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门生意,林婉婉便请祝明月将各项成本计算好,药材不仅受限于价格,它还有另一重风险,缺货。

    大部分药材都是采药人在山里采摘的,来源极不稳定。这时候根本没人会去种植药材,虽然日后经常被人诟病人工种植的药材药性下降,但不得不说,便宜的药材降低了医药成本。

    段晓棠有时候很好奇,一个临床医学生会中医可能是选修过,又从哪里知道成药方子。林婉婉不吝赐教:“亲,你知道医保里有一种药叫做中成药么。”连配方都是公开的。

    与此同时,白隽将白旻叫过来,开门见山,“三娘的嫁妆都是自幼备好的,你母亲的嫁妆你怎么想的?”

    在权贵人家,主母若在自然由本人分配,若是人不在便由子女继承。这子女自然包括她亲生和庶出的。

    白旻心中早有腹案,“三娘日后嫁去徐家,人生地不熟的。母亲的嫁妆一半给她傍身,剩下的给儿子二郎三郎留个念想。”亲妹妹,白旻自然不会小气,其他是庶出弟妹提也不提。

    白隽乐的见儿女友悌,“行,回头叫你媳妇多教教三娘。”白旻的妻子郑惜娘出自荥阳郑氏,当初为了结这门亲,白隽亦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打发走儿子,白隽又把心腹召来,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里哪些可以给女儿贴补。

    公中一份,去世的妻子的一半嫁妆,自己的私房,加上出嫁时各方亲友的添妆……徐家的聘礼也给抬回去。算着算着觉得不大对,隐隐比长媳的嫁妆更丰厚。

    即使拳拳爱女之心,也要顾忌儿媳的脸面。三娘的光彩有了,以后如何和她嫂子相处?

    出嫁女总要仰仗娘家,白家日后的当家主母是郑惜娘。

    原本这种事情该是为人母该考虑的,但妻子去世得早,白隽又当爹又当娘把几个孩子拉扯大,难免显得有些婆妈。

    果断把自己的私房撤下来,吩咐心腹,“让三娘来一趟,别惊动其他人。”

    白秀然进门行礼,“父亲,唤女儿来何事?”

    白隽坐在榻上,脸上期待又忐忑,打发走屋内侍奉的奴仆,对着她招招手。“三娘,坐过来些!”

    白秀然坐在榻边,白隽虚虚抚着她的头发,“一转眼长这么大了,都快出嫁了!”

    白秀然却不觉得高兴,低声问:“徐家订日子了?”

    “大约是秋天,”白隽的眼看向半空,“你母亲若是看到该有多高兴!”

    白秀然想到自己只能在家待半年,却又不能任性的说我不想嫁。这桩婚事不是她和徐大郎两个人的事。

    白隽猜到女儿心事,“徐大郎是为父精挑细选的,相貌人品前程都不差。”

    他自己贪玩乐好享受,平日也爱和同样的朋友玩。但挑女婿的标准得比照年轻时的自己来,打着灯笼把长安城内家世年纪相当的儿郎们看了个遍。凡是在自己狐朋狗友嘴里出现过的人第一关就被刷下来。

    徐大郎当得起年轻俊彦四个字,比当年的自己只差一点点。

    “初嫁过去先装装样子,生下长子把位置坐稳了,有娘家撑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徐家不敢把你怎么样。”

    白隽自然不是鼓励女儿发展其余爱好,而是深知白秀然爱武事,在娘家不显,到了婆家难免会被说几句。

    世人大多如此,盼望儿媳妇温良恭俭让,又希望女儿过得肆意畅快。

    “你后头多花些时间,跟你嫂子学学。她是五姓七望出来的,最受世人吹捧。”

    丧母长女,本就差了一筹。这时候就得指望荥阳郑氏出身的长嫂拉拔一把。

    白秀然闷着声,“徐大郎又不是不知我的脾性。”

    轮到白隽无话可说,他一个当爹的总不能和女儿直言,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曲意逢迎的,该放下身段时就得放下身段。

    想着通过何种法子暗示郑惜娘去点拨几句。

    拿起身旁的小匣子,递给白秀然,“看看。”

    白秀然按开锁扣,里头满满当当全是契纸,地契、房契,“父亲?”

    “你的嫁妆家中早有准备,这些是为父贴补的私房,到时让你的陪房去接管产业。”白隽交待,“这些别让你嫂子知道。”

    白秀然将匣子推回去,“父亲,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这些也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为了让女儿接下,白隽煞费苦心,不得不踩一把次子,“你大哥是长子,以后家里大部分产业都要分给他。三郎还小看不出来,二郎手宽松花销没数,他媳妇娘家又给不了多少嫁妆,还不得你这个做姐姐的来贴补。”

    实则按照世情,白湛即使日后钱财吃紧,也是找白旻支应,而不是关系更亲近却出嫁的姐姐。

    白三娘则是一叶障目,念着一母同胞姐弟情深,日后要帮扶兄弟,收下了匣子。

    次日一早骑马带着预定好的陪房家人去接收产业,并严令不得外泄。

    白隽分给女儿的私房,三处外地庄园暂时无法管理,长安城里有两套五进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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