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原以为是管家来说一些有关亲事的事。

    毕竟按照两府定下的日子,三日后便是吉日。

    没敢多耽误,宋氏忙道:“快请。”

    云阳侯一身重伤,勉强靠着一个靠枕,坐起来,气还没喘稳,镇宁侯府的管家进来了。

    “侯爷,夫人!”朝着两位行了个礼,那管事开门见山,“贵府闹出的事实在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我们镇宁侯府乃是百年簪缨世家,断然没有世子夫人迎娶一个那般不念手足亲情,不念救命之恩,只知道算计栽赃的人做夫人的,我家侯爷有命,让小人来传句话,贵府的大小姐,若是愿意给我家世子做个贵妾,那三日后便进门,若是不愿意,两家的婚事便作罢。”

    这话一出。

    宋氏怒不可遏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在说什么!两府的婚事我今儿一早才与你们夫人说好了的,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让西媛做个贵妾?

    简直奇耻大辱!

    云阳侯一脸如遭雷劈,震愕狂怒,看着那管家,气急之下,险些一口血吐出来,“贵妾?”

    那管家来之前就得了镇宁侯的吩咐,让他杀一杀云阳侯府的傲气,此时声音尖刻。

    “贵妾已经是抬举了,毕竟,在公堂之上,贵府的丫鬟可是亲口承认的,是夫人,大小姐大爷都在现场的时候,老夫人亲口污蔑了徐三小姐,这般不顾手足亲情只知道一味陷害的人,我们镇宁侯府可不敢娶回家惹一个家宅不宁!”

    “你放肆!”宋氏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咬牙切齿抬脚就要去镇宁侯府与他们理论。

    云阳侯惊怒的看向宋氏,“公堂之上?什么公堂之上?”

    宋氏心头咯噔一下,未及开口,一侧,镇宁侯府的管家已经冷笑一声,替她说出。

    “侯爷还不知道呢?你们府上的管家冤屈人家吉庆堂的王掌柜,在公堂之上哭嚎认罪,被打了五十大板关入牢房。”

    云阳侯险些眼前一黑,一头撅地上去。

    什么?

    王掌柜的事,竟然闹上了公堂?

    那……他们府上的管事有没有招供他出来?

    云阳侯本就体弱,此时更是惊怒交加,一口血吐了出来。

    吓得宋氏连忙呵斥镇宁侯府的管家,“我家的事,不必你来多嘴,你走吧,成亲的事我自会与你家夫人再议!”

    宋氏送客,镇宁侯府的管家却没走,言简意赅又生动形象,将公堂之上丫鬟如何一口咬定徐西宁不孝又如何被傅筠反击的事,清清楚楚说了。

    “……因着你们作恶,我家世子爷此番立下功劳都被陛下迁怒,你们还妄想一个正妻?”

    尖刻的话音一落。

    咕咚!

    云阳侯终究是没遭住这份刺激,一头撅了地上去了。

    屋里登时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镇宁侯府的管事事情办完,看了会儿热闹,拍拍屁股走了。

    足足过了两刻钟,云阳侯才被大夫用银针扎醒。

    大夫叮嘱,切莫动气,可云阳侯哪里就能顺的下心头这口气,一睁眼,看见宋氏,硬是咬牙卯足了劲儿,啪的一巴掌扇了宋氏脸上。

    当时一屋子的丫鬟正忙碌。

    一巴掌打下去,整个屋里都安静了。

    宋氏一张脸挂不住,捂着脸一屁股坐了床榻上就哭,“侯爷干脆打死我算了,横竖我也没有脸面再活了,养侄女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专门和府里作对,我活着还干什么!”

    屋里的丫鬟彼此相视一眼,都默默放下手中东西,暂且退出去、

    云阳侯气的呼哧带喘,咬牙切齿,“好端端的,你们生出这幺蛾子做什么!现在你满意了?”

    宋氏哭,“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西媛是我女儿,难道我想让她给人做妾?我也没想到傅筠就那么不给西媛脸面啊,去公堂之前,西媛专门找人去嘱咐他的,谁知道他答应的好好的,到了公堂就出尔反尔。”

    云阳侯要气死了。

    “猪都比你聪明,你说那么大的青灵山,我们翻遍了整座山都找不到徐西宁和母亲,怎么偏偏吉庆堂的伙计两次上山两次都找到了人?就徐西宁对咱们的态度,她能好心让人把母亲送回来?她就不怕你反咬一口?”

    宋氏一愣,连哭都忘了,“侯爷什么意思?难道是徐西宁故意害我?”

    话一出,宋氏登时起身,怒骂,“我就知道那贱人不安好心!合该天打雷劈的贱货!商户女能生出什么好杂种来!怎么就没让山匪奸淫死她!”

    可事已至此,骂又什么用。

    宋氏哀求的看向云阳侯,“侯爷,可不能真的让西媛去做妾啊。”

    云阳侯黑着脸,“母亲现在如何?”

    宋氏撇了下嘴,“大夫说伤的重,但无关性命,只是老夫人年岁大,身体吃不住,一直昏睡呢,您就快给西媛想想办法吧。”

    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的云阳侯没好气的说,“镇宁侯府派个管家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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