儿的少司寇、大司空不说,如今又得了王爷青眼,啧啧,这来日前程可不好限量啊。”

    入得里间,分宾主落座,不待香茗奉上,王熙凤便从平儿手中拿过一叠文契来,说道:“我今儿来,是给俭兄弟送身契的。瞧瞧,红玉的、晴雯的,都在这儿了。”

    那身契一共三份,王熙凤却略过茜雪的不提。

    李惟俭扫了一眼便笑着拱手:“劳烦二嫂子了。”

    王熙凤道:“难得俭兄弟张一回口,我这管家的可不得尽量答对满意了?”笑了两声,她又道:“林之孝家的可是舍不得呢,俭兄弟,人家可盼着伱早晚得给红玉一个前程呢。咯咯咯……”

    王熙凤瞥向红玉,红玉顿时脸面羞红,扭头避过,随即赶忙去外间忙活去了。

    “二嫂子说笑了,我年岁还小,总要再过二年再说。”

    “瞧瞧,”王熙凤冲着平儿道:“如花似玉的丫鬟在身边儿,俭兄弟尚能管住自己,可见心性不是旁人比得了的。”

    平儿也道:“二奶奶说的是,如今这阖府上下谁不夸俭四爷了得?”

    一说一笑,这些夸赞的话李惟俭从不放在心中。闲话几句,王熙凤话锋一转:“是了,险些忘了正事儿。俭兄弟,那银子可是凑出来了,你看何时去过户?”

    李惟俭道:“我听二嫂子的就是,二嫂子说明早,那咱们就明早。”

    “好啊,赶早不赶晚,那就明早一并办了吧。”王熙凤见正事说过,干脆起身道:“得,本想多说会子话儿,不巧俭兄弟喝了酒,那我就改明儿再来。俭兄弟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只管去找平儿就是。”

    李惟俭起身将王熙凤与平儿送出门外。待回来方才落座,宝钗又寻上了门。

    自探春生儿那日见过一面儿,已是几日不曾见过宝姐姐了。

    李惟俭迎到院儿里,将宝钗请到房中。

    待落座了,扫见桌案上的茶盏,宝钗便笑道:“可巧了,想是俭四哥方才刚送走了客人。”

    “是,二嫂子与平儿姑娘来了一遭。令兄启程了?”

    宝钗颔首,笑道:“早几天就启程了,算算水程这会子怕是到了山东。”顿了顿,宝钗道:“俭四哥,我这回来是为那水务公司的股子。”

    她看向身旁的丫鬟,丫鬟便将一个锦匣放在桌案上。宝钗打开来,露出内中满满当当的银票:“这是九万两,俭四哥点点?”

    李惟俭摆摆手笑道:“我还能信不过薛妹妹?”

    宝钗却道:“事涉银钱,总要当面点过才是。”

    李惟俭便招呼过来晴雯、红玉,让二人一起点数。

    香菱奉上香茗,宝钗吃了一口,转而道:“俭四哥,我先前提的那事儿——”

    李惟俭道:“外城有一字画铺子,薛妹妹买上一幅画,自可与严侍郎说上话。不过——”他沉吟了下,道:“——少司寇此人精于官术,此事只怕不愿沾手啊。”

    开玩笑,刑部留下的案底子哪儿是说勾就勾掉的?

    宝钗蹙眉,好半晌才道:“总要试一试才是。”

    李惟俭思量着,这一遭薛家丢了皇商底子,好歹算是出了气吧?既如此,不拘是维持人设,还是给宝钗个好印象,总要出个实在主意才是。

    因是他压低声音道:“薛妹妹,若依着我,不若从金陵想法子。”

    宝钗虽聪慧,却碍于年岁、经历,不知外间情形。是以连忙问道:“金陵?还请俭四哥明说。”

    “薛妹妹不若去信一封,寻妥帖人手买通胥吏,为文龙在薛家旁支再立户头,此后录下过继大房之事,从此改头换面……还须得仔细安抚了那冯家,此后民不举官不究,令兄身上的官司不就解了?”

    大顺国祚绵延至今百来年,官无世袭、吏有封建。胥吏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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