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玉狮子越走越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一处水草丰满的空地,低头吃草。

    马颈垂得很低,原本就刻意往前坐的女人,努力不让自己紧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又极力控制着不往前倾,十分辛苦,比肩沁出一层汗,听到这话,拽住马鞍的手一顿,半晌明白过一丝味儿来,换了种说法:“那......少君能不能送我一辆马车,不用太好,能用就行。”

    一辆马车连着马和车厢,加起来要好几万钱,她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想了想,找他要,是最好的一条路。

    魏承这回心里舒坦了几分,无声勾唇:“可以。”

    “怎么突然想要马车?”他随口道,一扯缰绳,照夜玉狮子抬起头,

    沈银霄一颗心差点从胸口蹦出来,她缓缓吸了口气,道:“我爹娘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出门有辆马车,总比走路好。”

    男人觉得她的话说得确实有道理,方才那个胡姬的模样浮现在眼前。

    有时候自己确实好像是凶了点,对下头的泥腿子可以这样,对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好像不太行。

    以前是不是对她太凶了?

    他又想起那晚上她气势汹汹地跳下马车独自一人走山路,半夜的山上雾气弥漫,夜枭啼鸣,就是他一个人走还行,以前不管是山上戈壁滩,沙漠还是沼泽地,那些地方没去过,早就习惯了,可是沈银霄毕竟是个女人家,虽然那晚上自己一路跟着,但是她不知道啊,一个人闷着头往前冲,那夜估计也是害怕彷徨的。

    “不打猎了么?”

    身后的人似乎在欣赏风景,半天没说话。

    此时已经是下午,难得的晴午,金色的暖阳笼罩在燕山绵延的山脉上,脚下一眼望去平铺数百里的草地也显得尤其生气勃勃,山峰的雪都是金色的,边塞的景色,在历朝文人的诗句里总是苍凉又悲壮,他们都嫌弃北方不如江南生动,沈银霄却觉得,幽州的群山和大漠,才是真正孕育生灵的地方。

    王朝里最强壮的战马,产自燕北,进贡给长安最好的皮毛,也来自燕北,她心情好了许多,拉了拉他的袖子:“再不抓紧些,就要输给赫连使君了。”

    “输了就输了。”他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他原本也没多想比,不过是看她想打猎,才勉为其难带着她出来。

    “少君的钱这么多,没地方花了么?”

    她侧首笑,精致的侧脸在斜阳下好像镀了一层金,像是庙里描了金的神像,处在辽阔的草原上,心胸开阔了。连着胆子也大起来了,都敢揶揄他了。

    他唇角不自觉勾起,瞧着她光滑白净的脸蛋。脸上还有微不可察的细小绒毛,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心性却比他见过的其他女人都要坚韧,看起来软软的,说话细声细气的,心里头全是主意。

    他视线定在她脸上,肌肤白里透红,只觉得比水晶虾饺还要好看。

    低头瞧着她有些肆无忌惮的娇蛮样子,他不光不生气,竟还有些高兴。

    “怎么没地方花,这不是还得给你花?”他捏了捏她脸上的肉。

    她笑了笑,回过头看着前方。

    “不过。”他的手沿着她的脸,滑到她的耳垂上,指腹不轻不重地捻着她耳垂上圆圆的耳珠,干干净净的,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耳坠子碍事,“你要是再一口一个我家里,我就把你这里,打个结。”

    嘴里天天都是她那对爹娘,不是她爹娘累了就是她爹娘不舒服了,干什么都想着他们,他真搞不明白,他爹娘有什么好的。

    想起当时去她家,见到他爹娘的第一眼,畏畏缩缩,庸庸碌碌,有什么值得她为他们殚精竭虑的。

    恨不得什么都给他们安排好,沈银霄对他,不及对她爹娘一半好。

    到底还是没把他当自家人,不然自己话里一口一句“我家里”呢,他无声冷笑。

    他还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想着想着,心里生起一股气,有意想要惩罚她。

    他手指按住她的唇,轻轻一撬,指腹压上那又小又软的小舌头,湿润温热的触感好像从指尖传进了心底,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低头一看,竟又有感觉了。

    尾椎骨忽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她一僵,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指:“嗯,知道了。”

    他搬过她的脸,低头深深地亲了下去,唇齿紧紧地包裹住她湿润的唇齿,将她口中的津液占为己有,嘴唇都吸吮得红肿晶莹,直到她喘不过气,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她的眼睛亮得出奇,盛满了水,望着她的模样让他有一种狠狠蹂躏的冲动。

    男人终于放开她,手臂箍得更紧了,一踢马腹,在草原上飞驰起来。

    又是飞一样的速度,她只听得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马蹄声踏过湿润的草地,风里都带着泥土的草腥气。

    越往前,越接近山深处,风景也更幽静起来,几个湖泊相连,湖边都是参天的柏树,桦树,湖边的狗尾巴草被风吹得低下头,越往深处,山坡越是陡且密集,几乎一上一下,颠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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