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撞碎两根石柱四条石墩后。

    陈知安终于能够勉强御剑而行了。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瓜子。

    陈知安挥手散去元气。

    又变成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青楼老板。

    神清气爽地去了登科楼。

    看到他现身。

    登科楼上的读书人们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那是一种爱恨交织的情感。

    迎着那些目光。

    陈知安脸上稍微有点火热,胡乱朝虚空抱了抱拳,飞快溜进了胭脂榜榜首朱鹿儿的阁楼里。

    近大半年来。

    随着他为胭脂榜上的姑娘们量身打造的诗词问世,整个登科楼几乎已经成了文人骚客的专场。

    没有一个读书人能够笑着从青楼离开!

    从最初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到柳大家的今宵酒醒何处...

    再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整个大唐的文人骚客,纷纷丢下手中笔,投身进了青楼。

    最后。

    当李剑仙那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一出。

    就连当代词圣的庄老先生。

    也不得不弃笔认输。

    自那以后。

    再没人敢在青楼吟诗作对了。

    ......

    “庄大家,陈知安现身鹿阁了!”

    苏熏儿的厢房里。

    一个书生敲响房门,附耳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身边说道。

    老者此时正奋笔疾书抄录诗词。

    听到这话。

    那浑浊的双眼顿时透出神光。

    待那书生回过神时。

    已然不见了老者的身影!

    不多时。

    老者出现在鹿阁前。

    两个青楼执事见着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没有半点犹豫。

    熟稔伸出两只手将老者叉住。

    “陈知安,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有本事写诗。

    有本事出来见我啊!”

    鹿阁里,正享受着鹿氏按摩的陈知安无奈叹了口气。

    “这死老头...\\\"

    每次他来登科楼都会被堵住。

    要么是让他给诗做注解。

    要么是让他再来一首。

    现在这老头跑青楼的频率,比李承安那厮都要勤的多。

    要不是看他有些影响力。

    陈知安早让人把这老东西给乱棍打出去了。

    “陈知安,老夫知道你在里面!

    让老夫进去!

    老夫今日不让你注释。

    有事找你!

    关乎你身家性命!”

    老者像个泼皮无赖。

    任由两个执事叉住双臂,口水飞溅。

    阁楼里的书生们见这一幕,纷纷默不作声关了房门,生怕庄大家老羞成怒拿他们出气。

    毕竟都是青楼常客,早见怪不怪了!

    有些愣头青想要为庄大家鸣不平。

    也被同行的友人死死拽住。

    这老头脾气不好。

    偏偏地位贼高。

    一肩挑起了整个大唐风骨。

    这个时候可别去触霉头。

    到时候人家和陈知安称兄道弟。

    自个倒是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这段时间。

    不知道有多少读书人被这俩坑了!

    现在还关在屋子里闭门思过呢!

    鹿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陈知安站在屋内,看着老头无奈道:“庄老哥,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儿。

    不然今天本侯爷可要将你乱棍打出了。

    都像你这样。

    我还怎么逛楼子?”

    庄墨傲娇地冷哼一声。

    啪啪甩掉两个执事的手臂。

    负手走进了鹿阁,径直吩咐道:“鹿儿,给为师拿两坛女儿红!”

    朱鹿儿微微屈身:“是,先生!”

    陈知安在他边上落座,开口道:“说吧,老哥,到底是什么事关乎到小弟的身家性命?

    庄墨端起酒杯斜眼看着陈知安冷笑道:“陈大家可知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小弟怎会知道朝堂上的事,我家老爹又没个实职,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陈知安眉头微皱。

    自打知道陈阿蛮是个最强老六后,他几乎没有再关注朝堂上的事儿。

    除了偶尔在青楼的发展上提些意见外。

    基本上算是彻底躺平。

    而且陈阿蛮虽然贵为诸侯,实际在朝堂上存在感极其薄弱。

    身处长安。

    他们倒像是游离于皇权之外的那一拨存在。

    近来他足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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