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正月初就有野荠菜挖,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多挖一些给冬素姐带走。”

    林钟笑道:“这还不算,阿爷还单独开了小块浅泥塘,养了黄鳝和泥鳅,也是给你带走的。”

    沈冬素摆手道:“这可没法带!这东西要吃活的,半路死了就不能吃了。”

    沈爷爷笑道:“多少带一点,拿坛子养着。黄鳝炖腊肉可是咱光州的名菜,王爷在边关过年,总得尝个家乡味。”

    沈冬素失笑:“我这才回来几天,你们就忙着给我准备临走的东西。”

    小满笑道:“阿爷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姐姐要是不回来,就让刘管家用大船送去。”

    这就是回家过年的意义啊!回来是大包小包地给家人带礼物,临走时家人又大包小包地准备着家乡特产。

    沈冬素想到在长安过的年,所有人都带着伪善的笑,那些所谓的亲人,人前彬彬有礼,人后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

    天家无亲情这句话,在过年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想到去了幽州要几年回不了家,沈冬素越发珍惜在家里的时光。打糍粑这天,全家出动,不,应该是全村出动。

    提前一夜泡好糯米,小孩子排队等着往家里抢蒸桶,男人们拿着棍子或是擀面杖,哪家糯米蒸好就去哪家先打。

    十几个青壮围着装满冒着热气的糯米大石臼,齐声吆喝着使劲舂,快舂好时主妇上前沾凉水给已经成一团的糍粑翻个面,再接着舂。

    前后一刻钟,一石臼糍粑就打好了,得趁热摊平,一凉就凝固,形状不好看。

    家里帮上忙的孩子,会像小大人一样帮忙拿东西,趁糍粑还热,母亲会扯一块,沾点炒熟的黄豆粉,递给孩子吃。

    每每这时,帮上忙的小大人,像吃自己的战利品一样骄傲。

    每年的打糍粑都是全村头等大事,连米粉作坊都全员放假,刚好仲阳和小虎今天也放假。

    三个姨母今年不在自已村里打,都把糯米拿到沈家来,一起打了再分。

    整个沈家热闹的,厨房雾气腾腾,院子跟仙气缭绕一样。小黑狗和大白鹅也跟着几个孩子跑前跑后才瞎忙。

    厨房的活自然用不上沈冬素,阿爷已经来送了几轮吃的,蒸好的糯米淋上红糖浆先送一碗,让她和几个小孩子先吃。

    蒋氏在一旁直撇嘴,谁家这么惯孩子!也没听说哪家出嫁的姑娘,回娘家还吃锅边灶的。

    锅边灶就是,菜还没上桌,先从锅里捞两块好肉给孩子吃。一般是家里最受宠的那个孩子才有这个资格。

    几个孩子在冬素的房里,分吃红糖糯米,脑中浮现原主的记忆,也是原主为数不多,关于童年温暖的记忆。

    也是近临年关,朱氏卤猪头肉,沈冬月和青牛吵着要吃,朱氏切了两块厚厚的猪舌头给他俩。

    自然没有冬素和仲阳的份,姐弟俩眼馋地看着吃肉的冬月和青牛。两人都很乖,没有吵闹着也要吃。

    蒋氏对自己儿女遇到不公之事,是从来不多说的。

    到是沈爷爷看到了,他什么也没说,进了一趟厨房,然后喊冬素和仲阳帮他拿东西。

    两人跟着阿爷出了门,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大块猪拱嘴,卤的香软糯烂,色泽红亮。只是看着,两姐弟的眼睛都直了。

    阿爷往冬素手里一塞,指指稻草堆:“去哪吃,暖和,吃完把手嘴洗干净再回家。”

    ……

    原主记忆中没吃过几回肉,而这块猪拱嘴,她和仲阳分着一人一口地吃,是她童年记忆中,吃过最香最美味的肉。

    沈冬素看原主的记忆,极少能给她带来情绪波动,只有这一段,每每想起,她的心也暖暖的。

    糖糯米饭才吃完,阿爷又送来才打好的糍粑,忙道:“快快快,趁热吃,沾糖水和黄豆粉。”

    “小满别吃多了,当心胀肚。”

    见大莲在角落不好意思动,阿爷还特地喊她:“莲丫头也吃,多着呢,吃完再拿。”

    过一会又送一碗红豆沙来给冬素:“我在刘管家那吃过一回,糍粑包红豆,说是长安的点心。”

    “你要不爱吃白糍粑,就包红豆吃。”

    沈冬素笑着接过,没有说那不是什么糍粑包红豆,是炒熟的糯米粉加牛乳蒸的麻薯,做法很复杂,沈家这厨房是复制出来有点麻烦。

    不过孩子们扯着糍粑勉强包点红豆进去,还是吃得很开心。

    沈冬素拉阿爷进来坐:“让大哥和小盼哥他们忙去,您在我这喝茶吃糍粑。”

    阿爷不干,看着她屋里厚厚的地毯,死活不进去:“我脚脏,你们吃哈,想吃啥喊一声,阿爷给你拿。”

    “麦丫头在煮桂花米酒糍粑,从你胡婆婆那拿的腌桂花,一会就给你送来。”

    阿爷总担心冬素习惯了王府奢侈的生活,对沈家的粗茶淡饭吃不惯,尽可能地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都给她。

    打完糍粑是打豆腐,平常大家吃豆腐都是在集市上买,但过年要用的豆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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