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感觉,再说下去也是徒增烦恼,两人定然是争吵不休,为了免生事端,他选择了不再多言。

    但是,袁熙反而不依不饶,环顾四周之后,见不少将士都将目光看了过来,于是强硬的道:“儁乂将军,此地黑袍骑只是分兵而入,意图两道突袭我延津大营,而后侧攻我邺城,轻骑取后方。”

    “张韩虽不在,却只是幸免于难而已,我们依旧击溃了三千黑袍骑,不是么?”

    “但是,末将的军报先前告知,黑袍骑的总数,就只有四千余人,这还是在去年冬日增兵之后的数量,要养这样一支兵马,价格不菲,非数年不可。”

    “二公子觉得,这里就折去几千人可能吗?”

    “完全有可能!”袁熙不甘心的咬牙回嘴,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为何不可能?!这就是张韩虚实用兵之道,你以为不可能,其实黑袍骑中军主力就在这三千人之中,他们都是功绩斐然之辈,难道还会亲身赴险吗?”

    会的!

    张郃咬了咬牙,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暗暗对比,这一对比,全是伤害!!

    袁二公子,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亲率兵马冲锋在前,无非是谋臣于帐中出谋划策,而他下令各部将领遵从领兵而已。

    如此指挥,连自己军中将士的士气、擅长之处,都未必知道。

    虽说懂得兵法常理、行军之略,可是没有切实体会只是照本而行,如何能成大器。

    譬如此刻便是如此。

    张郃这边在腹诽,而袁熙那边却也在心中怒骂着急。

    张儁乂当真是死板蠢材,当着军中众将士,难道就不能让我一言,把这话先行拖过去!?

    我方才好和父亲交代!而且,就将他们定为黑袍骑便是,反正也不会有人出来澄清,如此传言回去,三军震动,还可以将消息放出去,迷惑曹军,以此痛击曹操心神。

    将这些黑袍骑将士的铠甲、军械一同运往白马,当着东郡濮阳守将之面,扔在城下,保管他们士气大受打击!

    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此行事,意义何其重大!?

    对大势,对此战,对我袁熙,都是无比重要!!

    两人相对而视,眼中均有怒火,但毕竟二人所处的位置完全不同,张郃只是想真正打败黑袍骑,让张韩在延津饮恨,其余的根本也没有往深处去想。

    而袁熙要的更加长远,乃是在日后的权力斗争之中,能够脱颖而出。

    故此时,两人剑拔弩张,而身旁的将领都不敢相劝,毕竟张郃在军中威望极高,而袁熙又是公子,他们也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等着。

    过了不久,袁熙才叹了口气,打破了这等僵局,回身对一名参军道:“立刻去禀报,我大军设伏,在卧牛山谷击溃黑袍骑,将三千人斩杀于此,奔逃数百,不去追逐,张韩等将领,被击溃后并未发现身影,恐中伏时问讯逃走。”

    “不,”张郃刚说了半句,就迎来了袁熙锐利的目光。

    “张将军,此军报传去白马,再将黑袍骑的铠甲送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我们在此设伏谋划了这么久,一举成功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还在怀疑什么呢?”

    “为何,你明明去年层击败过张韩,现在反而如此惧怕他?”

    “末将不是怕!”张郃不知道怎么形容,上一次虽然赢了,但是张韩何其狡猾,黑袍骑也沾染了他的性子,滑溜得像水中游鱼,几乎毫无损伤!他重创的反而是曹洪的兵马。

    这让张郃心中非常难受,说赢了吧,表面上看功绩的确是如此,还撞破了张韩的进军之路。

    但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斩获。

    可若是说没赢,张韩又的确退走了,让他张郃的功绩声名上了不知多少个台阶,为军中津津乐道。

    正是这名声,让他现在骑虎难下!去年一败,反而有人说起他那一胜的水分来,都怪他赢了黑袍骑,搞得全军都以为曹军羸弱不堪,矮子里面拔将军,显得黑袍骑厉害。

    任由他如何解释都没用,甚至都有人想说抛开事实不谈,难道张郃一点错都吗没有这种话了。

    “那是什么呢!?”袁熙冷笑,瞥了他一眼,神情之中满是不屑,“张韩的名声,是将你吓怕了,但他也是人,这世间难道真有常胜不败者?”

    “末将无话可说!”张郃不解释了,只能转身离去,任由袁熙下令吧,反正自己接下来也可自行领军,前去驻防于延津北岸附近,防备关羽大军来犯。

    这酣战一夜过去,直休息到了中午,数十里急报的哨骑已经离去两个时辰多。

    而张郃得令离开了大军,袁熙也是不想再看见他,既然张郃不愿一同庆功,就让他去和关羽对峙便是。

    刚走没多久,张郃就得到了军报,乌巢起大火,已烧毁了所有粮草,守将蒋奇被张韩、典韦斩杀。

    “昨夜就该来请援军,为何现在才到!!”张郃听完,仿佛一盆冷水直接浇到了脚底,继而便是勃然大怒。

    那人灰头土脸,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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