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唐书白在字画上的造诣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对方属于那种本事不大,却总觉得自己很厉害的人。

    这种类型的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无法脚踏实地做事,可能自己都要饿肚子了,但只要一张嘴,就是国家大事。

    口中朋友谈的生意至少都是百万级别,身上却可能连四位数存款都没有。

    对于这样的人,江逸风不抱有太大希望,因为他们的脑子像是神经了一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

    当然……

    江逸风也没想着说服唐书白,他只是闲着无聊,拿唐书白当乐子。

    “哼!”

    唐书白冷哼一声,“你可知昨晚的中元诗会上,出现了一首‘将进酒’的词,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一句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老天爷让我生在世上,一定就会有我发挥能力的时候,现在的苦难,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

    说完这些,唐书白轻蔑看向江逸风,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笑容,“你这种浑身铜臭味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首词的伟大。”

    紧接着,他又露出崇拜表情,“能够写出如此旷世神作的诗魁,想来与我一般,也是心系天下之人。”

    江逸风:“……”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时,徐宁拉了一把唐书白,低声道:“唐兄,别说了。”

    “起开!”

    唐书白正在兴头上,见徐宁拉扯自己,便用力甩了下衣袖,昂首道:“徐宁,你可知‘天生我材必有用’下一句是什么?”

    徐宁看了一眼江逸风,硬着头皮开口:“千金散去还复来!”

    中元诗会实在是太火了,就算徐宁有很多事情要做,也约了一些关系不错的读书人前往状元楼。

    当然,他是没资格进入状元楼的,但即便在状元楼外面,一睹那些被放出来的佳作,他也心满意足了。

    从他的专业角度看,被放出来的四首诗词是真好,就算是最开始的两首,也让他望尘莫及。

    至于后面两首,就属于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级别了。

    尤其是那首‘将进酒’,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他就没读过这么好的词。

    但是,他同时也很绝望。

    能写出来这么好诗词的人,尚且都考不上举人,自己要文采没文采,要家世没家世,自己凭什么考上举人?

    就凭那颗廉价的赤子之心?

    那一刻,他愈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为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浪费自己的人生,让父母遭受苦难,实在是不值。

    “哼!”

    唐书白冷笑一声,大声嘲讽,“原来你还知道是‘千金散去还复来’,苏诗魁连千金都不放在眼里,而你为了区区三两银子,竟然委曲求全,甘愿为他人鹰犬,你自己说,丢不丢读书人的脸?”

    面对唐书白的嘲讽,徐宁并没有反驳。

    倒不是他觉得唐书白说得有道理,而是他感觉自己好友似乎是病了,就与以前的他一样,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

    而他没有反驳的原因,是因为他从唐书白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我们读书人,理应像词中所写的那样,视金钱为粪土,只管喝酒作乐,不去管那无穷无尽的烦恼。”

    “你说,相比较词中的五花马,千金裘,你这三两银子算什么?又能干什么?”

    这一刻,唐书白觉得自己与苏诗魁融为一体,他目空一切,所有一切在他眼中就是垃圾。

    徐宁是垃圾,江逸风是垃圾,也就桌子上的饭菜还算不错。

    “闭嘴!”

    却在这时,老实巴交的徐宁突然暴喝出声,双目赤红看向唐书白,“你问我三两银子能干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能干什么。”

    “我能用三两银子买肉,买粮,买衣,让俺爹娘不饿肚子,在冬天穿上保暖的棉衣,还能在你没钱的时候接济你。”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读书人是不是要立天下之志,我认为是要的,但前提是让自己有饭吃,有衣穿,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若是你连这些都保证不了,那你就是这天下的负担,你有何脸面立天下之志?”

    唐书白没想到徐宁会突然怒喝,呆滞了几秒钟,冷冷道:“徐宁,亏我以前还将你当做知己,没想到只是借你一些铜钱,你便一直记在心里,更是为了三两银子,说这些违心的话。”

    徐宁闻言,目光愈加坚定,“只是一些铜钱?你说得好听,你可知这些年你借了我多少铜钱?”

    唐书白一愣。

    他只管借钱,还从未想过自己借了多少钱。

    徐宁见唐书白不说话,冷笑问道:“详细数字我也不记得了,但不少于一千枚铜板,你承不承认?”

    唐书白都不用盘算,就知道徐宁少算了。

    他这些年借徐宁的铜钱何止一千,两千也有了。

    徐宁把手伸到唐书白跟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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