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娟的尸体旁边,又把带着血迹的剪刀放在了周雨娟身边。

    红莲有所感应,把周雨娟收了,没有理会剪刀。

    哐啷啷~

    唱机惊呼一声:“哎呀夫君,快拦住红莲这贱人,她贪图省事,只把尸首炼化,一会却成了两枚玄炽丹,用处却不大了!”

    拦住铜莲花?

    那么好拦么?

    花瓣已经闭合了,李伴峰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

    唱机怒喝一声:“这贱人不知好歹,夫君莫怕,奴家代你掌管家法,看我好打!”

    一听说要打,铜莲花来了脾气,满身露珠飞舞,不让李伴峰靠近。

    唱机勃然大怒:“喂呀夫君,看你把这贱人骄纵成什么样子,而今却不把你放在眼里,待小奴好好管教一番!”

    蒸汽翻滚,把铜莲花烧得通红。

    铜莲花喷吐露水,打在唱机喇叭口上,叮叮作响。

    “哎呀,好猖狂个贱蹄子,”唱机咆哮道,“夫君,助我!”

    “好!”李伴峰答应一声,撒腿跑到了外室。

    唱机嘶声呼喊:“夫君,你往哪里去?夫君,你却把小奴抛下了!”

    李伴峰关上了房门,点起了蜡烛,静静的在桌子旁边翻阅报纸。

    家事都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杀杀,等她们气消了,再和她们好好谈谈。

    等了一个钟头,门外没动静了,李伴峰小心翼翼回到正房。

    蒸汽尚未散去,铜莲花还没降温。

    唱机轻声呜咽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葬花》。

    普罗州最伤情的歌曲之一。

    “娘子,不用这么委屈吧?”

    唱机哭道:“郎君,你好狠心,那贱蹄子嚣张跋扈,小奴替你掌管家法,你也不帮小奴一把。”

    这话说得,好像她吃了多大的亏。

    虽然没有亲历战局,但从状况来看,唱机上连个伤痕都没有,铜莲花可还炽红一片。

    “家事,都是家事。”李伴峰劝解了两句,却见莲花缓缓打开了花瓣。

    莲心之中,有一颗莲子。

    铜莲花只吃了尸体,没吃剪刀,按理说,只能炼出两颗红丹。

    可等莲子炸裂,蹦出来一只金耳环。

    李伴峰拿起耳环看了看,整个环圈,和大洋钱大小相当,中间有一个豁口,是用来挂在耳朵上的。

    这耳环从何而来?

    李伴峰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只耳环好像一直戴在周雨娟的耳朵上,李伴峰忘了摘了。

    铜莲花把尸体吃了,把耳环留下了,这是几个意思?

    嗤嗤~

    唱机忍不住笑了:“喂呀夫君,耳环在这窥修身上戴久了,许是沾上了些灵性,红莲倒也中用,把这耳环连着窥修一并炼成了法宝。”

    李伴峰问道:“这耳环有什么用?”

    “这个女子生前是个窥修,有顺风耳的好本事,夫君把这耳环带在耳朵上,那贱妇的技法,也能得来七八分。”

    戴上这个就有顺风耳?

    李伴峰赶紧把耳环掐在了耳垂上。

    虽说没打耳洞,可这耳环很重,挂在耳朵上挺疼的。

    倾听半响,李伴峰什么也没听到。

    “娘子,这东西不灵?”

    “喂呀相公,你是宅修,她是窥修,道门不同,机理不同。”

    李伴峰摘掉耳环道:“那不还是没用么?”

    “夫君莫急,附耳上来!”

    “又要耳鬓厮磨?”李伴峰有点抵触。

    嗤嗤~

    唱机有些委屈:“夫君,莫不是外头有了新欢,嫌弃我这旧人了?”

    “不是嫌弃,是觉得娘子太热切了……”

    话没说完,唱机嚎啕大哭:“小奴命苦,小奴命苦啊~~”

    嗤啦!

    一大片蒸汽扑在了李伴峰身上。

    李伴峰浑身剧痛,仿佛脱下了一层皮。

    她来真的!

    这唱机怎么突然发疯?

    李伴峰没有多想,撒腿就往门外跑。

    没等跑到门口,又听唱机哭喊:“相公,你往哪里去?相公,当真不要小奴了么?相公!”

    哭声凄厉,蒸汽翻滚。

    李伴峰在热浪熏蒸之间,失去了意识。

    之前不是和这唱机相处的很融洽么?

    之前不是都耳鬓厮磨了么?

    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深夜,李伴峰清在歌声之中清醒了过来。

    “秋季到来荷花香,

    大姑娘夜夜梦家乡,

    醒来不见爹娘面,

    只见窗前明月光。”

    《四季歌》。

    她唱《四季歌》做什么?

    我还能听见歌声。

    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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