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上?小满你在说什么?”

    小满想解释,又解释不清楚,结结巴巴地说:“县城里来人,说你飞到天上去了,大哥跑到宜州城打听。”

    “蒋婶在屋里哭,沈叔在廊下叹气,阿爷就在你屋前,一直抹眼泪。我都看到了。”

    “后来大哥回来,说你做了老大的孔明灯,坐孔明灯飞天上,你人没事。大家才没哭了。”

    沈冬素这才听懂了,只觉心里头又酸又胀,好像拿胡婆婆的甜酒腌了许多柠檬,心口发软,眼眶发热,嗓子痒痒的。

    她回来两天了,沈爷爷从来没在她面前表现出什么,也没人问那热气球的事。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家人为她那么担忧啊!

    看着正在收拾猪头的沈爷爷,笑的合不拢嘴,精神奕奕,她实在想像不到阿爷哭是什么样的。

    当初阿爷病的那么重,都没流露出伤感。看到沈父的腿断了,也只是红了眼眶。可只是听到一个关于她模棱两可的消息,阿爷竟然哭了。

    这让她瞬间想起老院长,前世那个和阿爷长的很像,性格也很像,最爱她的老人家。

    她像小满这么大的时候,也见过一次老院长哭,是院里的一个男孩子调皮,偷偷跑出去玩,被车撞了。

    那车逃逸了,男孩送到医院,医生直接下了病危书,老院长在病危书上签了名,背过身就抹了两把眼泪。

    这个场景让她记忆犹新,医院晃眼睛的灯光,老院长一下子就佝偻了的腰身,还有他那红了的眼眶和浑浊的眼泪……

    沈冬素鼻子一酸,温柔地看着沈爷爷,喊了一声:“阿爷!”

    沈爷爷欢喜抬头,答应了一声,还扬扬手中的刮毛刀:“阿爷就来。”

    阿爷和身影这一刻和老院长重叠了,她觉得心中的遗憾好像弥补了一些,她要加倍地孝顺阿爷!

    她本来想说,不让阿爷去藕塘。但在这一刻,她明白,孝顺不是不准阿爷做什么,而是要陪着他做!

    她回去换了出门的鞋和衣裳,对月见道:“走,带你去赏赏冬日原野。”

    月见很想说,我更想在村里看杀猪!甲四赶紧回来吧。

    沈爷爷对冬素要去藕塘之事,非常高兴,他有好多新东西要给冬素看,还怕冬素嫌冷不愿意去呢!

    一听冬素要去,大哥也要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村尾往藕塘方向走,小黑狗欢快地跟上。

    小满走几步就陷进雪泥里,谁也没说让她回去,大哥很自然地抱起她。

    沈冬素挽着阿爷的手臂,玩笑似地问:

    “我在扬州做了飞天的热气球,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孙女能飞天呢,阿爷我厉害不厉害?”

    沈爷爷拍拍她的手,阿爷的手指又硬又冰,铁木一样。

    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慈爱,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轻笑道:

    “厉害!咱们光州也传遍了,都夸冬素厉害。”

    谁都没提沈家在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全家有多担忧和绝望,等消息那两天,像两年一样漫长。

    沈冬素把头一歪,靠在阿爷和肩膀上,阿爷好瘦啊!穿的厚厚的冬衣,还能感觉到骨头。

    她认真地说:“阿爷,等我去了幽州,往家送信就更慢了。您记住,孙女福大命大,不管遇到啥麻烦,都能闯过去。”

    “你在家保重好身体,等下次我回来,接您一起去扬州游湖,去长安看长安城。千万别操心我!”

    “我在外面很好的,您也看到了,婢女护卫一堆,走哪都有人伺候。”

    沈爷爷再次轻拍她的手,点头道:“阿爷忙的很,藕塘的鱼鸭要操心,村里的事忙不完,还有那几个皮小子,隔三差五得抽一顿。”

    “阿爷可没功夫操心你。”

    沈冬素抿着嘴,眼中笑意盈盈,我才不信呢!

    走到河堤上的时候,小满要下来自己走,沈冬素这才发现,河堤重修了。

    用碎石修的路,种了一排柳树,接河湾那片荒坡,竟然种了一大片的桃杏树。

    可以想像这条路春、夏的时候有多美。

    路面很是夯实,一点也没见黑泥,几人被弄脏的靴子,很快就在这厚雪上踩干净了。

    小满和小黑虎在河堤上跑了起来,沈爷爷骄傲地道:“就咱村这段路修的最好,我带人修的。”

    “开春之后,这条路可好看了,县城里不少公子小姐专门跑到咱们这来玩。”

    再往前走,看到不少马车停在路边,接着一大片作坊映入眼帘,正是棉纺织作坊。

    一大片宅子,鳞次栉比,在这样的乡村中显得极为气派。

    作坊前修了一条大道,隔着的就是藕塘,看塘的小屋也变成了一排砖瓦房,沈爷爷说现在看塘的工人是论家请的,足有三家近十几口人。

    看鱼塘,养鸭、鹅,采摘莲蓬、挖藕、挖塘泥、拔鸭、鹅毛……活可多了。

    藕塘旁边的荒地建了个大大的鸭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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