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三个武夫全都饿得肚子直叫。

    屠苏看着瓶子里的伤药,直咽口水,估计再饿半天,这位大汗连羊蛋熬制的伤药都能当饭吃。

    云缺看了看四周。

    从崖底到学宫,只有一个出口,还是个大铁门,早被宋道理关死,根本出不去。

    崖底两侧,长着一些叶片很大的荒草,郁郁葱葱。

    满申饿得狠了,跑过去弄了不少草叶子大嚼特嚼。

    屠苏也吃了两口,又吐了出去。

    “呸呸!好难吃啊!”屠苏骂道。

    “我觉得还行,总比饿肚子强!”满申吃得十分卖力,他指向荒草尽头的石墙道:“拔草的时候看到那边有字!”

    “这个字我认得!一百两的百!”屠苏跑过去,很高兴的指出其中一个字。

    除了‘百’字之外,屠苏和满申再没有认得的了,于是喊云缺过来瞧瞧。

    云缺来到近前,看了看字迹,念道:

    “不似百芳春绚烂,只和藤叶共云霞,寒来愿向炉中烤,一捧丹心到汝家。”

    这是一首小诗,下面还有落款。

    “秦蒙拙笔。”云缺念道。

    “秦蒙拙笔是谁呀,我们草原人吗?名字这么怪。”屠苏挠头道。

    “拙笔是个谦称,形容自己的诗作难登大雅,人家谦虚而已。”云缺无奈的道。

    “谦虚还写个屁的诗啊,什么炉中烤,他当自己是地瓜吗!”屠苏不以为然的道:“我看这个秦蒙应该是个烤地瓜的……”

    说着说着,屠苏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终于想起来秦蒙是谁了。

    “大祭酒!”满申低呼道。

    秦蒙,便是天祈学宫当代的学宫之长,大祭酒。

    云缺看到角落里的小诗后,目光一动。

    他自然看得懂诗词中描写的是什么,屠苏说对了,这首诗,就是写地瓜的。

    此刻云缺也想起来梅钱曾经说过,学宫后边种着一大片地瓜。

    再看眼前的杂草,云缺拍了拍自己脑袋。

    刚才没注意,这种叶子云缺认得,正是地瓜叶呀!

    一把下去,连根带叶的提起来,果然是一个熟透了的地瓜!

    “哈哈!有吃的啦!”

    屠苏和满申大喜过望,急忙开始挖地瓜。

    悟心崖下,生起火堆,三人烤着地瓜,有说有笑。

    饿十天受不了,可是有那么大一片地瓜呢,填饱肚子不成问题。

    云缺吃着烤得金黄的地瓜,回头看了眼刻着小诗的角落,心中感慨。

    地瓜不会自己长出来,定然是大祭酒秦蒙亲手种的。

    这位大祭酒绝非闲来无事种地瓜,而是送给在悟心崖闭关或者面壁的学子们果腹之用。

    应该是个挺好的老头儿,云缺如此想着。

    学子犯了错,的确该罚,而大祭酒像个疼爱子孙的长辈一样,偷偷在这里种下地瓜,只要挖到,就能吃饱。

    如果不认得地瓜叶子的学子,又看不出小诗中的含义,那么只能活该饿肚子了。

    吃饱后,云缺倒在地上,望着满天繁星道:

    “大汗,你们草原人为什么要劫掠边境百姓呢,难道没吃的了,草原上的牛羊不是挺多么。”

    屠苏也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豪气道:

    “我们草原人是狼,生来就要吃肉,劫掠是天生的本能!部落之间常年征战,很少有太平的时候,我们天鹰部可没去你们晋国劫掠,都是那些大部落才会去征战,我们人手太少,又能自给自足,犯不着去打打杀杀。”

    “原来草原部落有很多,那你们冒险来学宫做什么,又不用征战,回家过日子多好。”云缺道。

    “这叫雨来之前先做伞,有个词儿叫什么雨来着?”屠苏挠着大脑袋道。

    “未雨绸缪。”云缺叹气道:“大汗,你应该去鸿儒殿先学认字儿。”

    “认字儿多麻烦!等我一统草原,抓十个教书先生跟着我不就行了,不认识的字都让他们念!”屠苏道。

    “一统草原,你的志向够伟大,不过希望渺茫啊。”云缺道。

    “所以我才来学宫求学!等我冲进六品,不!冲进五品我才肯回去!”屠苏豪迈道。

    “嗯,五品的话,咱们或许有机会活着回家。”旁边的满申点头赞同。

    屠苏一听顿时泄了气,哀声道:

    “来的时候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到了学宫,从来没想过怎么回去,哎,天祈皇城出不去,黑铁城更难爬呀。”

    云缺听得好笑,道:“那你就冲击四品,到时候看谁挡得住。”

    “有道理!我们草原汉子最不缺骨气!”屠苏来了精神,蹦起来与满申切磋起来。

    两人摔跤,比气力,摔得那叫一个痛快。

    云缺看得手痒,起身道:“加我一个,你们俩一起来。”

    “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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