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的手又凉又冰。

    握在手里,没有真切感。

    顷刻间,雷雨交加。

    闪电劈开半边天,将整个世界,照得一瞬间大亮。

    台阶上的影子,模糊晃动着。

    钟灵毓巴掌大的脸上,落下惨白的光,眸色沉如黑墨,空洞冷鸷。

    木登兰猛地甩开她,大口剧烈呼吸着,满脸惊恐之色。

    “二姨太...”钟灵毓委屈不已,想再去抓她,却被一把拍了回来。

    木登兰尖叫,“别碰我!”

    钟煜明额间青筋爆突,“你疯了不成,大女儿回家,你叫什么?”

    “老爷,她不能进来。”木登兰堵在门口,形迹如疯魔。

    钟煜明眉心突突直跳。

    半个小时前,灵毓还怕木登兰不肯接纳她,而哭的可怜。

    现在,他一家之主的权威,又被挑衅。

    实在忍无可忍,他一巴掌掴了过去,“这里姓钟,不姓木,反了天了!”

    木登兰捂着脸,跌坐在门边。

    钟煜明越瞧她,越觉得生厌,他甩袖,气哄哄推门进去。

    漆黑浓雾的雨天,雷声磅礴愤怒。

    钟灵毓蹲在木登兰面前,温和一笑。

    她把一粒珍珠,放入木登兰手里,“二姨太,您...掉东西了。”

    木登兰怔怔低头,一颗圆润的珍珠纽扣落在手心。

    饱满而圆润的表层,倒映着钟灵毓黑白分明的脸。

    她尖叫一声,把钟灵毓推倒在地上。

    身上落了满身污泥,钟灵毓浑然不在意,她顶着一身狼狈,推门而进。

    “父亲。”钟灵毓眸中升起一团水雾,“我方才,是要扶起二姨太,可...”

    接下来的话,钟灵毓不说,钟煜明也看见了:她要把木登兰扶起来,木登兰却一脸排斥,还把她推倒在肮脏的地板上。

    简直岂有此理。

    钟煜明真想打死木登兰,她闹得家宅不宁。

    这时,三姨太一身烟紫色旗袍,扭着软腰,施施然走来,“老爷和大小姐回来了。”

    小妾美艳,又软声软语的,钟煜明气消了些。

    他吩咐说:“你让人,把三楼西面的空屋,收拾出来。主母去世,从今往后,灵毓就要住在家里。”

    听到云素清去世的噩耗,三姨太拿起巾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可怜的姐姐,如此命苦,放心吧,老爷,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小姐。”

    “你比木登兰那疯妇得体,以后家里的事,还交由你管着。”钟煜明终于扬起一丝笑意。

    “是。”

    三姨太叫人收拾了房,安置钟灵毓。

    钟灵毓微笑,“劳烦您费心。”

    “大小姐客气了,缺什么短什么,尽管跟我说。”

    说完,三姨太转身离开。

    钟灵毓朝着木登兰的房门,瞧了一眼,随后淡笑着,回了卧室。

    卧室空旷许久,有股淡淡的潮湿气。

    装潢和布置,略显朴素简陋。

    她整理好,又洗了澡,出来时,险些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失声尖叫:沈怀洲百无聊赖地躺在她床上,正在假寐。

    钟灵毓手脚发抖,赶紧锁好门窗,“你怎么进来的?”

    “从后面树上,跳到屋顶,顺着你窗户爬进来的。”沈怀洲睁开眼睛,偏头看她。

    “这可是三楼!”钟灵毓难以置信,“你不怕摔死?”

    沈怀洲自小待在军营,教官训练严苛,他身手矫健,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笑了笑,“你担心我?”

    “少帅以后还是别来,万一你摔死在这里,我怕自己脱不了干系。”钟灵毓面无表情。

    沈怀洲把她按倒在床上,暧昧中带着几分欲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摔死,我也缠着你,让你哭着求我。”

    “神经病。”钟灵毓嘟囔地骂了句。

    沈怀洲轻笑,侧头吻她耳根下的肌肤。

    她这里很敏感,碰一下就粉嘟嘟的,又嫩又软。

    钟灵毓浑身酥麻,又难以挣扎,紧张的心脏噗通直跳。

    怕闹出动静,她禁不住软声道:“我还在守孝期,而且这是在钟家,容易被人发现。”

    “你自己不争气,稍微弄一弄就叫唤,我连你衣服都没脱呢,怎么这么敏感?”沈怀洲满口的粗话和骚话。

    钟灵毓不想理他,她脱了外衫,钻进被子。

    她肌肤如绸缎似的,很滑嫩,触手一片温软。

    沈怀洲喉间发紧,他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按在床上。

    可惜,她要给母亲守孝。

    他需要暂且忍一忍,故而转移了话题,“你家里就给你住这种鬼地方,跟山洞似的。”

    “不比少帅财大气粗,住的都是金窝银窝。”钟灵毓闷声应付。

    沈怀洲失笑,“所以你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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