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波的亲生儿子则是完完全全的白眼狼。

    因着养子的出现,让张波儿子感受到了极大的危机感。

    但他有危机感并没想着努力去维系和父亲间的感情,反而不停从他身上索取。

    张波想着儿子也大了,就把能给的都给了他,只留下自己住的房子和少部分存款供生活所用。

    然而就是这样,张波的儿子仍旧不满足,动不动就要回家拿这拿那,更是三天两头找张波要钱。

    如果给钱,他就能给个好脸色,不给钱就甩脸子,并且好些天都不和父亲联系。

    等到张波七十岁时意外摔了一跤,脑部受伤人就糊涂了,瘫痪在床,拉屎拉尿不能自控需要人照顾时,他儿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到最后任劳任怨一直在床前照顾了他大半年的,只有他那个养子。

    大半年后,张波去世,丧事也都是养子一手操办的。

    卫绵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张波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很快反应过来,满脸的若有所思。

    卫绵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拿过收款码,“诚惠,两万。”

    “这么——”

    最后的“贵”张波没说出口,但想到刚刚大师提示的那些,如果都是真的,这两万还是很值的。

    听到到账的声音,卫绵起身送人出去,走到门口时再次提醒一句。

    “不要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你总不想是因为去医院治疗这种病和下一任妻子碰上吧?”

    想到那种可能,张波觉得还不如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立即摇头。

    “大师放心,我肯定不会和她有任何牵扯了!”

    卫绵仔细看了他两眼,确定他疾厄宫的晦暗之色终于褪去,才点了点头。

    经过她的提醒,张波和那女人没了牵扯,必然不会被传染,那和这一任妻子结婚后,也不会再为当初的这件事争吵不休。

    张波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朝着卫绵再次道谢后离开,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以往锻炼的公园。

    这时候大家吃完早饭都回来了,轻柔的音乐响起,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

    张波也如同以往那样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和他们一起锻炼,说笑。

    直到丁老头说他要去趟厕所,张波赶忙表示自己也要去,两人一起往洗手间走。

    张波之所以非要跟着丁老头,就因为他是大师指出来那几人中的一个,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得了性病之前,他对于卫绵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存疑的。

    进了洗手间后,丁老头伸手把腰带解开,但他并没急着放水,反而低头朝下看了半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张波若无其事的问道,“看什么呢?”

    丁老头的语气充满疑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那儿好像是溃疡了,也不疼也不痒的,谁知道怎么就烂了好几块。”

    张波心头一凛,“什么样的溃疡,你去医院看了没?”

    “看那玩意干嘛,”丁老头不在意的摆摆手,“昨天我抹的皮炎平,没什么用,今天我再换个药膏,没几天就能好了。”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丁老头拒绝,“不去,都是一帮年轻女大夫,让人家看着还不够尴尬的,我自己抹几天药就能好。”

    张波见丁老头实在不愿意去,也不再多劝,这会儿他心里也乱到不行。

    那地方的溃疡,是梅毒吧?

    这么说,大师说的竟然是真的!

    ————

    卫绵送走第一位客户,等了没多会儿,第二位就来了。

    这是个年轻男人,看着也就二十七八,此时正一脸好奇的左右乱看。

    见到这人的第一面,卫绵就忍不住蹙起眉来。

    只因这人眉黄眼昏,眉毛散乱,奸门发青暗之色,年上黑雾直贯五庭,说明他不超过一个月定然有牢狱之灾!

    但眼下什么都没发生,卫绵也收敛了神色,请人落座。

    “先生贵姓?来这是想算什么?”

    男人看到她这么年轻颇觉意外,但出于礼貌也没盯着不放。

    “呃,大师好,我姓周,至于算什么——”

    童磊挠了挠头,“就算算我适合什么工作吧!”

    卫绵挑了挑眉,“适合什么工作?”

    “对!”

    童磊叹了口气,把最近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他今年都二十八了,也没正经上过什么班,习惯了散漫,受不了那种朝九晚五的禁锢。

    但不找个正式的工作,总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媳妇,眼瞅着就要三十了,还是应该稳定下来。

    这么想了以后他就想找个正经班上,可接连找了几个,总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干不成了。

    要么是被辞退了,要么就是他自己干的不开心主动辞职,要么就是人家公司倒闭了。

    反正还不到一年,他就已经换了十多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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