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儿低着头,脑袋埋进他胸口,肩胛微微颤抖,如瀑的青丝披散在肩背上,呼出的气息温热潮湿,扑在他胸口,激起阵阵的痒意。

    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他喉结滚动,手顺着她的腰肢缓缓往上,握住她颤抖的肩胛骨。

    察觉到身下男人身体的变化,她一僵。

    “怎么了?”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有些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

    猜想是自己方才吓着她了,到底是女儿家,不经吓,身上也比男人娇贵些,这么一会,脖颈上,肩膀上,下颌,都是红红的痕迹,他有些懊悔,捞起她埋着的头,将她提上来些,和自己面对面。

    “弄疼你了?”他伸手抚摸她锁骨上的红痕,抬头亲了上去,伸出舌头不轻不重地舔舐上头的痕迹,只怕明天要变青,娉婷的锁骨被滋润的晶莹红嫩,他含糊不清,声音是与方才的阴怒截然不同的柔情:“我带了药膏,待会跟你抹。”

    凉薄的唇沿着细嫩的脖颈流连向上,落在她红肿的唇边,灵活的舌头安抚地吸舔晶莹的水渍,缓解了她唇角的火辣。

    他想起方才她被撑开时的狼狈干呕,动作越发小心,抱着她起身,拿起锦衾将她包好,下床烧水,泡了一杯蜂蜜水,用她惯用的琉璃盏盛了,端到她唇边。

    “喝点水。”他声音微微暗哑。

    她眼尾依旧嫣红,敛眉望着眼前的杯子,盏中淡色澄澈的液体微微荡漾,透过透明的琉璃,他手背上的咬痕和抓痕清晰可见。

    见她不说话,他皱眉:“我方才是一时生气,做出些混账事,但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手上都是你弄出来的伤,也该消气了。”

    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是双目发酸,摇头,背过脸。

    魏承不惯着她,将琉璃盏放到自己唇边,喝了小半口,剩下的一大半,都含进了嘴里,低头贴上她的唇,强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一一哺给她,直到她无可奈何地咽了下去,他这才分开。

    见几滴蜜水沿着红艳艳的唇角流下,一直流过精致的锁骨,滑进深沟,他眉头微挑,伸舌舔上她的唇角,沿着蜿蜒的水痕,将落网的蜜水一一卷进嘴里,吃得啧啧有声,吃到最后,他微微喘息,抬起头,望着她笑,露出一口白牙。

    “宝儿好甜。”

    好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好说话,不好的时候,就跟夏天的天,说变就变。

    她懒得理他无赖模样,有些倦怠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藏进被子里。

    他沉默了一瞬,将她的脑袋从被褥里捞出来,“今天在家干了什么?”

    “做生意,剪纸,休息。”她声音有沙哑,还带着浓浓的疲惫,方才两人动作太激烈,尤其是最后,几乎大半冲进她的喉管,呛得她好半天说不了话,好在喝了点水,缓和了不少,“问这个做什么?”

    “跟你爹娘?”

    “嗯。”

    “过年你打算干什么?”

    她不耐烦,按着性子干硬道:“不干什么,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

    “要不要跟我一块走?”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等到一句话说完,他才忽然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人还有沈银霄,她猛地睁开眼睛,抓紧身上的被子,声音有些僵硬:“不去,你要去打仗,我去做什么?而且你们那里都是男人,我去了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也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满意,不知道为什么不满意。

    两人陷入沉默。

    良久,还是他开口先说:“要是无聊,就让人去把云仙找来陪你说会话,我留了人保护你周全。”

    她呼吸一窒,缓缓回头:“谁啊,我不用人保护。”

    “邱小云,你不用管,不会妨碍你。”

    她原本缓过来一些的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她垂眸,掩去心底的忐忑。

    “我一去就不知道是多久。”他伸手将她鬓边的头发捋到耳后:“记得给我写信,写好的信交给邱小云。”

    无力之感涌上心头,她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方才还拿着箭要打要杀,现下却能像没事人一样,和她秉烛夜话,好像两人真是什么要即将分别的新婚眷侣,依依惜别。

    见她一副呆呆的模样,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催促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她挤出一抹笑。

    虽然是挤出来的笑,但是此刻美人香肩半露,明眸潋滟,柳叶眉淡淡蹙起,似愁似嗔,眼见就要好一段日子见不着她,他心里一腔燥意无处可说,眼前的人仿佛成了一块棘手的香肉,带又带不走,丢下又舍不得。

    他一走,只怕按照她的性子,没几天就把他抛掷脑后了。

    想及此,他舌头抵着后槽牙,想了想,索性也不废话,跨上来一把掀开杯子钻了进去,两人赤条条贴在一起,她被他烫得一哆嗦,一回头又看他一双眼狼似的冒着绿光,还没说什么就被他倾身堵住,吻得水声连连,啧啧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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