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

    因是转而道:“说来,俭四哥近日早出晚归的,算算有好些时日不曾得见了。”

    黛玉就笑道:“方才说你处处留心,果然就说起了俭四哥。他贵人事忙,又秋闱在即,等闲见不得人也是有的。”

    宝姐姐瞥了其一眼,温声道:“妹妹近来也不曾见过俭四哥?”

    黛玉便道:“有十来日不见了。上回还是在小花园撞见了,略略说过几句,俭四哥就匆匆而去,瞧着极为忙碌呢。”

    宝姐姐颔首,正要说些旁的,便见莺儿提着个书卷快步行了过来:“林姑娘、姑娘,这书册上讲测字的,说的极准呢。”

    宝钗道:“什么书册?拿来我瞧瞧。”

    莺儿却负手将书册藏在身后,歪头道:“不成不成,姑娘若是看过了,那就不准了。”

    宝钗与黛玉对视一眼,黛玉便道:“左右也是打发时辰,那便测一测。”

    雪雁当下取了笔墨来,宝姐姐提笔顿住,好半晌不曾落笔,偷眼看去,却见黛玉在纸笺上写了下个‘望’字。

    宝钗略略思忖,便写了个‘守’字。

    正要问莺儿两字何意,忽而便见同喜慌张着行将过来,遥遥便嚷道:“姑娘,不好了,大爷被人打了!”

    “啊?”宝钗惊得笔墨落在纸笺上,晕染出一朵墨迹。紧忙起身道:“妹妹,我去瞧瞧我哥哥。”

    “宝姐姐去就是了。”

    宝钗匆匆而去,路上方知,今儿薛蟠一早儿与贾蓉、贾蔷去了锦香院,他数月不在,先前那相好的粉头自然有了旁的金主。也是赶巧,两拨人凑在一处,那粉头分身乏术,这两拨人便闹了起来。

    薛蟠自觉没了官司在身,又见对方只穿了细布衣裳,瞧着不似勋贵子弟,因是便上前推搡了两把。结果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抄了碗碟打砸过来,好巧不巧酒盅砸破了薛蟠的头。

    贾蓉、贾蔷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得扯着薛蟠一路跑了回来。甫一进门,见薛蟠满头满脸的血迹,管事儿的顿时骇了一跳,这才有了这么一遭。

    当下宝钗去看薛蟠自是不提。且说黛玉闲坐片刻,因着宝钗提了一嘴李惟俭,黛玉心下一动,过得片刻便朝着小花园寻去。

    与此同时,李惟俭方才自角门进了荣国府。

    他神色虽有些疲乏,却精神奕奕。余六看着稀奇,上前恭维几句,道‘四爷瞧着就有好事儿’,惹得李惟俭哈哈大笑,随手就丢了一枚碎银子。

    无怪他心绪极佳,熬煮膠乳二十几日,这几日总算有了结果。膠乳九成七,硫磺三分,小火熬煮可得软橡胶;膠乳八成,硫磺两成,可得半软半硬橡胶;至于那质地坚硬的,须得五成硫磺熬煮了,方才能配比出来。

    他心绪极佳,橡胶配比有了,离着轮胎、密封件又近了一步。

    一路行走带风,方才过穿堂,迎面儿就撞见了司棋。

    “四爷!”

    司棋顿时面上一喜,随即有些幽怨。上个月好歹她休沐时,李惟俭还抽出一日光景陪她。这个月倒好,非但休沐时不陪了,近来连去瞧二姑娘的时候都少了。

    李惟俭笑吟吟四下看看,走近道:“给你个好物件儿,拿好,摸让人瞧见了。”

    司棋幽怨道:“上次四爷给的银钱我还留着的,我缺物件儿自己去买就是了。”

    “诶?这能一样?”李惟俭笑嘻嘻道:“这物件儿就算给了你银钱也买不到。”

    说话间抖抖衣袖,自内中掏出个锦帕包裹的长条物什递了过去:“快收好,我走了,下月过了秋闱,定有伱的好儿。”

    司棋心下一荡,咬着下唇瞧着李惟俭快步而去。她见四下无人,便悄然展开锦帕,随即瞪大了眼睛。

    内中竟是个半尺左右的角先生!这……诶?这角先生半软半硬的,倒是稀奇。

    后头绣橘追上来:“司棋,方才瞧见四爷了吗?”

    司棋吓得紧忙将东西收进袖子里,慌张道:“啊?你瞧见四爷了?我怎地没瞧见?”

    绣橘狐疑道:“不对啊,四爷要回东北上小院儿,只能走此路……莫非四爷是翻墙进来的不成?”

    司棋死鸭子嘴硬,只道:“那谁知道?反正我是没瞧见。快走吧,这月月例银子拖到了现在,也不知二奶奶是如何想的。”

    李惟俭兴冲冲回得自家小院儿,四个丫鬟俱在。身契自荣国府转到李惟俭名下,这月例银子自是不用再从荣国府领。

    李惟俭兴奋之下,这个摸一把,那个亲一嘴的,惹得四个丫鬟好一阵娇嗔。他的好心绪带得四个丫鬟也高兴起来,琇莹连连追问李惟俭有何好事儿,李惟俭张张口,又摇摇头。

    橡胶这种事儿,便是说了四个丫鬟也无法理解啊。非但是她们,只怕这世上没人能理解橡胶的重要性。

    笑闹过一阵,红玉就道:“四爷,我方才瞧着林姑娘好似朝着小花园去了。”

    “林妹妹去了小花园?”想着好些时日不见黛玉,李惟俭便换了一身衣裳,只带了红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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