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被徐缺看得有些慌张,她不知为何,总觉得对面少年能将她心思看透。

    “如是姐姐,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进我徐府,但我丑话在前,如果你做出对不起我徐家之事,我定不饶你!”徐缺目光锁定柳如是。

    “请小公子放心,之前是如是贪恋富贵,但经过昨夜之事,如是已经明白。”柳如是低头回答。

    “行!”徐缺缓缓点头:“过几日,我们便要离开都城前往浙阳县,如果你真的愿意,那你就跟着吧。”

    看着柳如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徐缺也不再理会对方,毕竟他已经将话告知对方,如果柳如是还如从前,徐缺不建议做这恶人。

    回到西院正堂,徐母目光看向徐缺:“缺儿,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徐缺一脸错愕,他瞒着事很多啊,这让他怎么说?难道告诉徐母,你儿子在玄道宗被雷劈死了,我是魂穿到这里的……

    看到徐缺没有说话,徐母继续说道:“你大哥和柳如是之间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之前因为咱们是国公府,所以我是有反对的,但现在不同了……她既然能这个时候依旧选择进府,就说明她已经放下了一些东西,同为女人,我能看出一些事情。”

    徐缺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他非常清楚封建社会的礼节,大户人家往往只与大户结亲,所以官员、官员子女很少有纳青楼女的,红尘女嘛,玩玩是可以的,但给她们一个名分,那就是一个污点。

    “至于名分,为娘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青楼女子不能为正房。”徐母道。

    “娘,其实您都明白,但您就是放不下这面子,人之立世,品为其先,如果柳如是真对二哥好,咱们又何必拒她于门外呢?再说了,你我站在小院门口也瞧见了,自从如是姐进来后,大哥的病情也好了一大半,说白了,大哥那是心病,只要心结解开,不出三日,大哥必定生龙活虎。”

    徐母愣住,完全不相信这话是徐缺能说出来的……

    徐缺继续道:“您和父亲关心的事情,您就放心吧,柳如是只求能与大哥长相厮守,至于那名分……还是等大哥高中再说。”

    徐母同意地点点头:“只要对你大哥没影响,为娘自然也不做凉薄之人!你再过去一趟,娘也想跟她谈谈。”

    徐缺进了大哥的房间,柳如是看着他进来,眼神里有着几分恐惧。

    “小弟来了,坐下说吧。”此刻的徐凡有千言万语想对徐缺说,之前他总以为是梦境,但听如是说起后,他才知道,这真不是做梦。

    “如是姐,我娘想跟你聊聊。”徐缺露出微笑,那笑容无比的真切,丝毫没有之前那种凌厉。

    柳如是轻轻一颤:“好的,我这就去!”

    柳如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凡,放下手中汤碗,低头出了房间。

    “小弟,娘那里……”

    还没等徐凡讲话说完,徐缺就笑着打断道:“大哥尽请放心,娘已经答应了。”

    一句话出,徐凡腾的一下坐起,心中那一丝忧虑荡然消失。

    “小弟,听说你昨夜写下一首五彩千年诗作,一首七彩万古流芳诗作,那两首诗可写给我看看?”

    徐缺点点头将两首诗写下了,徐凡拿着宣纸一字一字地看了无数遍,感慨这彩诗之精妙。

    “小弟,大哥我受之有愧啊。”徐凡拿着那篇五彩千年诗作长叹。

    “我代大哥,给未来嫂子写的,算不了什么,但你可别说漏了!”徐缺笑着打趣。

    徐凡看着那诗沉吟良久,他知道这诗的重量,也清楚小弟所作之事必是解他文路之忧……

    徐凡重重地拍了拍徐缺肩膀:“徐氏之喜,理应告知大伯一家,我现在就给大伯写封信。”

    徐缺不太明白大哥的意思,写这东西不应该是父亲写吗?怎么大哥代劳了呢?

    徐缺不解地问道:“大哥,这事应该过问父亲吧?”

    徐凡解释:“普通人送家书,要经过大小驿站三十余座,文人传送家书只需要半天工夫就能飞到。父亲乃是武夫,运用不了文气,所以这种事情都是为兄我来做的。”

    听到大哥这样解释,徐缺这才想到书中记载的“灵鸽送信法”。

    徐凡提起手中宝笔,在金纸上写了一封家书,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末尾运笔一落,一个“鸽”字落于金纸尾端。

    收笔,拿起金纸放入信封,一声“起”!那信化成一只灰鸽飞向北方。

    灵鸽送信法,是文士专用手段。只要有文基,便可使用这种送信手段,相对比《舒心文》,消耗的文气微乎其微,哪怕是文士快不行的时候,也可以使用这种送信手段。

    看向灵鸽消失,徐凡道:“小弟,你已踏入文道之门,该当再进一步,从今天开始,安心读书,今年的举人会考只剩下两个月,如果你我能登上此列,今年我们也能有幸看看那殿试模样。”

    文道之路,极其之难。

    徐缺的文基没有走正规流程,他是凭着一首诗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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