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喉咙。

    喊的。

    江年宴盯着她抚着喉咙的手指,纤细葱白,软得都能捏碎似的。

    天未亮,夜色正浓,她的手指无力抵着他的胸膛,压根起不了任何阻挡作用。

    她的声音最开始小小的,占有她的那一刻她惊叫出声,在他耳里却是最美妙的声音。

    她轻泣,一声声叫跟猫般娇弱,却勾得他胸腔里的力量澎湃高涨,恨不得将她撕碎。

    软得要命,江年宴从未像今天这么舒爽畅快。

    她的紧致,她的娇嫩完全能要了他的命,江年宴向来自控能力极强,却在她身上一次次失控。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第一次,他真会认同那些男人的话。温柔乡英雄冢,着实不假。

    清纯得要命,可又媚得要命。

    浴袍宽大的衣袖,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都有握痕,红红的几道子。

    江年宴看在眼里,是她在他身下挣扎时,他箍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戾钳制怀里继续恣意掠夺。

    虞念碰触到了他的眼神,不自然地伸手扯了扯袖子。

    江年宴知道她,身体很是敏感,轻轻磕碰一下都会青上个好几天。

    “为什么不说?”他又开口。

    虞念执起汤勺,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轻声道,“宴少相信自己愿意去相信的事,我说有用吗?我告诉过你,你不信。”

    她慢慢喝着汤。

    汤汁煲得清亮,入口也不油腻,缓解了喉咙的沙痛感。

    江年宴沉默。

    虞念没抬头看他,她现在只想吃饭。对面的男人将她掏得空空的,她需要尽快补充体力才行。

    用餐的氛围很安静。

    如果不是对面偶尔会有餐具的碰撞声,虞念会以为江年宴已经走了。

    他吃饭不喜欢说话。

    是阿宴。

    在虞家那么多年,虞念只跟阿宴吃过一次饭。

    那还是她在外地研学的时候,父亲担心她的安危就命阿宴跟着。那天她闲得无聊找了家小馆子吃东西,非得要阿宴坐下来陪她一起吃。

    阿宴担心小馆子里的东西不卫生,她就发了个小脾气,阿宴没辙,只能坐下来陪她一起吃。

    虞家从来都是有厨师,她也是吃着自家厨师的饭菜长大,哪怕是出去吃也是高档餐厅,食材讲究。

    她从没想到苍蝇馆里的东西那么好吃。

    那晚她别提多开心了,阿宴呢,坐下来其实也没怎么吃,一直在照顾她,帮她用热水将餐具消毒,然后给她夹菜。

    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就笑着倾听。

    结果她娇生惯养的肠胃当晚就翻脸了,疼得她大半夜汗如雨下,救护车堵路上半天不露头,阿宴背着她一路跑到了医院。

    等扎上针缓了疼痛,她还紧张地抱着阿宴的胳膊说,“我以为我要死了呢。”

    阿宴虽说跑上跑下累得一身狼狈,但还是温和地摸着她的头说,“贪嘴。”

    原来,现如今的江年宴吃饭的时候更沉默了。

    但最终还是江年宴打破了这份沉静。

    “难听的话是怎么传出来的?”

    虞念感到意外,抬眼看他,没想到他会追究这件事。嘴巴张了张,说,“宴少现在这是相信了?难道不怕我做了修复故意骗你?”

    “我能感觉出来。”江年宴一皱眉就显得格外严肃,“就你在床上的反应,跟经验丰富四个字能差出十万八千里远。”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冷嘲热讽,总之虞念听了忍不住低声怼,“觉得我没经验还做?你不是也没停吗?”

    就是小声嘟囔句,纯粹发泄心中不满。

    不想江年宴轻笑,几分意味深长,“忍不住,我也不想忍。”

    虞念差点一口汤呛着。

    再抬眼看他时,她脸颊都微红,耳根子烫得很。几番想说点什么反驳,一时间又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来。

    “一会儿让老刘送你回去。”

    虞念心头豁然开阔,怪不得他穿戴整齐,十有八九是晚上有应酬。

    总算能回家了。

    又是一阵子安静。

    等快吃完的时候,江年宴才淡淡开口问,“危险期吗?”

    虞念啊了一声,这话题……

    “我……没算过,应该不是。”

    江年宴看了她一眼,“确定在安全期的话就别吃药了,今早我没做措施,之后这方面我会注意。”

    虞念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想到刚起床时腿心的滑腻,心又跟擂鼓似的,她咬咬唇,小声,“哪次你也没做……”

    他绝对是耳朵灵的,要不然就是房间里太安静了。

    于是江年宴就听到了,笑,存心故意清晰明了地重复,“是,三次我都没做措施,所以之后我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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