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婚前知道丈夫心有所属,哪怕一辈子嫁不出去她也不做这个宁王妃。

    突然被点名,安雪一愣,遂又恢复神色,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道:“王妃在上,那时您与王爷成婚不久,臣女又如何能打扰你们新婚燕尔呢。”

    她当然不会选择那时入府了!

    宋清音不受宠,主动提出纳她为妃不过是卖弄大度博丈夫好感,她岂能让这女人称心如意?

    再者,对于男人而言,越容易到手的越不珍惜,她就是要暂时拒绝,让宁王想着念着却摸不到,吊着他,这才勾人心。

    泪眼婆娑的幽怨情郎违背诺言,宁王对心爱女子的愧疚和爱而不得,都会化为怨恨尽数发泄到宋清音身上。

    这招确实奏效,宋氏入府三年,守了三年空房,安雪十分得意。

    如今吊的差不多了,又赶上相府落败,无宠王妃兼失了家族依仗,彻底没了威胁,这时她再入府,纵是侧妃也能压正妃一头,取而代之早晚的事。

    看将来不整死这女人!安雪暗暗咬牙,如此方解她三年苦等之恨。

    “还是雪儿懂事。”宸妃接过话,难怪儿子总夸她,果真善解人意。

    眼锋扫向地上儿媳,“论说雪儿家世不如你,却如此明理,王妃你可汗颜?”

    “说来说去,终是嫡庶之别,纵然你出身相府,到底是庶女,雪儿虽族系四品,但是家中嫡女,嫡庶尊卑,根儿上不同。”

    宋清音嘴边浮起一丝淡笑,不卑不亢,“娘娘一口一个庶出,可就事论事,您何尝不是父皇庶妃,王爷何尝不是庶子,又何必这般言辞。”

    此话一出,房里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人们一口气儿提在嗓子眼儿,呼吸都要停止了。

    宸妃瞪大眼睛,脸色刷的一白,随即又涨成猪肝色!

    嘭!

    一掌怒拍在案,“放肆!”

    “娘娘息怒……”侍从又一次跪倒一片。

    宸妃暴怒,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人,气的直哆嗦,“反了、真是反了!竟敢忤逆不敬婆母,简直大逆不道!”

    下人们惴惴不安,纳闷儿王妃这是怎么了,平日端庄得体的人今日怎得如此出格?

    安雪也跟着跪下来,心中窃喜,这女人莫不是被相府变故刺激到了,破罐子破摔?

    宸妃浑身血液直蹿头顶,震怒声回荡在房间,“善妒不孝乃逆德!这般混账就是被休都不为过!本宫今日不处置你,岂非白活这些年!”

    说话间,外头人禀报:宁王来了。

    人们不觉警醒了些,旋即,一道挺拔身影踏步而来,身姿如松,气宇轩昂。

    众人连忙向来人请安,安雪抬眼瞄着情郎,羞涩一笑。

    “儿子来的正好。”宸妃呼哧呼哧喘着,“赶紧,赶紧给我狠狠处置这个目无尊长的女人!”

    听了母亲转述,宁王脸上结了层冰,声音清冽,“王妃,你可知罪?”

    宋清音面不改色,“妾身只是实话实说。”

    “听听,你听听!”宸妃肺要气炸了,“她还敢顶撞!谁家儿媳敢这么跟婆母说话,传出去本宫脸往哪儿搁!”

    说着身子一软,捂着胸口,一副气倒的样子。

    宁王忙将母亲扶回座位上,安雪也赶紧凑上前她顺气。

    确定母亲无大碍后,宁王走向地上跪着的人,居高临下看着,目似刀锋,“纳侧妃而已,王妃这般执拗?甚至不惜对母妃口出不敬,就这么容不下雪儿吗?善妒可是为妻者大忌!”

    “说的就是这个!”宸妃喘着粗气,眼睛布满血丝,“亲王纳个侧妃本无需经过王妃同意,我儿与你商议是对你这个正妻敬重,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识抬举!”

    “亏得我儿前日还替你几个妹妹向皇上求情,免了她们入教司坊只贬做庶民,我儿对你宋家恩重有加,你呢!不过是纳个侧妃,却横加阻拦,你还有没有良心!”

    转看向儿子,愤慨不平,“儿子,母妃今日请旨出宫就是为处理这件事,这等妒妇不孝媳,如何处置你说吧!”

    宁王阴着脸,冥思一瞬,道:“王妃,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同意安雪入府。”征询的语气更像是在下最后通牒。

    所有人目光投在宋清音身上,只看她是否服软。

    然而———她依旧坚持。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房内鸦雀无声。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安雪,轻步上前朝宁王盈盈一拜,怯怯道:“王爷,既然王妃不愿,还是算了吧,莫因雪儿让王爷王妃失和,否则雪儿良心难安。”

    宁王凝视着心上人,眼底终于有了些温情,只属于面前女子独有的温情。

    宸妃叹息着摇了摇头,“儿子,你可都看见了,这等妇人还留着作甚,你父皇知道了定也失望,必后悔当日指婚。”

    宸妃话意分明,这是告诉宁王:长辈已同意,该清理门户了。

    宁王深呼吸口气,默了片刻,像无奈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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