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靶!

    有本事你去找别的大夫,但凡有谁敢说能医好你爹,十两诊金,老夫一文不取!”

    那少年当街嗑头:“求求乡亲们,哪里还能请大夫?

    我的爹病情拖不得,要回银子,我就送我爹到县城医治。”

    少年嗑头嗑的头破血流,漆黑眼眸中的绝望,让人不忍直视。

    沈冬素觉得,他爹若真被李大夫耽误了,他可能会杀了李大夫为父报仇。

    这个庸医,摆明就是骗少年的银子,真是害人不浅!

    沈冬素医者天性,到底于心不忍,准备上前询问少年父亲的病情,却被甲十八一把拉住:

    “你别忘了,不能暴露你会医术的事,还有,女子行医,是不允许的!”

    沈冬素看那少年,仿佛他即将坠入深渊,而自己伸出手来,便能拉他上岸,偏偏因为各种原因,手中有救生绳也不敢抛过去。

    在她沉默之时,少年的头已经嗑的鲜血之流,整个人已处于崩溃边缘。底层人的绝望,直触人心。

    她心一横,瞬间计上心来,一推甲十八出人群,大叫道:“他会医术!让他去看看你爹。”

    少年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忙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一脸懵的甲十八就往家的方向跑。

    围观之人推着李大夫:“走啊!人家大夫要是能治,你要敢不还银子,我们砸了你这庸医的医馆!”

    沈冬素小跑着追上甲十八,讨好地冲他笑笑。他虽生气,可也没翻脸。

    他早就知道沈冬素虚构了一个‘凌府神医’,这会是要推他出来顶包呢!

    拉过沈冬素道:“你知道他爹是什么病?万一不能治呢?”

    沈冬素快速道:“若连我都不能治,那他爹就真的没救了,那十两银子算是平白被李庸医占去。

    但我若能医好,不光把银子光明正大地要回来,还替我爹报了仇,也让这庸医再也不敢骗人!”

    李庸医取得蒋氏信任,张嘴就十两银子才肯替沈父医治,害得原主差点被卖给傻子为妻,沈林钟不得不卖身为奴。

    而他的医治办法就是,直接拿锯子锯掉沈父的断腿!那简直跟亲手杀死沈父没什么区别!

    这个仇她可一直没忘,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揭穿这庸医,今天可算让她逮到了。

    很快到了少年的家,小巷子里一间低矮漏水的老房子,屋子里躺着一个肚大如球的中年男子。

    男子艰难地呻吟着,脸色蜡黄,已陷入昏迷。

    只看一眼,沈冬素便知道这是肝腹水之症。

    这病说重也重,得不到医治,熬不了多久人就没了。但若得到正确的医治,治愈率是很高的。

    左邻右舍在门外围观,纷纷议论道:“老顾也是可怜,生了这样的怪病。跟十月怀胎的妇人一样。”

    李大夫忙叫道:“你们瞧见了,这怪病怎么治?

    你们在这拉着老夫,不如去求求地藏王,看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染上这样的怪病!”

    那少年怒道:“我爹才没做坏事!是你骗我,先说能治,我给了银子,你又说没得治了!”

    李大夫看向甲十八:“行!你说我骗人,那你问问这个大夫,他能不能治?”

    甲十八半蹲到地上给病人把脉,实则是用高大的身躯替沈冬素遮挡视线,很快,沈冬素肯定地点头道:

    “能治!你依我之言,去准备这几样东西……”

    甲十八丝毫不怀疑,站起来道:“此病我能治!不过需要几样工具,待我取来,不出两个时辰,病人便能醒来。”

    李大夫冷哼道:“我看你是想跑吧!不能治就明说,反正这出诊费,老夫是不会还的!”

    甲十八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不知为何,这一眼让李大夫如芒在背,再不敢说硬气话。

    轻咳一声道:“那老夫就在这等着,看你有什么手段!”

    那少年朝甲十八笔直跪下,无声地祈求着,甲十八镇定地道:“你烧些热水,我取了工具就回来!”

    出了巷子,沈冬素就焦急地道:“得快些找个好木匠,不行咱回我家,让我爹来打。”

    甲十八摇头道:“不用,我带你去找好木匠。”

    随即带她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拐到一家小店,里面的人问一句:“谁啊?”

    甲十八冷声道:“我!”

    那人慌忙开门:“甲十八大人!”

    沈冬素瞬间明白,这是凌府在小镇上的暗桩啊!甲十八也太信任她了吧,直接把她带过来没问题吗?

    甲十八一指沈冬素:“沈姑娘需要一些工具,你依言尽快做出来。”

    那人忙带两人到后院,前面是一间低矮房间,后院却另有洞天,大院子宽敞明亮,放了不少工具。

    沈冬素先画出注射筒的模样,让他用竹子削出来,最难的部份是密封圈,没有橡胶,只能用牛筋代替,这得她亲手做。

    两人各忙各的,足足忙了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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