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看着嬉皮笑脸的四人,整个人快要气炸了。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她看向江逸风的目光,足以把江逸风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自己多么听话的弟弟,先是去青楼,而后连夫子都敢欺骗,没有意外的话,他们还去了煤山。

    这才两日,便带着自己弟弟做出这么多恶劣的事情,若是时间再长一些,那还了得。

    想到此处,苏映雪怒喝一声,“跪下。”

    听到这两个字,苏东楚只觉得灵魂一颤,双腿不受控制一软,朝着地面便要跪下去。

    然而,眼看着就要跪下的时候,他眼睛余光看到江逸风纹丝不动,便强行控制住身体,没有跪下去。

    我大哥都没跪,我凭什么要跪?

    想到这里,苏东楚还朝着投去目光,仿佛在说,大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

    王琨和宋远觉察到苏东楚的目光,也都看向江逸风,而后扬了扬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

    江逸风感受到三人目光,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看我?

    我现在也很紧张。

    让你们跪就跪,抵抗是没有活路的,认怂才是唯一选择。

    还有……

    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把目光投向我,搞得我是主谋一样。

    虽然江逸风不想出头,想当个缩头乌龟,但他同时明白,依靠三个小弟只会死得更快,他必须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于是乎,他向前跨出一步,问道:“我能否问一句,为何要跪?”

    苏映雪冷哼一声,“苏东楚谎称自己生病,找了夫子请病假,实则他跟着你去了煤山,那里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这就是你让他下跪的理由?”

    “不够吗?”

    “不够!”

    江逸风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无奈,“昨晚便已经告诉你,苏东楚不适合在书院,这样不利于他作诗。”

    一旁的夫子闻言,皱起了眉头,“不适合在书院,此言是何意?”

    江逸风朝着夫子拱了拱手,解释道:“苏东楚拥有作诗的天赋,想必夫子已经知晓,但夫子觉得,只在书院的方寸之地,真的能作出来诗吗?”

    “为何不能?”

    “作诗讲究意境,你要写山,必须去看山,你要写水,必须去看水,只在书院当中,没见过山水,如何去写山水?”

    夫子思索片刻,点头肯定道:“有些道理。”

    江逸风闻言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昨日,苏东楚说想作一首描写人间疾苦的诗,恰好我想到煤山,便带他去煤山体验人间疾苦去了,就算过程中撒了谎,也只能算是个善意的谎言。”

    苏映雪怒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江逸风笑道:“我这是事实陈述。”

    “拿出证据来。”

    “来,把你在煤山作的诗给你姐和夫子听出来。”

    夫子听到苏东楚又作出来了诗,顿时产生极大的兴致,混浊的眼睛炯炯有神看了过去。

    “呃……”

    苏东楚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没作出来。

    因为他压根就没作诗,江逸风也没有给他诗让他背。

    江逸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声音中带着责备,看向苏映雪,“都怪你,这孩子本就胆小,你还大声呵斥他,作出来的诗都给忘了。”

    听闻这话,王琨和宋远只觉得大哥太能扯谎了,谁不知道苏东楚是书院里面胆子最大的。

    信他胆小!

    不如信母猪会爬树!

    “我帮你回忆一下吧!”

    江逸风一只手背在身后,装作思考的样子,来回踱步,“那是东楚在看到灾民为了抢一粒米大打出手,遍地都是饿死的灾民,有感而发作出来的诗。”

    “悯农……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夫子眼前一亮,双目赤红,呼吸急促,“好诗,这又是一首佳作啊!必定如那静夜思一样千古流芳。”

    听到这个评价,苏映雪的脸色稍好了一些,但怒容依然在。

    她始终觉得,苏东楚不能跟着江逸风鬼混,要不然就糟蹋了作诗的天赋。

    他们苏家好不容易出了个文曲星,可不能毁在江逸风手上。

    这时,夫子问道:“这两日,苏东楚都是跟着你的吗?”

    “嗯!”

    江逸风点点头。

    夫子不解问道:“苏东楚在书院三年都没有作出一首能看的诗,我想问问你,你是如何教导他的,能让他两天作出三首佳作?”

    江逸风想了想,回道:“晚辈认为,教导学生要因材施教。”

    夫子一愣,“何为因材施教?”

    “所谓因材施教,是指师长要从学生的实际情况、个体差异出发,有的放矢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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