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里海的新形势

    1731年3月16日,春已来,温未升,在咋暖还春的时节里,感受到阴雨绵绵在雨水节气里的布施,给万物以复苏的甘霖,春寒料峭中萌发生命的气息。

    虽然温度低如冬日一般寒冷,但万物复苏已经开始,不顾一切的向上生长着,悄悄的萌芽,破壳而出,冲出土壤,展露出生命的颜色,向阳而生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慢慢的长大。

    沿额济勒河(今伏尔加河)而生的垂柳,已经显得格外的绿,吐露出的新苞牙儿,在春雨的滋润下,已经绽放开来,一节一节的按着长,如一串翡翠的项链,格外耀眼。

    在这初春时节,一切的事物仿佛被灌入了勃勃生机,显示出一个新生的蒙古汗国拥有绚丽的开始。

    不过,在阿斯特拉罕城中,却冒出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给这一切的美好增添了几分不和谐景象。

    齐国黑衣卫驻阿斯特拉罕分站负责人、宣节校尉(少校)刘彦奇骑着马,驻足在街角的一侧,冷眼看着那座还算是比较雄伟壮丽的圣三一大教堂陷入熊熊大火之中,周围无数的土尔扈特人兴奋地欢呼和雀跃着,仿佛这一把大火,便将百年来曾遭受的俄罗斯人欺辱经历一举销毁。

    尽管这座大教堂与街道对面的王宫相比看起来朴素得多,但从工艺技巧的角度来看,仍不失为一个大型复杂的建筑群。

    当年,俄罗斯人为了要改变土尔扈特人的宗教信仰,不惜花费巨大资金,“援建”了这座神圣的教堂,希望能将这些愚昧而又野蛮的民族归化为“文明人”。

    如今,骄傲而奔放的土尔扈特人趁着俄罗斯内外交困之际,在齐国人和波斯人的支持下,摆脱了俄罗斯人百年以来的欺辱和压榨,正式宣布独立建国了。

    嗯,在土尔扈特人看来,建不建国并没什么清晰的概念,无非就是从以前依附俄罗斯人,变成现在依附齐国人和波斯人。

    最过分的是,沙俄大肆征用土尔扈特青壮年参与沙俄对外扩张战争。他们让土尔扈特战士冲在最前线,充当他们的炮灰。大量的土尔扈特部战士在一场场战争中付出了无辜的生命,而这些战争却与部落毫不相干,土尔扈特部的人口开始减少。

    然而,库拉河一役,连同土尔扈特部在内的四万余俄军被齐波联军击败,损失惨重。在随后的一系列战斗中,俄军为了能摆脱联军的追击,不断指派土尔扈特部战士断后阻击,掩护俄军逃跑。

    到了今天,这些胆大包天的土尔扈特人竟然开始放火焚烧这座教堂,竭斯底里地发泄对俄罗斯人的愤恨。

    五年前,应俄罗斯人强硬要求,土尔扈特部不得不派了四千名战士加入俄军作战序列,就近前往高加索地区,向波斯人发动战争。

    一年多的残酷战斗,四千多名勇敢的土尔扈特战士几乎尽数倒在了齐波联军的枪炮之下,或者波斯骑兵的弯刀之下,待两方停战签订和约,最终安然返回家乡的土尔扈特人仅七百多人,是部落历年为俄征战当中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

    不过,土尔扈特部就在这般猥琐发育、艰难求存的时候,近年却遭遇了一次巨大的外部危机。

    在农耕文明,财富意味着你拥有多少土地,但在游牧文明,人口才是力量的象征。而由于沙皇的“不恤民力”--当然,沙俄通过此举也不排除消耗人口,以加强对土尔扈特部的控制的意图。

    在如此压迫之下,土尔扈特部的实力已经被消耗到极致,在这样继续下去,他们很可能将会面临亡族的命运。

    一百多年前(1625年),土尔扈特部首领和鄂尔勒克不想卷进卫拉特蒙古内部的纷争动乱中,同时也为避免被实力强大的准噶尔部首领、卫拉特蒙古事实上的盟主巴图尔浑台吉吞并,于是带着自己的六个儿子,以及土尔扈特、和硕特和杜尔伯特三部的五万余户牧民踏上了漫漫西征路。

    到18世纪30年代,土尔扈特部的人口已经由五十多年前高峰时期的七万余帐四十多万人口锐减到五万余帐三十多万人口。

    屋漏又逢连夜雨,四年前(1727年),被土尔扈特部倚为强援的准噶尔汗国被东方的秦国打爆,不仅损失数万精锐汗国士兵,还丢了根基之地--伊犁,狼狈逃至伊塞克草原(今阿拉木图一带),形势一度岌岌可危。

    后来,见城里的老爷和部落头人们没有阻止,反而在言行上给予纵容和鼓励。随即,居民们的胆子越来越大,最后逐渐演变成朝教堂丢垃圾、泼屎尿,还殴打那些出门落单的教堂神职人员,并高呼让其滚出阿斯特拉罕。

    为了获取外部支援,土尔扈特部还跟准噶尔汗国加强密切联系,阿玉奇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噶尔丹的侄儿策妄阿拉布坦,并积极扶持对方获取准噶尔汗国的统治权,以此来对抗俄罗斯人的威逼。

    早在几个月前,便有胆大的居民朝着这座教堂丢石块、扔菜叶子,甚至言语侮辱教堂里的神父。

    这座象征着俄罗斯人殖民和奴役土尔扈特人的大教堂,自然成了发泄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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