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当即松开了她,这才发现她左手一直握着自己的右手臂。

    撸开袖子一看,见她手臂上不知何时起了一片红疹子。

    夜北承想了想,当即明白过来,想是方才吃了螃蟹过敏……

    “何时起的红疹?”夜北承压着情绪问她。

    林霜儿颤抖着,哭泣着,她此刻已站在了崩溃的边缘,身上更是哪哪都不舒服。

    手臂上的红疹很难受,肩上的咬痕也疼,方才又承受了夜北承的雷霆怒火。

    林霜儿早就崩溃了,她很想放声大哭,可她不敢,她害怕彻底惹怒了夜北承,只抖着身子强撑,心跳如战鼓。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林霜儿咬着唇,拼命忍住崩溃的情绪。

    看着她哭得这么厉害,夜北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将人收入怀里,语气已不似方才冰冷:“别哭了,本王错了,本王不该训你的,方才只是气糊涂了。”

    她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夜北承只是气她和白誉堂走得那般近,气她对白誉堂笑得那般开心,更气她那样亲密的叫他白大哥。

    其实说白了,他根本不是生气,他是嫉妒,嫉妒到发狂。

    直到看见林霜儿泪流满脸,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控。

    林霜儿实在害怕极了,方才夜北承暴怒的样子好似要将她撕碎。

    她知道自己再次惹怒了夜北承,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消除他的怒火。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她不该乱跑,更不该忘了身份,与首辅大人扯上关系。

    可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白誉堂就是当朝首辅。

    可夜北承冤枉了她。

    她从未想过与首辅扯上任何关系,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连给首辅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林霜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听不清夜北承的声音。

    脑袋隐隐作痛,每当她哭得厉害的时候,她脑袋都会很痛。

    她哭得很惨,抽噎着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夜北承将人揉在怀里,不断安抚:“霜儿乖,不哭了好不好?本王也没怪你,只是陌生人给的东西真的不能乱吃。”

    林霜儿抽噎着回道:“奴婢说了……那是……那是树上结的杨梅。”

    夜北承长叹一口气,捧着她的脸温柔地给她擦眼泪,妥协道:“好,树上结的果子可以吃,但是白誉堂给的不能吃。”

    林霜儿不服,抬起一双泪眼看向他:“为何不能吃?”

    夜北承诱哄道:“因为白誉堂不是个好东西,别看他长得仪表堂堂,可他纳了三房姨太,府里的妾室更是数不胜数。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同样坐在轿中打算回府的白誉堂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林霜儿拧眉,反驳道:“白大哥……才不是那种人。”

    白誉堂哪里坏了?他还会为她引路,他才不是坏人。

    见她如此护着白誉堂,夜北承火气又蹭蹭蹭冒了出来,可对上她一双泪眼,刚燃起的苗子瞬间被浇得熄灭。

    夜北承温声哄道:“你太过单纯,看人不能看表面,本王与他是旧相识,所以很了解他。”

    他说得一本正经,林霜儿半信半疑。

    夜北承又道:“你长得如此水嫩,他对你定然是起了心思,必然是想诓你入府做妾。”

    “做妾?”林霜儿哭声一顿,愣愣地看着他。

    她才不要做妾呢,听人说,给人做小老婆不好,不仅没有地位,还要遭正室压迫。况且……夜北承说他已经纳了三房姨太……

    见她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夜北承薄唇微扬,指腹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继续哄骗道:“古人云,无人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为何给你摘果子吃?还不是想博取你的好感,让你对他放下戒心。所以,往后见到他,记得离他越远越好。”

    林霜儿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从一开始都是白誉堂主动找她搭话,又主动为她引路,还特意给她摘杨梅……

    冬梅也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上根本没有不求回报的付出。

    见她情绪稳定,夜北承这才问她方才为何擅自离开。不过这时已然没了怒火,声音也很温柔。

    林霜儿抽噎了一声,道:“奴婢手上起了红疹,想去湖边用水洗洗,缓解一下不适……”

    夜北承暗自懊恼,他早该料到是这样的。

    将她的袖子撸起,夜北承看着她手臂上的红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他拧开瓶盖,用指腹将药膏抹在林霜儿手臂上。

    他动作轻柔,一边上药,一边给她手臂上吹气,这般温柔的模样与方才暴怒的他判若两人。

    林霜儿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她忽然起了贪恋,竟妄想这一刻就停在这一秒。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一种莫名的情愫瞬间在她心口蔓延……

    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甚至对齐铭也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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