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惨淡的模样,两人竟有说有笑,沈父平日里唯唯诺诺,对着李游却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一边说一边指着磨盘,李游神色认真,侧耳倾听,手里的动作也没落下。

    两人才见过几次,就已经相处得有模有样了。

    沈母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灶上烧着肉,香气四溢。

    沈父看到她回来,喜笑颜开地招手,示意她坐下来。

    “银霄!那银子有着落了!”

    “怎么了?”

    “多亏了大郎啊,大郎今天跟我说了我才知道,说什么凶宅原本就是不能租的,律法不准的,咱们去告肯定告得赢,大郎今天去找了铺子的主人,才知道那个租我铺子的不是铺子真正的主人,是个顶着主人名头的家奴,铺子的正主知道了咱们的事情,说要把钱退给我们,还帮我们给了借的那些钱,带着利息一起还了!”

    沈银霄愣住。

    “多亏了大郎啊......”沈父拍了拍李游的背,脸上赞赏之意不言而喻。

    “伯父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也多亏了正主心善,以后有事找我就是。”李游谦逊点头。

    “说起来这铺子的正主也是个讲理心善的,只是咱们家欠了他这么大个人情,也不知道怎么还......”

    沈父感叹。

    李游一边撒黄豆一边抬起手肘擦汗,“那位公子确实气度不凡,似乎背景不小。”

    “这样的人,咱们可得罪不起。”沈父感叹。

    沈银霄拿了帕子,递给李游,只是他手中沾了黄豆的汁水,脏得很,一时间有些局促,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就一天的功夫,李游就帮沈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沈父沈母如今对李游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笑吟吟地看着两人,只觉得两人现在成亲都是好的。

    李游脸色微红,一双手无处可放,沈银霄也有些窘,她只好僵硬地抬手,帮他擦额头上的汗。

    “请问这里可是沈家?”院外一声招呼打断了两人尴尬的气氛。

    “你是......”沈父点点头:“这里是。”

    四人转头看去,一个兵士模样的人站在院门口,他身后是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墨色高冠锦衣男子,一人一马背对着院子,似是在认真欣赏路边景色,那骏马毛皮光滑水亮,四蹄矫健,通体乌黑,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

    兵士亮出腰牌,赫然露出幽州魏氏的族徽,不耐烦道:“我家主人乃恰好路过,借此处休息片刻,快开门。”

    沈父沈母骤然慌乱起来,赶紧起身去迎。

    沈父胡乱地就着衣服擦手,帮他们打开院门。

    “失礼失礼,快请进快请进,公子来得巧,家里做好了饭,不嫌弃就一起吃点。”

    ......

    沈银霄僵硬的看着爹娘对着魏承屈膝卑躬。

    看着李游对魏承作揖时淡然的模样,沈银霄这才明白过来。

    那条街,都是魏家地私产。

    魏承在沈父沈母的簇拥下,慢悠悠地走进来,随意打量起这间有些简陋寒酸的小院子,目光回转,沈银霄惊愕的视线正好与他玩味的眼神两两相对,他唇角轻勾,似笑非笑地挑眉。

    李游似是察觉到什么,状似无意地挡在沈银霄面前。

    “魏二公子。”

    “李游?”魏承眼中笑意散了些。

    “正是。”

    沈银霄好似被抓住了把柄,心陡然漏了一拍,好在沈母一把拍了她一下,轻声警告:“还不去端菜!”

    沈银霄如拉住救命稻草,跟着沈母去端菜,进进出出,刻意没有去看那人。

    她脸色烧红。

    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魏承要来她家,他从没有带她去过任何人多的地方,更没有带她去见他的亲友,更没有陪她回过家。

    就连她曾有意提及想要他陪她出去买东西,也被他一口回绝。

    “我和你的关系,也就只能在床上。”

    整个院子好像忽然就像是赤裸残缺的她,被他一路进来肆意打量。

    坐立难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尤其是当看到魏承神色自如地喝着沈父珍藏了多年的女儿红,而沈父畏畏缩缩拘谨不舍的模样时,沈银霄更觉得烦躁颓丧。

    她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在魏承面前抬不起头。

    “魏二公子的人什么时候来?要不我雇辆马车送二公子回去。”沈银霄开口。

    “不必了。”魏承深深看了她一眼,转眼看向沈银霄旁的李游。“李先生现在在何处高就?”

    李游也许是这里唯二不拘束的人了,他一言一行都合乎风度礼数,沈父因为紧张把酒杯弄翻了,撒了半桌的酒,李游手脚麻利的擦拭整理,对比起一旁安坐不动稳如泰山的魏承,要平易近人太多。

    李游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回答:“高就谈不上,混口饭吃罢了,如今开一家私塾,教几个学生。”

    “原来是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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