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宿将都能看出,他们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桓熙听闻事情经过,也立即明白邓羌有意归降,他可不是那些沙场宿将,见他们招招迅猛,唯恐有所损伤。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桓熙拍马出阵,挥舞着手臂大喊道:

    “住手!二位将军快住手!”

    邓羌不识桓熙,但邓遐此前声明,不许有人上前,如今此人前来阻止,身份呼之欲出。

    果然,邓遐停止了攻势,而邓羌也赶忙收起马槊。

    邓遐哼道:

    “我方才说过,你若能胜我,我当为你引见我家主公,如今你我胜负未分,稍后你自行在我家主公面前通报姓名!”

    邓羌明白,桓熙亲自前来阻止二人相斗,邓遐是否为他引见,都已经不再重要。

    当桓熙拍马赶来,邓遐、邓羌翻身下马,行礼道:

    “末将拜见主公。”

    “罪将见过桓公。”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

    桓熙也翻身下来,将二人扶起,他注视着邓羌,惊叹道:

    “自古关西出将,诚非虚言,不想安定城中,竟然有人能与应远(邓遐)战得旗鼓相当。”

    邓遐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主公,末将未尽全力。”

    邓羌也不服输:

    “桓公,罪将担心伤了桓公的爱将,也不曾全力以赴。”

    邓遐闻言,一双眼睛瞪得就像铜铃,若非桓熙阻拦,非得与邓羌再战一场。

    桓熙好言将二人劝下,邓羌只身回到安定城中,带着城中将士以及当地士族出城,向桓熙献上城池。

    自此,雍州七郡,尽归桓熙所有。

    大军开进安定城,桓熙直接住进了邓羌的府中,以显示对这位降将的信任。

    夜里,桓熙、王猛、邓羌三人同榻而座,桓熙问起秦州消息,邓羌也不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全数告知桓熙、王猛,就连他曾经向王擢求援,却被对方置之不理一事,也悉数道出。

    王猛沉吟道:

    “王擢困守秦州,孤立无援,如今坐视主公西进,而不救援安定,恐怕已有降意,正在待价而沽。”

    秦州以东为雍州,以南便是仇池,以西则是凉州,可谓三面受敌。

    仇池国力微弱,即使王擢举州归附,仇池也保不住秦州,王擢自然不可能臣服杨氏。

    也就是说,王擢只能在桓熙与前凉之间做出选择。

    事情果然不出王猛所料,翌日,就有秦州使者来到安定,求见桓熙,向桓熙提出了王擢的条件。

    “我家将军愿降桓公,但求桓公表奏我家将军为秦州牧,世袭罔替,王家愿为桓氏看守西陲,防备凉人东出。”

    使者在桓熙面前侃侃而谈道。

    也许是身处桓熙与前凉之间,让王擢觉得自己有了坐地起价的资格。

    桓熙冷笑道:

    “王将军岂能如此自贱,我正欲表他为大司马大将军、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封秦王,为他请加九锡。”

    使者变色:

    “我不远万里,诚心前来与桓公商议,桓公又何必戏弄在下。”

    桓熙拍案喝道:

    “诚心!莫不是王擢率先戏弄我!

    “好一个世袭罔替的秦州牧,你为何不让我将雍州也一并让出!

    “回去告诉王擢,秦州,我自取之!”

    说罢,当即命令左右,将秦州使者轰出。

    好不容易顺了气,桓熙这才对王猛道:

    “方才桓某气极,不曾与先生商议。”

    王猛摇头道:

    “主公若是答应王擢,这秦州,即使得了,也无益助,反倒使麾下将佐人人有此奢望。

    “况且,如果凉人提出更好的条件,莫非主公还要向王擢让步。

    “主公轰走秦州使者,正是下官想做,却没有来得及去做的事情。”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与此同时,凉州武威郡,姑臧城,又有一名使者前来拜谒凉王张重华。

    这所谓的凉王,是张重华自封,他先后向后赵、东晋称臣。

    因为此前任用谢艾,接连三次以少胜多,击败后赵大军。

    张重华自以为前凉强大,在西北地区难有敌手,已经不满足于现有官职,于是在凉州属官的劝谏下,进位丞相、凉王、雍、秦、凉三州牧。

    秦州使者毕恭毕敬的拜谒张重华,称呼其为凉王,让张重华顿感身心舒畅。

    对待王擢的要求,张重华的态度与桓熙截然不同。

    一如刘表扶持张绣、刘备抵御曹操,张重华也需要王擢为他在秦州阻拦桓熙继续向西发展。

    对于张重华来说,区区一个秦州牧,给了王擢又有何妨。

    无论如何,也决不能使王擢倒向桓熙。

    一旦桓熙完全占据关陇,将来东出争夺天下之时,又怎会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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