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庆国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呀!”

    “你们是说,通过与英夷的战争,我庆国便可从齐国那里索取更多的经济援助?”庆王眼睛顿时亮了。

    “然也!”尹柏松重重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十几年前,我庆国随同齐国向西班牙宣战,从而一举夺占了西属拉普拉塔南部地区和东岸地区,拓地千里,极大地加强了我庆国战略纵深。并且,于战后还获得赔款五十余万两白银。另外,齐国将战争期间俘获的西班牙舰船和物资尽数折价卖与我庆国,不仅促进了国内的海上运输业发展,还繁荣了地方经济。可以说,那一仗,我庆国赚足了战争红利。”

    “如今,英夷鼓动众多私掠船逞凶于海上,并无端攻击我庆国商船,此举,不啻为对我庆国赤果果的挑衅。如此,我庆国当借机与英夷宣战,以示强硬。据悉,葡萄牙与英夷关系密切,签有数百年之盟约,向来对其是马首是瞻,说不定就会被裹挟加入这场战争。而葡属巴西发现众多金矿,民丰物阜,若是引兵随同齐国杀入其境内,想来能有不少斩获,对空虚的国库也算有所补充。”

    “若是我庆国往攻葡属巴西期间,会不会让西人趁虚而入,夺我夏州和宜州?”庆王已然意动。

    “陛下,有齐国大军坐镇,西人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毕思翰笃定地说道:“据闻,西人与那英夷在加勒比地区亦是纷争不止,其欧洲本土也有一处港口被英夷所占,彼此之间,矛盾颇为尖锐,必然不会附从英夷,与我庆国交战。”

    “既如此,那便知会齐国驻中京公使,我庆国欲向英夷宣战!”

    ——

    2月20日,宜州,安业港(今乌拉圭首都蒙德维的亚)。

    “庆国人不准我们靠岸?”佩特·米切尔听到返回的水手汇报后,瞪大了眼睛。

    “是的,先生。”那名水手一脸沮丧地说道:“他们宣称,庆国已经与我们英格兰处于战争状态,禁止我们靠岸获得相应的补给。”

    “可是,我还没有将他们的宣战书带回英格兰,怎么就处于战争状态了?”佩特·米切尔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揣着的那份庆国宣战文告,嘴里满是苦涩。

    “先生,岸上的庆国人说了,他们已经接到国王的命令,正在做军事动员,准备向我们英格兰发起进攻。”那名水手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认为他们是认真的,整个码头全部都已经实施了军事管制。而且,港口附近的炮台也入驻了许多士兵,平时遮盖的炮衣也全都解开了。”

    “就凭他们?”佩特·米切尔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他们庆国有几艘战舰,就敢向我们英格兰发起进攻?”

    “米切尔先生,我们英格兰既然与庆国已经进入战争状态。那么,在他们背后的齐国,想必随后也会向我们英格兰宣战。据我所知,齐国对这个南美王国据有军事保护的义务。”旁边的奥维尔尼号船长迪克兰·哈里面色凝重地说道:“我认为,我们英格兰将迎来一场巨大的危机和挑战。”

    “该死的庆国人!该死的齐国人!”佩特·米切尔低低地咒骂道:“那我们必须以最快速度返回伦敦,向议会的绅士们报告这件事。哦,上帝,想不到我一个小小的商馆负责人,将亲眼见证一场战争的爆发。”

    是的,佩特·米切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个几乎没有任何人脉和门道的贸易商人,热门的加勒比蔗糖贸易,利润丰厚的奴隶贸易,甚至就连北美的烟叶和棉花生意都插不进去,只能独辟蹊径,在八年前来到遥远的拉普拉塔,跟庆国人打交道。

    拉普拉塔的粮食、牲畜,还有来自哥塔巴尼亚--哦,庆国人将这块南美最南端地区称之为庆州--的海豹皮、海狮皮以及鲸鱼制品,这些商品虽然利润不是很丰厚,但好在量比较大,竞争对手少,不论是运到葡属巴西,还是运回欧洲,都有不错的销路。

    为此,佩特·米切尔还专门在庆国的都城中京租了一栋楼房,开设了一家英格兰商馆,准备将这个生意做大做强,发展成为一个跨大西洋的大型贸易公司。

    谁曾想到,就在自己跟一群庆国商人欢欢喜喜过东方新年时,这个王国的外交大臣来到了他的商馆,随同他而来的还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士兵。

    那位外交大臣表情严肃地告知他,鉴于英格兰王国政府授予私掠许可的武装商船悍然攻击了庆国商船,此番举动,将被庆国认定为战争行为。因此,庆国宣布从文告发出之日起,与英格兰进入战争状态。

    哦,上帝呀,庆国向我们英格兰宣战了!

    庆国人向他宣布文告后,便立即做出了将他驱逐出境的决定,并且只给了他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随后,粗暴的士兵便将他和随行的商馆伙计押送至码头,乘坐停靠于此的“奥维尔尼”号,离开中京。

    可怜,佩特·米切尔在商馆中的积存的部分货物尚未处理,就被庆国政府统统没收,就连他们乘坐的“奥维尔尼”号,也没来得及补充太多食物和淡水,就在码头上的庆国官员催逼下,不得不仓促离开。

    结果,到了这座拉普拉塔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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