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惜夏预料的那样,裴承志很有骨气的拒绝了。

    她自然无所谓,反正侯府大张旗鼓的送钱送东西,满京都有目共睹,知道的人谁不说一句平阳侯夫人宽厚大度?

    至于裴承志?

    那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罢了。

    可以说这波踩着裴承志的营销将平阳侯府的名声拉高了不少,百姓们本就有着平阳侯的滤镜,后来白瑶青因被逼做妾之事上门,赵瑾那番衣食住行皆依靠百姓的话也渐渐传了出去,为她博了不少好感。

    以前裴承志胡闹荒唐,也有一小部分平阳侯府教养不善的声音,可如今也算洗白了,大家提起来也只感叹一句平阳侯府家门不幸。

    谁家还没出过几个不肖子孙呢?

    所以如今裴承志和平阳侯府的名声,可谓是两个极端,各火各的。

    赵瑾自从裴承志离开后就没再关注他,彼时她刚送走上门打探的裴二叔夫妻。

    裴承志彻底与世子之位无缘他们很高兴,可裴承州立即顶上就叫他们不满了。

    都是裴氏后人,裴二叔还是平阳侯的亲兄弟,自认最有资格继承侯府的人,可偏生皇帝看不到他,也看不到他一样文武双全的儿子。

    偏偏他大哥有三个儿子,一个废了还有下一个顶上,叫他气愤不能,却无计可施。

    好在这夫妻俩还要脸面,面上装的人似的,赵瑾也无意与他们撕破脸,敷衍过去也就罢了。

    “夫人,老爷与夫人回京了,方才叫人递来拜帖,说明日来侯府看您。”惜春给她端上一杯热茶,说道。

    她口中的老爷夫人是赵瑾父母。

    裴承志曾说过她出身不高,还拿她与白瑶青相提并论,实则赵老爷官位也不算低,任三品鸿胪寺卿。

    出身不高只是相对于侯府这样的勋贵世家来说,实则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这遍地贵人的京城能有一席之地。

    赵瑾能高嫁进侯府,是托了已故侯府老夫人的福,当初赵家女貌美之名传遍京城,老夫人见她规矩不差,出身也算还行,便给长子定了下来,也是存了叫他沾些凡心的心思,毕竟现任平阳侯,曾经的平阳侯世子不近女色之名也是名满京城的。

    赵瑾长的好,老夫人心下觉得说不准能叫儿子沾些烟火气,再不济叫他将心思放在媳妇儿孩子上,也好过整日板着脸说这个教那个,搅得全家都不安宁。

    年前时候,赵老爷夫妻回乡祭祖,赵老爷却意外摔了腿,只能告假在乡养伤,平阳侯死讯传来时二老连连写信回来安慰,只是到底有心无力,眼见着大夫说赵老爷的腿终于能动弹了,二老便连忙回京了。

    赵瑾皱了皱眉:“今日才刚回来,连日奔劳,父亲母亲怎得不多歇息几日?”

    “老爷和夫人念着您,自是放心不下。”惜春轻声道。

    赵瑾叹了口气。

    她对赵老爷夫妻俩倒是蛮有好感的,虽说两人都带有封建大家长的普遍通病,不过爱女之心却不假,所以她也愿意尊重他们。

    “你去宁安院和芷兰院知会一声吧。”赵瑾道。

    外祖父外祖母要来,他们自然也该见客。

    现在不到午时,裴承允必然在宁安院,倒是省了再跑一趟他的修竹院。

    惜春应声下去。

    翌日赵老爷夫妻一大早就上门了。

    两人都已年过五十,鬓边已经微白,不过瞧着精神头很好,赵老爷国字脸,长相周正,脸色严肃,赵夫人却长得很美,迎面看去丝毫不像是五十岁的人,保养的也极好,与赵瑾有七分相像,一眼就能看出是亲母女。

    两人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都外放在任上,只有赵瑾这个女儿在京。

    赵夫人一看到赵瑾,眼睛就红了:“我可怜的儿……”

    不等赵瑾说话,她就抱着赵瑾满眼心疼的抚着。

    赵老爷心里也不好受,但面上还端得住,眼睛一瞪道:“好好的日子说的什么话,恁的叫人难受!”

    赵夫人也明白,遂没再说什么,只是余光瞥过赵老爷时,鼻子里溢出了一声冷哼。

    赵老爷脸色一僵。

    裴承州三人适时上前见过外祖父外祖母。

    “好,好孩子……”赵夫人慈爱地看着他们,“快别站着了,坐下歇着,最近可有做功课?功课多不多?”

    裴承州立即道:“多得很呢,外祖母不知道,母亲前些日子竟还给孙儿加了不少,孙儿昨儿就写到了半夜呢。”

    他苦着一张脸,装作没看到赵瑾瞪他。

    “是么?”赵夫人笑的慈眉善目,“你们母亲自是为你们着想的,州哥儿可莫要懈怠了才是,外祖母平日里多做些点心汤水给你们送来,一定给你们养好身子。”

    养好了再熬夜学么?

    裴承州嘴角一抽。

    “正是。”赵大人也点头,“你们如今的年纪正是该多读书积累的时候,万不可懈怠疏忽!”

    裴承允这时道:“二哥昨日若不在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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