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后,
青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立着石碑的新土堆,道:“到了!”
祭拜焚烧纸钱时,殷伯一边烧纸一边念念有词的说道:“本以为离了我,老兄弟你能安稳的过日子。”
“可没想到,最后居然你还是为了我家的事情,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九死一生后,没让你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殷伯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神色呆滞的秦衍雯,表情变化不大,但看着墓碑上的‘向吉安’三个字,她眼中还是蓄满了泪水。
说着,殷伯又将酒水倒进碗里,洒在了墓碑前:“放心吧!有我在,你们的孩子定能穿暖吃饱!以后也会有一份前程。”
阳光下,纸钱被烧为灰烬后,随着火焰朝着天空飞着。
兴国坊,
齐国公府,
后院书房中,光线明亮,熏香袅袅。
门口,
不为快步走了进来,看着书桌后的齐衡道:“公子,国公爷和郡主娘娘回来了。”
齐衡闻言,赶忙放下书本,起身后朝书房外走去。
还没到齐家二门,齐衡就看到父母一起走了过来。
“父亲,母亲,外祖他怎么样了?”齐衡赶忙问道。
看到齐衡,齐国公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平宁郡主则依旧板着脸。
见此,齐国公道:“元若,你就放心吧!我和你母亲问过御医了,岳父他老人家并无大碍。”
齐衡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子二人对话时,平宁郡主已经迈步朝正堂走去。
看着平宁郡主的背影,齐国公继续道:“元若,你母亲不让你去襄阳侯府,也是为了你外祖的身体着想!”
齐衡点头。
之前齐衡在宫中当众求赐婚,也是气到了襄阳侯老侯爷。
一个是外孙齐衡摆着好好的姻缘不要,自作主张得罪曹家。
另一个则是,廉国公卢家下手太快,没等齐顾两家反应过来,就动作迅速的将曹家姑娘的婚事定下。
齐国公朝着平宁郡主的背影抬了下下巴:“其实,在襄阳侯府,你母亲还开解过你外祖呢!”
“啊?”齐衡一愣:“母亲她”
齐国公道:“你母亲说,前些时日她和我都没去金明池,没上那大龙楼船,也算是因祸得福。”
齐衡点头:“那,祖父他老人家怎么说?”
“呃你外祖也是同意的。”齐国公道:“你母亲不高兴,主要是因为你外祖之前拼命救驾,得到的恩荫”
齐衡道:“父亲,我明白!外祖的恩荫,终究是要落在两位小舅舅身上。”
“对!”
父子二人说着话,便走到了自家厅堂中。
看着落座无言的平宁郡主,父子二人讪讪的坐在了椅子上。
厅堂内一下安静了。
深呼吸了几下后,齐衡看着平宁郡主,道:“母亲,不知亲戚柴家如何了?”
撇了眼齐衡,平宁郡主道:“你问这个干嘛?”
“儿子听说前几日柴家有贼兵袭扰.”
“放心吧,柴家没事,反而是喜事将****宁郡主淡淡道。
“喜”齐衡一愣:“母亲,是表姐的婚事?”
平宁郡主没搭理自己儿子,低头喝起了茶。
看着儿子的样子,齐国公赶忙说道:“元若,说起来,徐家靖哥儿自小和你有缘!长大后还同窗多年,以后要好好亲近才对。”
“父亲放心!儿子省的。那日宫中的情形,外祖他老人家可说过?”
平宁郡主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了一下,看着齐衡道:“你外祖说什么?他才刚醒多久?!”
齐衡赶忙低头认错。
平宁郡主却瞪着齐衡,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靖哥儿那孩子科举高中,勤王救驾!一桩桩一件件!你呢?”
齐国公蹙眉道:“啧!你对孩子发这么大脾气干嘛?”
“父亲,是儿子错了,没有用功读书,母亲该发脾气。”齐衡道。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早干嘛去了?”平宁郡主蹙眉训斥道。
“你少说两句!”齐国公皱眉道。
“哼!”平宁郡主生气的站起身,直接带着贴身妈妈离开了厅堂。
“母”齐衡话没喊出来,就看到齐国公朝他摆了下手。
待平宁郡主离开,齐衡这才看着齐国公道:“父亲,您这是.”
“元若你别太放心里!”齐国公坐在椅子上道:“你母亲这么生气,不只是因为方才咱们爷俩说的那些。”
“不止这些?父亲,还有什么别的?”
听着齐衡的问题,齐国公叹了口气,道:“去襄阳侯府前,你母亲也是给海家送了帖子的,希望能够去海家拜访一下。”
“海家?母亲是为了我?”齐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