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见左倾颜转身,殷氏急喊,快步上前挡住她去路。

    两个人离得很近,殷氏神色凛然,试图用气势压住她,“你既然能识破此局,定然也心中有数,那些东西是从何而来。”

    左倾颜低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殷氏又道,“你若肯把那些东西还回来,这件事也就静悄悄过去了,谁也不会追究你,可你若执迷不悟……”

    她语带威胁,眼中迸出精光。

    却见左倾颜忽然抬眸,一双俏目亮如骄阳。

    “姨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左倾颜似笑非笑地睨着殷氏,“今日侯府上下一团乱麻,姨娘若真丢了什么东西,大概是很难找回来的。”

    “你!”殷氏气结,偏偏又不敢往下说,更拿她无可奈何。

    “姨娘与其有空在这儿找东西,不如先到佛堂拜一拜,保佑二妹妹还能顺心遂愿成为林家长媳。”

    眼睁睁看着左倾颜拂袖而去,殷氏气得全身发抖。

    这个死丫头,竟还敢诅咒月儿!

    裴老嬷嬷毕竟是那个人精挑细选送过来的,她对那人的目光很是放心。

    月儿有裴嬷嬷护着,谁也不敢随意欺辱了她。

    反倒是卫鸢手上那封离奇出现的“家书”,实在叫人有些惴惴不安……

    左倾颜走进左郝岩寝室,虫草正坐在榻前,一只手轻轻拍哄着已经合眼的左郝岩。

    小小的人儿缩成一团,眼角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泪痕。

    直到低低的鼾声传来,虫草才为他掖好被角,跟着左倾颜出了房间。

    “小公子受了不小的惊吓,是哭着睡着的,睡梦中也不安稳。”

    “是我思虑不周,吓着他了。”

    虫草摇头道,“小姐这也是无奈之举,小公子心里明白得很。”

    若不是小公子趁着袁成宇与卫鸢在前厅争执,偷偷置换了信件,如今定国侯府已经被扣上了通敌谋反的罪名!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左倾颜眉目微沉,望向窗柩下细碎的日光,轻问,“凛羽和开阳那边,还有烬王府,可有消息传来?”

    吉时,也该到了吧。

    “都没有。”虫草拧着眉摇头,却见左倾颜松了口气。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通知三殿下,一起按原计划行事。”

    定国侯府的反击,现在才刚刚开始。

    ……

    在一阵敲锣打鼓声中。

    左倾月的花轿和身后六十四抬嫁妆,先后被送进相府大门。

    直到拜完堂,被送进洞房她才发现,一切与她设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林相府的喜庆,都只不过流于表面。

    屋子外头红灯笼高挂,庭院地面红绸铺展,一片喜气洋洋,可一进寝室,偌大的房间就只有圆桌上摆了一对龙凤烛台。

    榻上连一床红色鸳鸯锦被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桂圆啊花生啊,这些好意头的东西了。

    责问院里的婢女,她们却只会摇头说不知道。

    折腾了一天,喜帕下左倾月绷着一张俏脸,在床榻边上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忿然的双手将膝上的喜服攥出了褶皱,林诩风还是不见踪影,就连院里的奴仆也未曾瞧见半个!

    她终于忍不住一把扯下红盖头,愤然起身。

    “二小姐这是做什么!”房里几个陪嫁被吓了一跳,裴老嬷嬷挡在她身前开口。

    “我要去看看,这亲他到底还结不结了!”左倾月气得眼角通红,这一天折腾积累下来的委屈早已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再看着这明显是敷衍布置的新房,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若是不想成亲,我回去就是了,何必这般羞辱我!”

    “二小姐稍安勿躁,老奴已经两刻钟前已经遣人去探了,姑爷还在外头招待宾客,您冷静些,不要丢了两家的颜面。”

    闻言,左倾月动作一滞,心里头的愤懑散了些,不确定地追问,“他真的是在忙着应酬?你没骗我?”

    裴老嬷嬷肃然站回原位,恭声道,“老奴自然不会骗您。”

    她这才释然一笑,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皮道,“既是无可奈何,那我们就再等等你父亲。”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

    颓然坐在榻前,望着龙凤烛台上,红蜡堆积得越来越多,她的心也逐渐变得沉重。

    外面人声鼎沸的欢腾声,混着龙凤红烛燃烧滋滋作响,让她心里跟堵了石块似的,有点噎,还有点闷。

    这时,门外传来裴老嬷嬷的说话声和一个陌生女音。

    她猛地一震,这大半夜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该不会是他还藏着通房小妾吧?

    这么一想,身上的疲惫感顿时消散。

    她站了起来,急匆匆推开门,却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手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朝她见礼。

    “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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