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娘一语中的,“你对每一种兵器的特性亦不了解,”循循善导,“比如剑常有劈刺击等招式,应对起来自然生疏,反倒不如赤手空拳时顶用。”

    “说的对。”段晓棠连忙记下来,以后还要常去寻其他兵器的主人比试。

    远处,同样是树荫下,白旻将刚刚的比试看在眼里,“段郎君的兵器功夫远不如其拳脚。”

    “刚学了半日?”白隽再次确认。

    “确实如此,”段晓棠拳脚虽好,却架不住手上半个茧子也无,“刀谱还是三娘今早送过去的。”

    不由想到一场剿山匪下来,得到的各个是偏才,而且有致命性缺陷。

    杜乔生于寒门难以出头,段晓棠明明是个武夫的好苗子偏偏不习兵器。

    白隽不只看到段晓棠此时稀烂的用刀表现,还看到他在面对陌生领域的全然无惧,接受新事物能力非常强,大有前途。

    打量着左右无人,慢慢凑近长子耳边,“三娘待他如此青眼,会不会…”想到女儿青春亦是慕少艾的年纪,老父亲的心呦吊在半空下不来。

    “绝无可能!”白旻斩钉截铁的否认,三娘有婚约在身,怎会再生情思。何况段晓棠虽在白家帮助下落了户,私底下谁不知他出身来历不明,如何配得上陇西白家的嫡女?

    “三娘或许是惜才,段郎君立起来他的两个姐妹才有前程。何况还有二郎看着呢。”

    被父兄寄予厚望的白二郎在做什么呢?

    他和林婉婉一起看着火,几块石头中间燃着火,上面摆放着数个竹筒。

    正是段晓棠甩脱做饭大业,祝明月和林婉婉为解决肚皮,开动脑筋想出的——竹筒饭。

    经历过豆花咸甜之争的两位大小姐在驿站支使役丁砍竹子,又给厨子讲解大致做法,米肉菜油盐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置于竹筒之内。当然所有的前提是使了钱的

    具体比例唯有二字——适量,相信做老的厨子比她们更懂调味。

    肉是常备的,菜却只有看驿站没还剩余哪些。

    两人抱着几个竹筒回屋恰好遇见白湛,听闻又是新鲜吃食,果断再加几个竹筒。

    岂料在他们队伍开拔后,驿站重新研究调整配比后当做路菜出售,小赚一笔。

    如今几个竹筒正在火上烤着,原本青碧的颜色开始发黑,偶尔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

    总叫人心里不安,忧心竹筒烤裂带着里头的米葬身火堆。

    “晓棠,好了吗?”林婉婉把握不准火候,只能问专业人士。

    “再等等。”

    杜乔说道:“做法倒是新鲜。”只需提前备好竹筒米菜,不必埋锅做饭,便能吃上热食,倒是方便至极。“也是你们家乡的菜品吗?”

    林婉婉想了一会不确定道:“应该是来自南诏国,以前只听说过做法,今天头一次试验,味道不好可别怪我。”

    南诏,西南小国多为蛮夷,听闻常年湿热。

    一道竹筒饭让白湛等人对这一陌生的国家多了些了解。

    林婉婉忧美食心切,扭头问旁边,“能吃了吗?”

    祝明月心底茫然,“你问我?”

    “忘了你不懂。”林婉婉“知错就改”。

    “我不和只会烧开水的人说话。”扯头花发言祝明月也会。

    段晓棠在一旁沉默,这个“家”没我得散。

    “晓棠,可以了吗?”林婉婉询问真正的专业人士。

    段晓棠估摸着时间,查看竹筒外表颜色,“应该好了,先开一个吧。”

    装竹筒饭时竹筒尾端用各色丝线系上以示不同口味及配料。

    林婉婉一道道数着丝线,“就你了。”选中一个系着红色丝线的竹筒。

    白湛自告奋勇,“我来开!”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破开竹筒。白色的米粒混着熏鱼蔬菜丁冒出腾腾的热气与香味。

    “好了,”段晓棠给出意见,“其他的也可以吃了。”

    白湛乐在其中,一个个破开。挑出其中两个使人送到父兄处添菜,今天也是当孝子贤弟的一天。

    林婉婉拍拍手,“现在,各人选自己喜欢的口味。”把装竹筒的竹篮提过来,“勺子在这里。”

    竹筒饭并非珍馐,最重要的在一个野趣。

    林婉婉选的竹筒里加了红豆蜜枣和葡萄干,可谓竹筒八宝饭,今天又是做甜党的一天。时不时去祝明月段晓棠那里挖一勺,意为探听“咸党”虚实。一番比较,还是自己的好吃。

    所谓饱暖思更饱暖,“我们明天吃什么?”林婉婉已经迫不及待了,春游的机会可不多。

    “明天?”段晓棠可没想那么远。

    林婉婉咽下一口饭,举着勺子提议,“不如吃叫花鸡。”

    “好吃么?”白湛思量叫花鸡是否叫花子有关?

    “我也没吃过。”林婉婉只听说过这道菜。

    祝明月冷着脸宣布某个被短暂忘却的事实,“明天我们就到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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