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儿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曹咎嘴角抽搐,到底没有再敢多言。

    项羽怒火中烧,竟也渐渐压下去,随后摆手,让曹咎退出去,他沉吟片刻,又把虞姬叫过来,让她去请亚父范增过来。

    不多时范增匆匆而来,他皱着眉头,直接道:“大王勇于征战,拙于谋略。派遣使者,试探虚实,并非良策,还是及早攻城,拿下荥阳才对。”

    项羽默默听着范增的教训,沉吟再三才道:“亚父,吾叔不幸战死,寡人年纪轻轻,执掌军权,不免有疏忽的地方,全赖亚父叮咛教诲,孤感激涕零!”

    范增一怔,却也叹道:“老臣一把年纪,孤苦无依,生平之愿,也是辅佐大王,成就霸业而已。”

    项羽又点了点头,“亚父,刘季讥我为小儿辈,扬言要和亚父使者谈,亚父,要不你就派遣个使者过去瞧瞧。”

    范增吃惊,“大王,你让老臣派使者?”

    项羽笑着道:“孤信亚父,您老人家也不必担忧,我们分别派遣使者入城,正好试探汉军虚实。”

    范增紧皱眉头,过了少许,才点头道:“也罢。就让老夫瞧瞧刘季能玩出什么花样。”

    苍老的范增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点头的时候,项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凉。

    数日之后,项羽和范增的使者,同时出现在了荥阳城。

    “范增虽然才学盖世,却不通进退之道,僭越欺上,此老去矣!”张良一声长叹,思忖片刻,又把目光放在了手头的书卷上,心无旁骛。

    而在另一边,刘邦得到消息之后,竟也披上了铠甲,匆匆上城,临走之前,让人告诉陈平,这事交给他操办就是了。

    有个人倒是没跑,那就是太子刘盈。

    他乐颠颠瞧着,“先生,离间项羽和范增,去霸王一臂。这件天大的功劳,就要落到您的头上了,我提前恭喜先生。”

    陈平轻咳一声,“太子,此事虽说和臣有关,但到底不是臣一人之功,甚至不是臣的首倡,如何能算在臣的头上?”

    刘盈笑了,“先生放心,你也知道,我监修国史,这件功劳,就是您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陈平怔了片刻,竟恍然大悟,如梦方醒。

    “太子,您建国史馆,原来是这么用的!您可知道,史笔如刀啊!”

    刘盈眯着眼睛,笑呵呵道:“没错,历史太重要了,所以不能交给文人儒士,也不能交给臣子太史,必须我自己来修!”

    陈平深深吸口气,再也无言以对。

    下一秒,他匆匆站起,转身出去安排。

    不多时,就有人给项羽的使者送去了美酒佳肴,还安排了一支乐队。

    悠扬的旋律刚升起,使者准备享用大餐,突然有人闯进来。

    “你是项王使者?”

    “没错。”使者点头。

    闯进来的这些人听到这话,直接动手,把酒肉全都抬走,乐队也匆匆离去。

    “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是给亚父使者准备的,你还不配!”

    “放肆,汝等敢轻视霸王使者?”

    “霸王?哈哈哈,我等只知有亚父,哪来什么霸王!”

    ……

    这几個人抬着酒肉离去,不多时,又有人送来几个陶碗,里面的食物粗劣不堪,酒水也是酸涩难闻。

    使者大怒,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启奏霸王,臣到了荥阳,初时送来美酒好肉,还有乐队助兴。未及享用,便被撤去,还说什么天下只知亚父,不知霸王,臣是霸王使者,不配享用……”

    “不要说了!”

    项羽勃然大怒,上次曹咎还能捞到酒肉吃,这一次竟然连酒肉都没有了,当真欺人太甚!

    尤其让项羽震怒的是那句只知亚父,不知霸王。

    这天下是寡人打下来的!

    巨鹿破釜沉舟,彭城以少胜多……这都是寡人自己打出来的,和什么亚父无关!

    寡人不明白,为什么世人都把寡人看做一勇之夫。

    难道离了亚父,寡人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吗?

    项羽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他猛地抓起手边的一封密信,上面赫然写着,汉王曾出四万金,收买霸王近臣,以取而代之!

    消息属实,并无作假。

    好一个汉王,真舍得下本!

    项羽眉头紧皱,竟如一头愤怒的野兽,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候,范增竟又来了。

    “大王,老臣的使者回报,汉营空虚,荥阳山穷水尽,应及早攻城,生擒刘季!”

    项羽听到范增的催促,竟然无动于衷,反而哂笑道:“寡人的使者只吃到了粗劣的饭菜,什么消息也没有探听出来。”

    范增一怔,急忙道:“大王,这是汉营的离间之计,切莫上当。”

    项羽仰头大笑,“亚父,放心吧!寡人不是三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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