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一职还落不到他的头上。

    果然,桓熙答应留在益州之后,桓温又将益州刺史周抚唤来。

    周抚这个益州刺史只是侨置,并非实领蜀中之地。

    桓温对周抚道:

    “我欲以道和镇守益州,委以蜀中兵权,驻军彭模。”

    桓温的信任,使得周抚大为感动,周抚在拜谢之后,投桃报李,请求道:

    “末将一人难以兼顾军政,还请桓公恩准,以公子为末将长史,兼蜀郡太守,总揽内政。”

    桓温此前只说军事,并让他驻军彭模,自然是另外安排有人留守成都,掌管政务。

    今日接见周抚,桓温以桓熙在侧,其意太过明显,周抚故而相求。

    桓温果然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以桓熙为益州长史,兼蜀郡太守,镇守成都。

    名义上,桓熙是周抚的幕僚。

    可实际上,二人一個在成都,一个在彭模,分理军政,互不统属。

    桓熙以长史的身份执掌蜀中政务,关键是能够绕过朝廷,平息非议。

    以桓熙之功,为益州刺史显然差些火候,但作为一郡太守却是绰绰有余。

    而周抚同样是桓温能够信任之人,原时空中,他奉桓温之命,镇守益州近二十年,卒于任上,可谓忠心耿耿,否则桓温又怎敢肆无忌惮的逼迫朝廷。

    周抚离开后,桓温叮嘱桓熙,要以子侄之礼侍奉周抚,不可在他离开后,与周抚争权,从而生出矛盾。

    这些道理桓熙哪需要桓温来教授,眼见桓温似乎没有什么要交待的了,桓熙提醒道:

    “敢问父亲,此番伐蜀,于益州之外,又得梁州四郡,父亲将要作何安排?”

    蜀汉灭亡以后,司马氏在蜀地设置梁、益二州,各领八郡。

    李寿在世时,出兵梁州,击败建威将军司马勋,夺取汉中、巴西、梓潼、阴平等四郡,自此,梁州被一分为二,分别由成汉与东晋各占四郡。

    三年前,即公元344年,梁州刺史桓宣去世,时任荆州刺史的庾翼举荐司马勋为梁州刺史,领四郡之地。

    如今桓温灭亡成汉,汉中等四郡失而复得,按理来说,就应该是由梁州刺史司马勋接手四郡。

    但桓熙又怎么愿意让别人坐享其成,将梁州四郡拱手想让。

    桓温也正为此事伤神,此时桓熙主动提起,以桓温对他的了解,知道这小子定是有了主意,否则也不会跟自己提起这件事,他催促道:

    “你我父子至亲,说话何须拐弯抹角。”

    桓熙也不藏着掩着,直言道:

    “孩儿有上、中、下三策献于父亲。

    “父亲可携灭国之威,逼迫朝廷,而使司马勋移镇,或是让他入朝为官,以心腹为梁州刺史,督管八郡,此为上策。

    “亦可上表,请将梁州一分为二,另设西梁州,督管四郡,此为中策。”

    桓温闻言,追问道:

    “下策又该如何?”

    桓熙叹道:

    “父亲可用心腹为四郡都督,掌管军事。”

    桓温见他这模样,笑道:

    “熙儿似乎不喜下策。”

    桓熙承认道:

    “父亲若行下策,分走四郡军权,司马勋又如何罢休。

    “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父亲远在荆州,难以插手梁州权力之争,依孩儿之见,梁州早晚必为司马勋所得。”

    桓温沉吟不语,实际上,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个人是倾向于桓熙所献的下策。

    桓熙见桓温迟疑不决,劝说道:

    “孩儿请父亲选定上策。”

    桓温狐疑的看向桓熙,桓熙为他解释道:

    “下策之害,孩儿已经与父亲说过了,再说中策。

    “父亲分走四郡,另设一州,司马勋必然怀恨在心,他驻守武当,就在父亲肘腋之间,若是反目,为害甚矣!

    “而上策之害,只在与冒犯朝廷,当初庾公病危,朝廷诸公担心荆州生乱,欲准庾公之请。

    “父亲,如今你跨拥荆、益,何惧朝廷!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父亲今日之势,朝廷难以遏制,司马氏得位不正,纵使父亲恪守臣节,也实在难以使朝廷安心。

    “既然如此,何不求取梁州八郡。

    “梁州远离江东,无关公卿们的切身利益。

    “孩儿以性命担保,公卿只求能与父亲相安无事,必然会准许父亲之请!

    “而司马勋无论是改镇,还是入朝,任凭他如何心怀怨恨,也难以威胁到父亲。”

    听得桓熙一席话,桓温豁然开朗,他笑道:

    “吾儿有奇智、通晓人心,为父就用你这上策。”

    桓温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梁州刺史司马勋同样要听他号令,可终究是不如让自己的亲信镇守梁州。

    至于司马勋是否愿意离开梁州,届时朝廷下旨,司马勋失去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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