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定要有生意做。追逐商业利益几乎已经成了他们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为此哪怕在土地方面放弃一些权益也在所不惜。

    荷兰人的这种态度或者说处世哲学,齐国人不好评价是好是坏,但一直努力追求为华夏民族、为子孙后代拓展更多生存空间的齐国人,对荷兰人的做法是不怎么认同的。因为他们很显然更看重土地资源,认为每一寸征服的领土都是不容放弃的,尤其是南非这种地理位置关键且资源还十分丰富的地区,就更是断断没有让出去的道理了。

    虽然荷兰人早在1652年便在开普敦建立了殖民据点,但他们并没有像欧洲同行那样立即展开大规模扩张,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只是把殖民地范围从开普平原扩展到斯泰伦博斯(距离今开普敦二十多公里)。

    盖因,经过好望角的船队数量有限,对牲畜需求也有限,荷兰人只要在科伊人生活的土地上进行劫掠,不需要努力扩张殖民地就可以满足需求。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荷兰移民数量也不足,荷兰农民忙着在本国围海造田,没有移民南非的意愿,到上个世纪末,移民南非的欧洲人也不过两万余,这么点儿人没法在广阔的南非土地上进行殖民统治。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则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根本不愿意在这里花费太多的成本进行殖民拓展。这里没有蔗糖,也没有香料,更没有黄金和白银,除了充当一处重要的海上补给点,荷兰人实在想不出,能从开普敦获得什么有价值意义的产出。

    反观齐国人,尽管比荷兰人晚来了十几年,但在南非发展的势头异常迅猛,不到二十年,便从昌宁(今南非德班市)延伸至距离开普敦不到三百公里的新宁堡(今南非莫塞尔贝市),势力覆盖了南非大半个海岸线,并且还大举向内陆地区扩张,人口规模更是数倍于荷兰殖民者,对开普敦形成碾压之势。

    荷兰人对齐国这种嗜土成性的作派,在恐惧之余,内心深处也不无鄙夷。因为,在他们看来,南非地区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拓殖地,这里的土地没有东印度群岛肥沃,这里的矿产也没有印度丰裕,而且,这里的土著也更为原始和野蛮,驯化起来也非常困难。

    难道,齐国人就为了抢占这一块两洋交汇之战略要地,完成他们所谓的印度洋之钥?

    然而,当去年齐国人在内陆的杏山地区(今约翰内斯堡市)发现储量巨大的金矿时,荷兰人顿时就不淡定了。

    尼玛,齐国人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没错,齐国人确实得到了上帝的青睐。”

    在开普敦码头区的一家酒馆内,一群来自欧洲的淘金客正在热切地讨论着杏山金矿的事,他们一边喝着劣质的蜜酒(甘蔗酒),一边眼睛冒着金光,憧憬着自己淘到金子后,该如何安排未来的美好生活。

    “听说,一名开普敦的当地人跑到杏山后,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淘到了不少于三十磅的金子。哦,上帝,那个幸运的家伙此时多半已经回到欧洲,过上了贵族般的豪奢生活。”

    “是吗?既然挖金子那么容易,他为何不继续多挖一点?要是我的话,最起码要弄五十磅的金子!”

    “得了吧!你要是挖了这么多的金子,如何将它们安全地带回来?听说,那里每天都会发生抢劫和谋杀的事件,就算睡觉的时候,都要睁开一只眼睛。要不然,很可能在某个夜晚,你挖到的金子就会被人抢走,而伱的脑袋也会被人残忍地割下。”

    “不至于吧?听说,齐国人派出了一千多人的军队进驻杏山金矿,他们会坐视这种暴力事件的发生?”

    “一千人的军队?呵,那根本没用!你们知道吗,整个金矿区绵延数百英里,别说齐国人派一千军队过去,就算是派一万人,怕是也无法管控这么一大片金矿区!”

    “那我们到了金矿区,必须要抱团聚集在一起。要不然,我们每个人恐怕都无法活着回到欧洲。”

    “确实如此。听说,在金矿区的齐国人都携带了火枪,我们必须要慎之以对!”

    “……”

    “沙逊先生,你怎么看?”埃内科·奎恩听到那些苏格兰人的谈话后,心头一阵火热。

    不到一周时间,就能挖到三十磅的金子,这可比他们苦逼的在海上辛苦地追逐鲸鱼群要省事多了,而且“投资回报率”也要高出许多。

    “挖金子,确实是一个实现暴富的最好机会。”维克多·沙逊轻轻地抿了一口略显涩味的低档葡萄酒,轻声说道:“但是,诚如他们所言,淘金的过程中也充满了危险和厄运。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宝贵的生命丢在旷野之中。甚至,还会遇到贪婪的齐国人的掠夺和杀戮。你能想象吗?一群全副武装的齐国士兵,在看到你怀揣大量金子的情况下,能耐得住内心的贪欲吗?”

    “不至于吧。”埃内科·奎恩说道:“据说,齐国的士兵非常遵守军纪,不会无端做出抢劫和屠戮的行径。你也听到了,前往杏山淘金的人,不止他们齐国人,还有许多来自欧洲的人。齐国的士兵若是不分情由,大肆劫杀淘金者,一定会引起文明世界的抵制和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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