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院,钟嬷嬷和方进宝忧心忡忡地守在书房门外。

    燕扶光阴沉着脸坐在书案后,心情很糟糕的模样。

    去镇守边疆之前,他也想过会回来,为了弄清楚昭贵妃的死因,也必须回来。

    但他没想过,回来的这些日子会让他觉得如此煎熬。

    父皇表面上心疼他,言语间尽是关切,事实上,燕扶光知道,在他母妃的死这件事里,父皇绝对不无辜。

    梁非埋头往书房走,瞧见门口有两尊门神他也不奇怪,颔首示意后便准备进去。

    方进宝拉住他:“殿下生气着呢,你待会儿再进去。”

    梁非顿了顿,随后站到方进宝身旁,王爷的脾气可不算好,他可不想这时候去触霉头。

    燕扶光心烦意乱,恰巧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滚进来。”冷淡的语气下藏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梁非赶紧滚进去,行礼禀报道:“王爷,齐王约您去他城郊的庄上散心。”

    齐王燕长风是熙和帝的第二个儿子,母妃是如今的陈妃,祖父陈明远是阁老,背景条件并不差。但燕长风对朝政一向不感兴趣,醉心风花雪月,肆意风流,甚至成了京城人人称道的人物。

    “对了,齐王说太子和端王、恒王都去。”

    兄弟聚会,燕扶光总不好拒绝。

    他回京已经一年,实际上兄弟五人很少聚在一起。

    他性格冷淡,与其他人关系一般,相比陌生人而言,多的就是血缘维系的那点关系。

    只有燕长风,对他表现出许多热情,像是真的把他当亲兄弟对待,有什么好事总要来叫他。

    三日后,燕扶光骑马去了城郊。

    刚出城门没多久,遇上了坐在马车里拌嘴的两个弟弟。

    恒王燕清淮年纪最小,平日里总是叽叽喳喳的,燕扶光每次见了他就没好心情。

    好巧不巧的是,燕清淮见了燕扶光也高兴不起来。

    他没发现燕扶光就在马车后不远处,自顾自扯着端王燕轻舟的手,咋咋呼呼地控诉:“四哥,你说三哥奇不奇怪,我那日明明没惹他,他瞪我干什么!今天要不是二哥开口,我是万万不会来的!”

    燕轻舟对别人脾气温和,偏生对上最小的弟弟,也起了兴致和他拌嘴。

    “三哥就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平生最不喜欢吵闹的人。”说罢,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燕清淮,意思很明显了。

    燕清淮气呼呼道:“三哥三哥,你就是三哥最大的狗腿子!你还帮他说话,咱俩不才是最好的吗!”

    对话太幼稚了,燕扶光淡淡收回视线,策马从马车一旁疾驰而过。

    端王府和恒王府的下人一连声“晋王殿下”此起彼伏,燕轻舟推开车窗,看见燕扶光策马奔腾的背影,挑了挑眉,扭头饶有兴致地望向面红耳赤的燕清淮。

    “三、三哥会不会听见我说的话了?”燕清淮咽咽唾沫,心里没底了。

    燕轻舟好笑反问:“你觉得呢?”

    燕清淮一下子瘫在榻上,哀嚎不止:“完蛋了……”

    在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听见,这是什么倒霉事件。

    方才在马车上叽叽喳喳的人,软着腿坐下,时不时瞥一眼一身玄色暗纹长袍,气质凌冽的燕扶光,内心忐忑难安。

    燕长风嘲笑燕清淮:“平时不跟个小老虎一样为非作歹的吗,连父皇都奈何不了你,怎么今日反而像只畏畏缩缩的老鼠?”

    燕清淮气闷,但又不敢在燕扶光面前造次,只好忍下这口恶气,愤愤牛饮了半壶燕长风特意准备的好茶。

    燕扶光从始至终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就这样,燕清淮安安分分坐着。

    太子燕羡之姗姗来迟,穿着杏黄色蟒袍径直在主位坐下,寒暄两句后看向坐在右手边的燕扶光。

    “孤听说三弟和父皇又吵了几句?唉,三弟你也真是的,父皇这些年身子不大好,还是体谅体谅一下吧。”

    明着是劝说,实则是幸灾乐祸。

    在场其他三人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屡见不鲜。

    燕扶光和燕羡之从小不和,因为当年燕扶光出生的时候正值昭贵妃盛宠时期,据说那时候熙和帝迟迟不立太子,就是起了把太子之位给燕扶光留着的心思。

    后来还是徐皇后和她母族联合朝廷臣子施压,才把燕羡之推上了太子之位。

    经过此事,燕羡之心里对燕扶光也有了疙瘩,这也是兄弟五个人很少齐聚的原因之一。

    在场只有燕长风年纪大点,看起来也稍微淡定一点。

    最小的两个弟弟——燕轻舟和燕清淮每次遇到太子和三哥打擂台,只能默默垂头不敢出声。

    “三弟本就冷漠,这去了边疆四年,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人命,气势更加骇人了啊。”燕羡之悠悠然道,“不过再如何也不该对父皇发脾气。”

    燕扶光连熙和帝都不怕,更不会把燕羡之放在眼里,一般这样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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