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种饵料,就能吸引各种大鱼、乃至于宝鱼?

    简直比我上辈子开过光的鱼竿,效果还猛!”

    望着装得满满当当的那条舢板,白启难以抑制激动心情,这便是方术的威力?

    “赶海术落到王癞子手里,当真明珠蒙尘。

    有了香饵、虫饵,何愁鱼档的生意不兴隆!”

    白启浑身有劲,加紧忙活,收起沉甸甸的两张渔网。

    夜色茫茫,水波如痕,他一路行到东市码头,埠口已经没啥人。

    天寒地冻,渔民早早收工返家,显得冷清。

    “哥几个儿,过来搭把手!”

    用绳索系好舢板,白启再招呼几个有力气的伙计,提着鱼笼鱼篓称重算钱。

    拜入通文馆后的他,经受得住大风大浪。

    有宁海禅这座大山撑腰,哪怕日赚几百两,都不用担心引来祸端。

    这就是拜师的好处。

    天塌下来总归有人顶着。

    “嚯!好多宝鱼!”

    “七哥你这是捅了大窝子了?”

    “龙王爷显灵啊,这么好的运气?”

    “呸!分明是七哥凭本事……”

    众多伙计无不惊愕,他们在铺子打杂好些年,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活蹦乱跳的宝鱼堆满一箩筐,简直跟大白菜没啥差别,委实太过震撼了。

    要知道一条三斤往上的大货,便值几十两银子了。

    这得换多少钱?

    真是发大财!

    一晚上干出一年的行情!

    伙计们眼里满是羡慕,有的甚至主动问道:

    “七哥,你鱼档还收人不?我想跟着您学打渔!管我一餐饭就成!”

    白启笑了笑,却没吱声。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哪能随便招徕。

    此时天色不算很晚,东市铺子还未关门。

    梁三水正埋头算账,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瞧,也吃了一惊:

    “阿七,你这……大丰收啊!”

    白启指了指装着宝鱼的竹篾箩筐:

    “水哥,让伙计把银沙鲤挑出来,拿给梁伯熬汤。

    再留一条牛角鲳,给我阿弟补补身子,剩下的折算成钱。”

    梁三水乐得合不拢嘴,喜滋滋道:

    “好好好,这回又沾你的光了,阿七。”

    他身为东市的管事,自家铺子进账多,流水多,无疑是好消息。

    以后人在鱼栏那边说话也有底气。

    更何况,每次打得宝鱼,吸引内城的大武馆蜂拥而至。

    无形中等于助涨名气,擦亮招牌!

    “你这一次出船,就抵得上铺子小半年的渔获收入了。

    现银恐怕不够,估计很难拿出来,阿七要没急用,明天一早我亲自凑够送给你。”

    梁三水算完账目,苦笑一声,通常来说铺子不会留有太多银两。

    都是十日一结,月底清空,免得招惹贼人损失惨重。

    “不碍事的。”

    白启晓得内情,提起草绳穿好的牛角鲳,寒暄几句,往家去了。

    他打来的这一条,没有梁三水本家侄子那么重的斤两,只能用来清炖熬汤了。

    “阿弟……宁师!”

    白启掏出钥匙推开门,结果瞧见正厅坐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宁海禅依旧是那身天青缎云龙纹的宽大袍服,捏着小巧的茶杯:

    “忙活到这个时辰才回来,好徒弟,你这鱼档老板当得挺不容易。

    白启颇感意外,宁海禅行踪不定,已有一阵子没在通文馆。

    今天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欸,好一条牛角鲳!哎呀,阿七,我同你讲,这东西最好用来清炖,火候到了,再配一壶黄酒,搭点儿卤鸭卤肉,滋味绝了!”

    宁海禅瞅着白启手上拎着的宝鱼,咂摸着嘴巴,好似意犹未尽。

    “阿兄,我去街角那家脚店,打一壶黄酒,再买些下酒菜。”

    白明脑筋转得不慢,立刻明白意思,赶忙小跑出门。

    “你这弟弟瞧着像是有悟性的那种,眉眼清秀,有灵气,可惜身子骨太弱了。”

    宁海禅哈哈一笑,转而说道:

    “我听老刀说了,雷雄费了老大的劲儿,诛杀那头妖鱼,没想到却给你捡个便宜,原本准备的黑玉膏可以省了。”

    清楚教头不喜繁文缛节,白启也就没有作陪,自顾自开始杀鱼,去鳞片刨腹,清洗血污。

    “许是我水运好,每每下河都有收获。”

    宁海禅不置可否,徒弟撞些际遇无可厚非。

    哪个四练合一的宗师,没点非凡的经历?

    “我觉得也是,你小子额生水纹,像是有福在身。”

    白启心头一缩,教头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他眉心间的竖纹,只有遇流水才会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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