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那时候放宽心,有时间去打打马球,心情愉快这才有了。听闻郡主喜欢戏文,却可以找些欢快的看一下。”

    “多谢大娘子了。”

    说完郡主看向自家女官,女官贴身过来,郡主在女官耳边说了什么,女官就转到了帐后。

    “刚才看大娘子在球场上御马击球,当真是英姿飒爽,坐下马匹更是神俊非凡。”

    “郡主谬赞了,那马是府中仆役在马市上相的一匹马,刚买来的时候体瘦秃毛,却是没想到能长的如此。”

    “哦?那这仆役眼光相当不错了。”

    “是家中侯爷在边塞救的一个人,本就随手为之,没想到那人知恩图报,入了侯府,专于马厩之中。”

    “倒也是一段佳话。”

    “郡主。”

    女官从帐后回来,将一个小木盒送到了郡主手中。

    郡主打开一看确认是自己想要的,就还给了女官。

    女官将木盒放到了孙氏桌上。

    “大娘子,我自幼长在皇后身前,与国舅家的也都熟识,今日一见如故,这玉锁是给靖哥儿的,望大娘子莫要嫌弃。”

    “郡主,这太过贵重了。”

    “只是我的一番心意。”

    “靖儿,谢谢郡主。”

    徐载靖站起来躬身行礼

    “徐载靖谢郡主娘娘厚礼。”

    “靖哥儿有礼了。”

    一番言谈平宁郡主心中宽快了不少,也知道再继续下去就是尴尬了。

    孙氏也明白,这才起身道

    “郡主,吴大娘子那边我去看一眼。”

    “大娘子且去。”

    等到孙氏等人离开,平宁郡主坐在桌后微微一笑。

    一旁的女官轻声说道:“郡主,要不让下人看一下,明天请几个戏班子?”

    “再说吧。生孩子是一道关,孩子生下来能不能活又是一道关,唉。”

    永昌侯爵府帐子里。

    吴大娘子看着孙氏说道

    “怎么郡主把你请过去了?”

    刚才小竹就是来报信的。

    孙氏道:“还不是娘家和国舅家有旧,郡主又是长在皇后身前,也是一番叙话,让三郎这小子又得了一个上好的玉锁。”

    具体的详情,孙氏却不好明说的,万一传出去变了样,那自己可就得罪人了。

    吴大娘子笑道:“这靖哥儿真真是个惹人疼的。”

    说着就把徐载靖搂在了怀里。

    孙氏看着自家懂事的儿子在吴大娘子怀里没有乱动,放下了心,看着吴大娘子,也是明了这大娘子的想法。

    永昌侯爵府是汴京有数的富户,家中的哥儿们虽然没有从小就丫鬟女使一屋子,可成年后家里养或者外面买的却不少。

    一方面是让家中男子对房中之事多有了解不至于沉迷,

    另一方面却是希望自家开枝散叶的早些。

    永昌侯爵府家的妾室已经生了一个儿子,而作为正妻的吴大娘子肚子才有了孩子。

    这肚子里到底是男是女吴大娘子心里也是没底,只希望着多亲近自家儿子,能够得个好兆头。

    两个人说着话,忽然帐外传来了纷纷的议论声。

    门外的婆子走了进来,却没有说话。

    吴大娘子爽声道:“怎么了?直接说!”

    “回大娘子,是隔壁男子围场的荆王殿下,刚才马球输给了兖王,不顾兖王的劝和,气急之下砍了自家马球队的队正一刀,那队正满身是血,被兖王手下拉着去城里的医馆了。”

    帐中之人不好议论,

    “殿下身为龙子,脾气怎么会和平常人一样。兖王倒还是那么仁厚!”

    吴大娘子有些感叹的说道。

    徐载靖听着,却知道兖王的这个性格,之前装的贤明仁德,任谁都没想到他与荣妃密谋起兵。

    勇毅侯府在马球场的马厩中,一个头发灰白,面容有五六道刀疤,断了一条小臂,瘸着腿的马夫正在收拾着马厩中的杂物。

    马夫穿着还算干净,但是看不出年纪,一只眼睛中满是平静,一只眼睛却是被毁了。

    收拾完杂物,他眼中满是疼爱的给下场的马匹梳理着皮毛。

    马匹吃着草料,鼻孔放开的喷着气,尾巴摇来摇去,心情很是愉快。

    一个七八岁,头发胡乱扎着,穿着有些大却干净衣服的马童走了过来,他肩膀上坠着一个筐,里面是他刚捡的马粪,走近了,可以看到他耳朵和手脚上冻疮的疤痕还没消干净。

    马童将一个小布袋放在了徐家的杂物车上,然后捡起了地上的马粪,自然的走了出去。

    那马夫走了几步,将那个布包拿了过来掺进了一包不用的草料里。

    有积年的兽医看到里面的东西,定然就知道为何荆王马队队正的马为什么会在场中与骑手不合拍。

    只因这包中的草,让马儿吃了不会有别的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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