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怒极反笑,“好啊,记得挑马犬,至少看着就强壮有力……”

    她顿了顿,又意有所指的补了一句:“不过这年头中看不中用的很多,人都是那样何况是动物。”

    薄荆舟额角的神经跃跃欲断,他捏着胀痛的眉心,语气很不好:“下去。”

    沈晚瓷摊手,“手机还我。”

    男人视线垂下,落在她白皙的掌心,“你是惦记手机,还是惦记给你打电话的男人?”

    “薄荆舟你不阴阳怪气会死是不是?我被你从文化馆里带出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浑身上下身无分文,你让我下车难道是要让我从这里走回去?”

    文化馆距主城有点远,离她住的小区更远。

    薄荆舟的脸色因为她的解释变好一些,将揣在外套兜里的手机扔给她,“你如果……”

    服个软,就不用下车。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晚瓷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就走了,车门被摔上时,整个车身都跟着震了震。

    沈晚瓷刚一下车就被树叶上滚落下来的水珠淋湿一身,深秋的雨水染了冬天刺骨的寒意,湿透的衣服粘在她身上,冷得她直打哆嗦。

    薄荆舟既没有开车走人也没有下车,他的视线笔直的落在后视镜里那道已经淋成落汤鸡的娇小身影上,薄唇抿直,显然是被气得不行。

    雨天不好打车,又是这样冷的天气,沈晚瓷还穿得那样单薄。

    他等着她过来求他!

    这个念头稍稍抚平他心里那点微末的烦躁。

    而沈晚瓷一边给黎白回电话一边伸手拦车,电话很快接通,得知黎白找她并不是什么公事,只是许久没见到她的人,怕遇到什么意外。

    “我没事,碰巧遇到个熟人,展会那边麻烦你多看着一下,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展会这边你不用担心,现场有保安呢,”黎白没生疑,“最近天气变化挺大,好多人都感冒了,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去医院打个针,好得快。”

    “好,谢谢。”

    挂断电话,正好有辆出租车过来,里面有乘客,这种天气能拼到车都是运气好的,得知顺路沈晚瓷也没介意,拉开门坐了进去。

    她没有去看还停在原地的宾利车,但想来也知道车上的男人脸色肯定不好……

    回到第七公寓,沈晚瓷第一时间去了浴室。

    虽然出租车里开了空调,但她浑身都湿了,那点温度根本起不了作用。

    刚才用钥匙开门时,手都冻得没知觉了,直到略烫的热水淋在身上,她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电话里跟黎白说不舒服只是找的借口,但没多久沈晚瓷就发现自己真的发烧了!

    身体烫得像个火炉,但又冷得直打哆嗦,浑身没劲,头痛欲裂。

    她很少生病,搬来这里后又每天都在忙碌,家里根本没备药,连退烧贴和感冒灵这种基础装备都没有。

    从妈妈去世后,沈震安就成了后爸一样的存在,所以那些年沈晚瓷为数不多的几次生病都是靠自身抵抗力熬过来的。

    按照经验,睡一觉就差不多该退烧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没睁开眼睛凭着直觉,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电话那头的人是聂煜城,听她声音不对,他默了几秒才开口:“晚瓷?”

    “嗯……”沈晚瓷这会儿的意识还算清醒,听出是聂煜城的声音,她勉强打起精神,“有事吗?”

    “有点小事想麻烦你,我爷爷从别人手上收了个东西,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忙看看真假?”

    沈晚瓷烧得几分糊涂,反射弧有点长,半晌才道:“我明天帮你看看吧,你让人带去文化馆。”

    慈善展开三天,这期间她都在那里。

    “好。”

    两人平时不是会闲聊的关系,事情一说完,彼此就陷入了安静之中。

    这样的气氛里,沈晚瓷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愈发突兀和清晰。

    聂煜城没听到她说话,但电话又一直没挂,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情况,他不由担心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点感冒。”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似乎下一秒就要陷入深眠。

    “吃过药了吗?荆舟呢?”

    “……”

    聂煜城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应声,想到前不久和忱晔聊天时,对方不经意提过沈晚瓷跟荆舟闹离婚,搬出御汀别院的事,聂煜城眉头下意识蹙紧,“你现在在哪儿?”

    沈晚瓷条件反射的报出地址,这完全是烧昏了无意识的行为。

    后来她也不知道聂煜城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甚至连跟他说过住址这件事也忘了,她陷入到沉沉的昏睡之中……

    夜晚十点,夜阑一片灯红酒绿。

    顾忱晔面无表情的看着沙发上沉默喝酒的男人,“你是被沈晚瓷甩了吗?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喝闷酒。”

    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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