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笑了,重新捻起她下巴,“你是有心眼的。”

    虞念微微一抖。

    再开口时多少有点不自然,“我没明白你的话……”

    这一次她看见了他眼底深处的笑,诱惑迷人。

    可哪怕是这般笑,她还是没能读得懂他的心思。

    江年宴反问她,“是真不明白?”

    虞念一颗心被揪得老高,末了在他的注视下承认,“是,我是想请宴少帮忙。”

    “‘帮忙’这两个字美化了你刚才的意图。”江年宴轻笑,但听嗓音不像是生气。

    虞念使劲抿了抿唇,虽然实话可以说,可说得太实在终归是对她自己不利。她松开唇,轻语,“宴少认为我在博你同情?我是挺希望宴少能帮忙的,毕竟我不能左右江老太的决定,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跟江择彻底断了联系不是宴少您希望的吗?但您也清楚,别管外界怎么看,只要江虞两家任何一方不点头,这层联姻关系就总是断不了。”

    “当然,宴少也可以不用趟这趟浑水,毕竟咱俩现在的关系……”她顿了顿,心头紧了紧,“宴少的确是可以不被这层关系所扰。”

    江年宴盯着她,突然问,“咱俩什么关系?”

    虞念抬眼打量他,见他似乎肃了神情,一时间无法判断他问这话的真正意图,是在提醒她吗?

    她张了张嘴,许久,艰难地说,“只是你的……床伴。”

    终究还是她奢求了。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她以为他会多少……动容。

    虞念垂眸。

    呵,那一层膜很值钱吗?

    江年宴没说话,沉默地盯着她。

    虞念不想谈这件事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一方面要求她跟江择断干净,一方面还放任江择对她死缠烂打,看着她深受折磨才是他最大的快乐啊。

    “虞念。”江年宴开口了。

    他嗓音低而沉,落在静谧的夜里总有种蛊惑之意。

    虞念的肩头却是轻轻一颤。

    江年宴从未这么叫过她,之前是唤她为小姐,现如今会用讽刺口吻叫她虞小姐,只有昨晚在床上时他唤了她名字,虞念、虞念……

    哪怕情欲深重时,这两个字从他唇齿中出来也是好听,那个“念”字会似轻叹,低低的,微微拉长了音。

    她下意识扬脸看他。

    江年宴问,“为了虞倦洲的前途你答应在我身边待上一年,跟江择退婚呢?”

    “什么?”

    “跟他退婚只是因为我的要求?还是,”他伸手捏高她的下巴,命她直视他的双眼,“你真正是为了他?”

    虞念眸波一颤,嘴唇微启却没说出什么来。

    江年宴压近她,一字一句,“你是在利用我?”

    “我没有……”虞念马上否认。

    江年宴打量着她,语气森凉,“当初你为了虞家利益同意跟江家联姻,是很清楚知道你父亲会将交椅给虞倦洲,你为了给他铺路可谓是尽心尽力,甚至请愿搭上自己的一辈子。现在呢?知道江家不稳,江择未必是你能靠得住的良人,所以你一早就有了退婚的念头,只不过打着我要求你这么做的幌子行事。虞倦洲许你什么了?”

    虞念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年宴掐住她的脸,力道虽说不大,可难挣脱。他瞳仁微微一缩,轻描淡写间有着逼迫人的气势——

    “虞念,我不是不清楚虞倦洲的情况。”

    虞念倒吸一口气,愕然盯着他。

    江年宴见她这副神情,胸腔升腾起莫名的恼怒来,这怒又攀上了眼眸,熊熊而烧。他冷言,“我在虞家那么多年,你真当我是聋子瞎子?”

    虞念呼吸急促,太阳穴猛蹿着疼。许久才压下滚滚而来的情绪,开口时淡然,“所以,宴少在怀疑什么?”

    江年宴皱眉。

    “不管面对谁,我都没逾矩过,宴少不是很清楚了吗?所以您还要求我什么?”虞念字字清晰问他。

    一句话竟是将江年宴问得无话可说。

    良久后他忽而笑了,掐住她的下巴,这次的力道用得很重,一度让虞念觉得他恨不得将她下巴捏碎。

    “虞小姐活得通透,我自叹不如。”

    虞念见他笑了,心里反倒不安。

    江年宴再松手时眼神也冷了,唇边的笑已然掩了。

    他朝床头上一靠,命令的口吻,“坐上来。”

    虞念愕然,下意识就反抗,“我不要。”

    江年宴扯着她胳膊一把将她拉前,语气寒凉,“既然知道自己是床伴,还装什么纯洁?我随时都能要你,只要我想了,你就得乖乖爬过来服侍我,任我怎么玩都不准说一个不字。”

    难听的字眼字字不落得往她耳朵里钻。

    她像是被人狠狠掴了脸,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屈辱、悲愤、委屈等等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抵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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