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把钟摆砍进了容进安的脑袋。

    容进安躺在地上,身体剧烈的抽搐。

    李伴峰早就知道他没死,虽然容进安装的很像,但李伴峰能在他身上感知到危险。

    之所以把他带回随身居,是为了取悦宅灵。

    也不能算是宅灵,李伴峰还叫不出她的名字。

    姑且还是叫她娘子吧。

    娘子说了,吃的东西一直不新鲜,李伴峰很是惭愧。

    嗤嗤~

    唱机动了。

    哐啷啷~

    唱机等了很久了:“郎君~~你当真疼惜小奴,带回这等新鲜珍馐。”

    李伴峰点点头:“请娘子用膳。”

    “谢郎君~”

    一团蒸汽包裹住容进安,容进安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哧溜~哧溜~

    李伴峰好像听到了嗦粉的声音,也不知道唱机在嗦什么东西。

    只有容进安知道。

    此刻,唱机正一丝一丝吞吃他的灵魂,那感觉就像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他的皮肉。

    他想快点解脱,可一时还死不了。

    极度痛苦之间,容进安竟然想起了想死也死不了的秦小胖。

    趁着娘子嗦魂,李伴峰继续观察容进安的伤口。

    为什么伤口不流血?

    看了片刻就,李伴峰看明白了,伤口在流血,只是刚刚流出来,就被钟摆吞掉了,因此看不到血迹。

    钟摆会吸血。

    用会吸血的刀子,加上罗玉妮的钟摆,炼出了一个会吸血的钟摆。

    李伴峰看了看铜莲花:“何必多此一举呢?”

    铜莲花不作声。

    李伴峰把钟摆从容进安的头壳了拔了出来。

    吸饱了鲜血的钟摆,从亮银色变成了红铜色,李伴峰摸了摸触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钟摆下方有个小螺丝,是调节摆长用的,李伴峰看到螺丝到了钟摆末端,似乎随时要掉下来,便用手拧了两下。

    这一拧,黄灿灿的油脂从钟摆中喷涌而出,大部分喷在了地上,还有一部分喷在了唱机上。

    原本正在嗦魂的娘子,立刻停了下来。

    她把剩下的半个灵魂,一口吞下,然后打着慢板,轻声唱道:“夫君,你可知这满地油污,不好打扫?”

    唱词柔和,但带着些许杀气。

    李伴峰闻言,拿起屋子里的拖把,开始拖地。

    唱机又唱:“夫君,却问小奴这一身腌臜,如何打扫?”

    李伴峰闻言,用拖把擦洗着唱机的机箱。

    “夫君,用拖把打扫小奴,合适么?”

    唱词的杀气更重了。

    李伴峰扔了拖把,拿来一块手绢,小心翼翼给娘子擦拭。

    唱机接着唱道:“夫君,红莲那个贱人,给你打造了一件兵刃,却不告诉你这兵刃如何使用,这就是不把夫君看在眼里,你若不教训她几句,却问家法何在?”

    李伴峰回头看了看铜莲花,怒喝一声:“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铜莲花张开花瓣,一副很惭愧的样子,把容进安的尸体吞下,然后合上了花瓣。

    “她知道错了!”李伴峰继续擦拭机箱。

    “夫君辛苦,家务琐屑,还是由小奴处置。”娘子消气了,一团蒸汽飘来,地上和机箱上的油污都消失不见,随着蒸汽落进了一旁的水桶。

    等打扫干净,唱机又道:“夫君,将那兵刃拿来,容小奴听听她说了什么?”

    说?

    钟摆会说话么?

    李伴峰把钟摆放在了唱机身旁。

    唱机和钟摆似乎在交流,但李伴峰完全听不到。

    过不多时,一片蒸汽把钟摆烧得通红。

    唱机打着沉稳的节奏,厉声训斥钟摆:“好个贱人,问你话,便好生回答,你还敢顶嘴!”

    钟摆真的在和唱机说话,只是李伴峰听不见。

    又过了几分钟,唱机缓缓唱道:“夫君呀,将这贱人收起来吧,以后便叫她含血。”

    含血?

    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她能吸血?”李伴峰不是很理解,“那和之前那把短刀有什么区别?”

    哐啷啷~唱机回应道:“她能吸血,也能喷人,吸了油修的血,就能喷油,吸了烟修的血,就能喷烟。”

    “吸了酒修的血呢?”

    “能喷酒。”

    “吸了食修的血呢?”

    “能喷血。”

    “喷血有什么用?”

    “这个用处却大了,食修之血能愈合伤口,宅修之血能祛除毒素,旅修之血能灵便腿脚,欢修之血能让夫君在床笫之间肆意驰骋~~呼呀~~”

    李伴峰恍然大悟,这含血钟摆不仅能喷别人,还能喷自己。

    好兵刃,当真好兵刃。

    李伴峰赶紧把钟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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